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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这样?”他吻她,低低的在她耳边说着话,“你要怎样我都会给――你呢?告诉我,你很在意陈汐桐的事,你在吃醋,是不是?”
这时候苏浅哪里还能说出话来,她的脸庞无比妩媚,滚烫的身子上散发出地淡淡清香,大大地眼睛微微的闭着,长长地睫毛不停的颤动显示着内心的一点点紧张和渴望,精巧的鼻子小小直直的,透着一种艺术品的精致,精致的瓜子脸嫩白中透着一丝绯红,粉红柔软的嘴唇翻翘着,仿佛要迎接黎裔风的亲吻。
黎裔风看着怀里这个时而如仙子下凡般不食人间烟火,时而性感诱人,释放着无穷的魅力。禁不住又凑了上去,不断的吻着她的秀发,额头,鼻子,脸蛋,终于把嘴唇印在她那颤抖柔软的红唇上。
苏浅被堵住的喉咙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急得不知所措。
“以后还说不说什么,放弃了,告诉你之类的话?”
她陷在迷乱里,全身只剩下那个地方有强烈的感觉,听他问她,只能胡乱摇头答他。
“告诉我,我要听你说。”
他在逼她,逼她沦陷,逼她失去最后的阵营,可是,她明明知道,却还是将肩头的纤手慢慢地上移,捧住他英俊的脸庞,压制着体内翻滚的情潮,无视心底的酸涩甜蜜交加的复杂情绪,盯紧他凝望着她的眸子,一字一顿道:“我也……不想,不想放开你啊,可是我更加没办法,更加没办法看着你因为对我的承诺就放弃幸福,我……我现在,根本就没……没有办法离开你……”
她哭泣着,根本没办法再看他的眼神,头软软的靠在他肩上,那时他脸上的表情她没有看见,只觉得他忽然之间又激动了些,握着她腰的大手紧了紧。
“如果真的在乎我,就永远不要放手。”
苏浅心脏猛然一颤,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他却再次用力起来,她的后背就一下下的撞上门,背后的疼痛参杂在汹涌的感觉中,复杂的融合成更为强烈的激情,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黎裔风一直把她折磨到深夜,最后结束时,她趴在床上,哭的声嘶力竭,终于,至顶的快感袭来,漫长的夜才肯结束。
后来,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开了热水。一会儿,浴室里已经蒸汽缭绕了。
他试了试水的温度,还好,适中。又拿起了莲蓬,替她洗起头发。温热的水慢慢的流淌进了头发里,皮肤也感受到了温度。
然后抱她回到床上,她很快就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熟睡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散散的落在雪白的枕头上,衬的脸色也玲珑剔透的,因发烧的关系,微微泛着红晕。他俯下身,她身上有着沐浴后清清的香味,很好闻。
“苏浅,我对你已经不光是喜欢和不舍,”他忽然俯下身亲吻她的额头,然后极温柔地仿佛带着些轻叹地开口,“是爱。”
叶凌殇回到家时已近晚上十点。
以前工作繁忙时的时候,比现在更奔波,却从来没有感觉像此刻这样地累,这样身心俱疲地乏力。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是苏婳下午的时候发来的,他现在才有心情看“凌殇,我刚才听朋友说vivienne west wood新出了一款限量版项链,可是国内市场没有发售,你记得托人帮我从国外带来,型号是……”
几乎是有些不耐地放下手机上了楼,他打开衣柜,忽然习惯性的去摘睡衣,忽然惊觉放置的位置变了,关上门,纳闷的看了看,才发现,大衣柜也换了,原来那款原木的换成了白色磨砂的。什么时候换的,他竟然没发现,四处转了转,发现家里改变还挺大的,以前生活的痕迹在一点点的减少,家具也换了,床也不是原来那张。
换了多久了,他怎么一直没有发觉。
他换了睡衣,又回到客厅里看电视,没有什么好节目,随便挑了个台,靠在沙发上看,这个沙发的形状和以前不一样了,可能是用习惯了,还是原来那台舒服。每个到他家来的客人都喜欢原来那个沙发,想到是那个女人磨了一个下午挑中的款式和样子,,叶凌殇的喉咙就有点紧,记得当时他看着她因为收拾沙发汗湿的小脸,只是冷冷地说了句“随便你。”
她竟然就高兴成那个样子,还跑过来亲他。
那好像是他唯一的一次回应,他低头吻住了那个惊愕得发抖的女人,她青涩的没有一点经验,动作生硬得让他只能一步一步地教她。
从那以后,他好像真的再也没有碰过她,甚至连仔细地看她一眼都不再有,却也没有果断地将她驱离他的身边。
他不爱她,他从一开始就认清了这个事实,因为他的心里,早已经装满了苏婳,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可是――
脑海中回想起,前两天苏婳抱着他说,“凌殇,我们结婚好不好。”
结婚,和苏婳结婚,是他曾经最渴望得到的幸福,可是,现在,当她真的主动提出时,他的内心却是如此的不起波澜,平静得出乎意料。
他甚至还轻轻推开她,“结婚的事,不能草率,还是要先问过父母,况且我们还年轻,不急。”
当苏婳气得掉头离去的时候,他本能的反应不是像从前无数次那样去追她回来,反而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五年前拒绝他的求婚时说的,现在,他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她。
可隐隐的又有了罪恶感,他最爱的人不是苏婳吗?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那天,他看见苏浅和那个男人双双出现在苏家,两人恩爱的画面竟然让他那样莫名的愤怒,他不是不在乎她么?为什么,看到别的男人拥有她会是这般的不自在?
他最爱的是苏婳,这个认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得苍白得不具备任何的说服力。
……
“叶总是不是嫌我多管闲事了?那真的不好意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傻乎乎做那些蠢事,践踏叶总你那高高在上的自尊了!”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呀!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啦,笨猪!当年苏小浅自己一个人来找我爹地,让他把合约给你签,我爹地不同意,她就天天在我家门口等,在公司门口等,后来又跟我去了大溪地,还为了救我被毒蛇咬伤,我爹地才肯把合约给你签的啦!”
……
脑海中,只是不断回放着白天听见的话语,一直坚守的信念,也在慢慢地动摇。
那个女人,到底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都做了些什么?
冷傲的俊脸上染上倦意,手指捏着眉间的褶皱,关掉电视机,仰躺在沙发上,朦胧的视线盯着水晶吊灯,忽然,他笑了,嘲讽而疲倦,他到底要的是什么,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那天在步行街,他看见一个女人窈窕的背影在不远处闪过,就跟了上去,出了店面到了路口右转,在车站赶了上去,下意识拉住那人的手臂,那人转过脸,不是。现在只要看到身形相似的人,他都会误以为那个人是苏浅,每一次,都不是,他们没了关系以后,这么久了,在同一个城市里,竟然连巧遇都是奢侈。
他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习惯一个人。
苏浅两个字仿佛早已深入骨髓,断了骨头连着筋,碾碎了肉揉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硬生生的分离出来只有痛苦的份,自虐般的刻意不去查找,也抵挡不过。他如同在沙漠中驾驶的游客,苏浅就是他车厢后面的备胎,心安理得的一路横冲直撞,即使是砂石地或者遍地仙人掌也无所畏惧。可是等车胎爆了以后,打开后备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原来他早已将备胎换上在路上,行程也已超限,茫茫沙漠饥渴交加,一个叫叶凌殇的傻瓜坐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死等,等什么?那个人早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