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自家男人

奈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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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若天边的流星一闪而过,闲诗望着一本正经、一脸肃穆的闲志土,隔着衣衫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玉佩。

    这些年来,这块玉佩一直贴身陪伴着她,就连她沐浴也不曾摘下。

    见闲诗果断地摇了头,闲志土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不由地叮嘱道,“如今你已经嫁为人妇,爹觉得,你将玉佩整日挂在身上,并不安全。”

    闲诗不赞同道,“解下来才不安全,万一被人偷去,就再也没有了。”

    “爹不是这个意思,爹的意思是……”闲志土欲言又止了一番,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说道,“夫妻之间少不了床笫之事,咳咳,你与女婿正当年轻,难免……频繁,这一频繁,怎能保证每次皆在黑暗之中?若是某次在白日……这玉佩不小心被女婿看见,或者在黑暗中被他摸到,他一好奇追问起玉佩的下落,你如何答得周全?”

    闲志土这番话,既有直接又有含蓄,闲诗琢磨了半饷才隐约听懂,为此不禁闹了个大红脸,半天吭不出声来。

    她这爹就是个绝对的粗人,要他说出这番话也着实不容易。

    怪只怪她的亲娘已经去世,否则,一个当爹的如何会与自家女儿谈及床笫之事?

    闲诗自然也明白,恐怕是闲志土觉得有关于这块玉佩的秘密,就是闲燕母女也不便知道,是以才会厚着老脸说出这些本该由妇人说出来的隐秘话。

    闲志土也是豁出去了,似乎根本不需要闲诗来作答,便继续道,“爹知道,你答应过爹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但是,女婿他不是普通人,不单单聪明,而且又见多识广,在与你甚是亲密的情况下,万一对玉佩的来路起了疑心,怎么会轻易相信你说的话?”

    这下,闲诗原先的尴尬与不好意思一扫而空,不由将专注全都投到了玉佩上头。

    紧盯着闲志土,闲诗认真地问,“爹,这块玉佩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何在你眼里,就那般见不得人?难道它不是我娘留给我的?”

    闲志土急忙摇头道,“是你娘的,千真万确,若不然,爹早就拿它去换钱了。这块玉佩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若是被仇人认出,不光是你与我闲家,甚至是他花家,都会遭罪。”

    “这么可怕?”闲诗再次隔着衣衫抓紧了玉佩,庆幸无论在繁星盗面前,还是在花流云面前,都没有将玉佩拿出来过。

    她最为后悔的是,余呈祥与花流云现在都知道她有一块传家之宝,虽然她说的传家之宝其实是属于繁星盗的,但被闲志土如此一叮嘱,她忽然觉得危机重重。

    倘若母亲的仇人一直在寻找这块玉佩,怎么会放过有关于玉佩的任何风言风语?

    此刻,她只希望,余呈祥与花流云都是守口如瓶之人,不会将她有一块传家祖玉的事传播出去。

    或许,一号当铺破产,对她而言也是好事一桩,虽然对繁星盗难以交待,但余呈祥与花流云皆会认为,她的家传玉佩从此丢失不再。

    “爹,要不玉佩你帮我收藏?”既然闲志土帮她收藏过那么多年,闲诗也信任他会再帮自己收藏几年。

    闲志土却果断地摇了摇头,“这是你娘的遗愿,怎能违背?或许是爹说得太过严重了,你小心翼翼便是,每晚就寝前,最好将玉佩取下来藏好。”

    “我知道了,爹。”

    话虽如此,闲诗却不会将玉佩从身上取下,哪里有比藏在她的身上更安全的地方呢?若是她的人死了,这玉佩也没了危险的意义。

    况且,她认为,闲志土所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因为她跟花流云,哪有什么床笫之事?

    闲志土见闲诗暗暗地又干呕了一下,再度一脸嫌弃道,“还不赶紧出去?别折煞了爹那些好酒……”

    不等闲志土数落完,酒窖的门就被人从外面叩响,张杏珍的声音传来道,“阿土,诗儿,花少来了。”

    毕竟闲诗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没将她当成过自己的女儿,张杏珍哪里敢直呼花流云为女婿?

    闲志土一听,立即两眼放光振奋了精神,闲诗却微微地蹙眉,嘀咕道,“他来干什么?”

    “怎么,不欢迎他来?”闲志土见闲诗一脸不情愿,便不悦地问道。

    闲诗再次嘀咕,“那是。”

    “他帮了我们家那么大的忙,还为此受了伤,你这么能以这种口气说话?就算他没有帮我们家的忙,他是你的夫君,你得唯他是从,知道了吗?”闲志土一边打开门,一边训斥着。

    张杏珍一人站在门口,满脸都是紧张。

    不想听的话闲诗权当没听见,她只听见了其中的关键处,忙扯住闲志土的衣袖道,“爹,方才我也跟你说过了,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不希望别人知道他为救闲燕而受伤的事,所以,待会你们谈什么都行,最好别谈有关于闲燕的事。”

    张杏珍还没来得及露出惊讶的神情,闲志土便一脸严肃地对着她道,“诗儿的话听见了吧?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这张杏珍大多数时候就是个唯夫是从的女人,此刻也来不及问个详细,便使劲地点了点头,记在了心上。

    待闲诗三人离开酒窖,朝着酒坊的厅堂走去时,只见男扮女装的丫鬟周泰正在与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干瞪眼。

    花流云的脸上带着戏谑的邪笑,周泰的脸上则带着谄媚的假笑,这番情景看在闲诗的眼中自然没甚大不了的,因为她知道他们都是男人,且是花流云唆使周泰穿上了女装。

    但不明就里的闲志土与张杏珍看了,一张老脸黑了,一张老脸则红了,夫妻同心地认为,那是丫鬟与主子关系暧:昧。

    闲志土不悦地咳嗽几声,且朝着张杏珍投去示意性的几眼,张杏珍立即心领神会地靠近闲诗说道,“诗儿,自家的男人一定要看紧了,该解决的眼障一定要解决干净,否则,吃亏受苦的只有你自己了。”

    闲诗完全没听明白,停下脚步问道,“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眼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