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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楚楚随着皇帝离去后,玉儿便上前问道:“小主,您与梁美人之间,关系不是不大好吗?又为何要帮她一把?”
清雪走在前头,小声儿地说道:“她脸上所受的伤,相比早已经好了的,但她却还能在房中呆这么多日都不出门儿,想必一定是有自个儿的想法的。如今她与云嫔是死磕的,她又与云嫔一同住在云嫔宫中,云嫔怎么可能让皇上去宠爱她呢?我在这个时候帮她一把,就是看着她可怜罢了。”
当晚,清雪用了晚膳后让若秋陪着在御花园中漫步,忽然听来一阵幽幽的女子的歌唱声远远地传来,仍然是听不清楚其在唱些什么,可这曲调儿却是极其动听的。清雪搭着若秋的手踏着歌声寻去,终在储秀宫外听清了这去曲歌中唱了些什么——
“肤若美瓷唇若樱,明眸皓齿百媚生。亭亭玉立柳腰细,说话笑声燕语莺。幽兰芳草回眸笑,嫣然婉媚如月明。美目盼兮眉柳叶,巧笑倩兮若吹笙。薄汗轻衣透瓷肤,杨柳细腰盼美目。亭亭玉立态婀娜,红白增减巧施朱。樱桃小口杏核眼,顾倾人城唇含丹。眉宇不画自横翠,春葱玉指如花兰。以玉为骨雪为肤,秋水为姿诗为心。燕语莺声花为貌,以鸟为声月为神。”
瞧着储秀宫里走出两个宫女儿,清雪便给若秋使了个眼色,那若秋便上前去唤住了那两个小宫女儿,问道:“你们两个是这储秀宫里的宫女儿吗?”
那两个宫女给若秋屈了屈膝后说道:“是。”
“你们可知,这歌声儿,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其中一个宫女回答道:“哦,这歌声儿啊,这歌声儿是从皓月轩中传出来的,今儿个万岁爷去了梁美人那儿,就一会儿的功夫,那皓月轩中便传出了这歌声儿了。”
若秋朝那两个宫女儿点了点头后,便让她们走了。若秋走回到清雪的身旁看了清雪一眼,后便听到方才那两位宫女儿在窃窃私语着:“我听说,前些日子那梁美人都会行走到御花园儿中小唱一曲儿呢!”
清雪听见了她们说话的声音儿,沉了沉眸子说道:“既然皇上已经来这儿了,那咱们便回去吧。”
由得梁美人歌声委婉动听,又贴心伺候,第二日,皇帝便下旨升梁楚楚为常在,并赏赐了许多好东西给她。这一大早地,太监宫女们便在储秀宫内进进出出,梁楚楚打扮地明艳动人地站在皓月轩门前看着奴才们进出忙碌。
云嫔站在门槛儿前望着此情此景,不禁轻哼一声,不屑道:“不过是升了一个常在,又得皇上一些赏赐,便能把她得意成这幅模样,哼,本宫还以为这梁楚楚能有多大本事儿呢。”她走进房里,在梳妆台前坐下,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悠悠地问兰心:“兰心,皇上多久没来了?”
“回娘娘,有六日了……”兰心小心着说着。云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愁容,她看着镜子,微微皱眉,“六日……竟有六日了……皇上从前可是隔两日便会来本宫的结绮楼的,如今却因着这些人,有六日未曾来看过本宫了……”
“娘娘,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娘娘难道还不明白吗?皇上不过是被太后娘娘盯得紧,不得不宠幸这些新来的小主们,眼下皇上已经做到雨露均沾,娘娘还怕那些专宠的日子不会回来吗?”
云嫔听了兰心的话后,微微点着头,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相比储秀宫,景仁宫便冷清了许多。自打清雪入宫第一日得皇帝宠幸之后,这景仁宫仅辉煌了一日,便又清冷了下去。
清雪正坐在房里用着早膳,便见翠儿从房外进来对自己说:“小主,梁常在来了!”清雪抬眸看了翠儿一眼后,便又微微低头继续用膳,嘴巴得空时,便对翠儿说“快去请她进来”。
翠儿领着梁楚楚进来的时候,清雪还是低着头舀着粥喝。梁楚楚进门儿后,便朝清雪微微福了福身子,嘴中说着:“嫔妾给姐姐请安了。”
清雪又喝了几口粥后,放下了勺子,她拿起手帕轻轻地擦了擦嘴角,然后朝梁楚楚看去,微笑着说道:“妹妹怎还站着?倒是与姐姐见外了,快些坐下吧。”她又令玉儿撤走了桌上的碗勺后,笑着对梁楚楚说:“妹妹今儿个气色看起来可真好,比昨儿个还好。”
梁楚楚笑言:“这都是拖了姐姐的福呀!皇上赏赐了好些个好东西,妹妹挑选了几样好的给姐姐送过来,姐姐瞧一瞧!”她又转头对身旁的柒柒说:“柒柒,快把东西拿出来。”
柒柒从袖子中掏出三个用粉帕包着的东西递到了清雪的面前,若秋伸手接了过来,放在手心上展开来,展现出来的是一对蓝宝石南洋珍珠耳环,扇水墨团扇一把,孔雀银步摇一支。
清雪伸手拿起那对耳环细细端详着,许久才微笑着说:“皇上赏赐的果真都是好东西。既然是妹妹的心意,那我便收下了。”
梁楚楚缓缓起身,脸上有些愁容,她慢慢地跪了下来,对晴雪说道:“妹妹今日来此,是来给姐姐赔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