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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8-08-04
我们队的外号叫*的家伙一看是疯子后,发狂一般的冲了过去,抱着尸体摇了起来。om喊叫的声音惊天动地,其它人拦都拦不住,拉都拉不开。队长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从疯子的尸体上拔出了他的军刀从脖子上取下士兵牌,把其中一枚放在了疯子的口中。另一枚和军刀一起收了起来。
“他在干什么?”我问边上的屠夫。
“标识身份!我们现在无法把尸体带走,过一会儿会找个显眼的地方把他埋了。过些日子再过来挖的时候,尸体可能腐烂。也可能不是我们几个来挖的,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找到尸体时可以认出是疯子本人。”屠夫给我解释起来,我只知道身份牌是辨认尸体的,可是不知道竟然是这么用的。
过了好一会,*才从伤痛中醒转过来,默不做声的拿出铁锹在山头一个比较平坦的地方挖起坑来,美女他们也拿着铁锹走过去帮起忙来。不一会挖了两个坑,把疯子和政府军的军人一起埋了起来。我知道就算我们不来疯子也会来的抢回尸体的。
看着尘土慢慢的掩盖死者的脸,我站在坑边上看着我死去的第一个战友,这时我才感觉到有了一个完整的战斗生活。受训,出征,交火,杀戮,负伤,阵亡,这才是完整的战争!第一次体会到狼群虽然强悍也不是无敌的,但这更激起了我战斗救存的信念。
生存是建立在敌人的死亡上的!这是战场永恒不变的法则。
“哗-啦!”身后的树丛一响,狼人拨开树叉走了出来,后面是大熊手里提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伤员,从衣服上一看就知道是我刚才击中的敌人,大熊向前一扔那家伙一下跪在地上,那家伙刚直起身我们还没来的及问话,边上正盖土的*一回头看见了这人后,大叫一声冲了过来,抡圆手里的铁锹横着狠狠的削在那人脸上,那家伙连哼一声都没有,头盖骨就被掀飞老远,从眉头向上的半个脑袋全没有了,糊烂的脑内浆没有脑皮层的包裹顺着那人的鼻梁留了一脸,由于力道过大,那家伙维持跪坐半分钟才一头栽倒,颅腔中的大脑像半块豆腐滚了出来,在地上滚出老远才扣在地上。
“呕!呕!”边上的宛儿和几个修女马上就吐了,扬剑在边上也脸色难看的一边给宛儿拍背,一边偷眼看地上的死尸。
砍掉俘虏的脑壳后,*还不解恨,又抡起铁锹对着死者仅剩的半拉脑袋死拍起来。
“碰!碰!”铁锹拍在头骨上的声音不绝于耳,力道大的连死尸的身体都随着每一击跳动起来,*一口气拍了二十几下,把整个脑袋都拍没了。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宛儿的声音小的像猫叫一样传来,我扭头一看她捂着脸跪在地上,边哭边叫着。扬剑和李明等人一边在边上劝,一边给我使眼色,让我赶紧去拦拦*,不要让他再这样残害一个死人了。
我正在揣测在这个时候上去拦*会不会被他一锹拍脸上的时候,队长大叫道:“住手!*中尉,该死!你给我住手!”队长上去拉开他,可被他一推跌了个屁蹲。
*又抡起铁锹准备再砍的时候,屠夫冲上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打出一米多远摔在地上,他爬起来挥着拳头一下砸在屠夫脸上,竟然把屠夫那么大块头给打飞了起来。然后两个人拳来拳往的打在一起,一群人拉都拉不开,不一会*突然停下攻势一把抱住屠夫的腰,把头埋在屠夫怀里跪在地上哭了起来,那嘶嚎声直是揪的人心都是痛的。屠夫这时候也没有平常的恶毒和**,死死的抱着*的脑袋,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们都没有听到说的是什么,但是*的哭声却嘎然而止,缓缓的站了起来一抹脸,掏出gps定位系统开始定位,然后把数据锁定后,从死尸上拔出都有点变形的铁锹,继续给疯子的坑里面添土。
打量一下地上的“尸段”,我们谁都没有兴趣去收尸,这时候几个修女和牧师慢慢的跑了过去,一边吐一边把地上的尸体收了起来,挖了个浅坑埋了起来。看着这些善良的人,我实在很无奈,人家要杀你们,你还给人家收尸,要是我可不管。
不一会,redback扶着修士也跟了上来,没想到修士的防弹衣这次又救了他一命。怪不得他们神之刺客除了redback每一个都穿防弹衣,原来他们常中枪呀!我们大家合计了一下,看来我们也弄一件,以前觉着穿这东西看上去挺怕死,现在看来万一很幸运的被子弹撞上什么的,也能护住最重要的部位不至于一枪毙命,回头找天才商量商量,他坑我们那么多钱怎么也得给我们贡献点什么吧!
等大家掩埋好尸体,然后才慢慢的的向山下开拔。慢慢的路过刚才的战场,催泪瓦斯已经被风吹的干干净净,地上依然有受伤末死的伤兵躺在地上呻吟,慢慢的慢过他们的身边,扬剑和李明他们几个从地上捡起刚才军队留下的火箭筒和pk和pkm通用机枪。然后把其它的比较有威胁的武器都折开将小零件带走,以免后面的家伙们得到这些东西来袭击我们。
当我们把拾到的手枪递给边上的牧师的时候,他们竟然拒绝使用,这让我很不理解,难道真的有人愿意不反抗的受死?真是有点愚蠢!
远远的背后的丛林中人影闪动,用瞄准镜锁定不住,他们都在我们的射程之外,像影子一样跟着我们。不时的发出各种怪声,有时会向我们开两枪,因为我们的人多目标大,有几发子弹差一点打中我们中间的一些人,我们就开枪还击,这种不远不近距离的骚扰让很多人很紧张。把我们中间的一些没有战火经历的难民吓的一面走一面哭,每一次枪响就吓的抱着头蹲在地上颤抖,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们中间有很多的平民。看着他们脆弱的表现,我就越发的感觉自己的勇武,也越发的可怜这些弱小的生物。
队长一边走一边和这些难民聊天,这些人很多都是欧美人,来这里为了掏金的,发生战争跑到这里来的。现在一边说话一边颤抖的家伙是一个美国商人是卖药品的,来非洲三年了,在这里赚到了无数的金钱,可是还不满足,已经知知道要发生战争还要来搏一下,想要在战争爆发前再贩卖一大批的药品过来,结果被堵在了这里,旧政府被推翻新政府上台,他因为给新政府提供过药材被叛军追捕,现在政府军因为有了更大的货源一脚把他踢开,结果没有人保护他,四处逃窜最后逃到了这里。
最后还是沾了天主的光才被收留,没花一分钱的被我们从死神手里救了出来。现在他明白钞票在屠刀面前是多么的脆弱。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回到美国去躺在他的大浴缸里吃顿热早餐。
大队人马在不停的骚扰中,在入夜前爬过了第二座山头,本来准备连夜继续前进的可是因为整个队伍70%的人都负伤,而且几位年老的修女和牧师已经跑了两天身体过于疲惫,我们走到山谷底部的时候越过一条河后决定驻扎休息。刚才涉过的河很宽,我们驻在河的对面可以一眼看到对面的情况,这样至少可以减少一个需要防守的方向。只要能再躲过这一夜,明天我们就可以到达集结地了。
这一次我们的守地没有太密集,因为今天上午在我们作站的时候,他们用一枚手雷扔在人群中,要不是刺客用被击毙的难民压住了手榴弹,这帮人最少死一半。所以这一次,我们所有战头人员都放射形分散在中间无战斗人员的远处,决定在对方没有进入能威胁中心队伍的距离就发现和消灭他们。
但现在完全豪发无伤的人非常少,大家或多或少的都带有一点伤,昨天一夜末睡今天又干了一仗,现在我腿是又僵又酸,肩上的伤也让我的胳膊有点软用不上力,队长安排我和屠夫今天晚上一队,是面对河南的那一面的哨位,我们知道队长是看我们两个身上有伤,想给我们一个轻松一点的岗位。
我们两个也没多说话,因为身上本来就有伤,精神会受影响,如果逞强自己挂了是小事,要是拖累队友那就死了也没脸下地狱见朋友们了。
抱着枪蹲在树上,我现在的位置是在十五米的高空中,带着夜视仪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四周的树丛中到处都是我们的人很分散,屠夫就在我对面树下的草丛中,我们在无线电中互相了解到队友的位置后,世界就变的开始沉默,为了分散敌人的注意力,我们还在树林中间生了一堆火,火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格外明显,现在我们只等飞蛾来投火了。
拉了拉固定在喉节上的震动式无线电话筒,这东西不是很方便有点大,绑在脖子上像个项圈似的,回去要让天才再改进一下弄小一点。把话筒重新对好喉节固定好,我拉高衣领,戴好帽子和伪装网,放下衣袖,临近河边一阵阵的河风吹来,带来的大量的湿气让我觉的有点冷。
嚼着嘴里面的能量棒,不时吸两口衣袋里的水,搜索着周围的树顶一切有可能的危险。
风吹过,脸上湿气凝结成水滴,现在的温度正在下降,估计今天晚上可能会有雨,如果是那样情况就不太妙了,雨声对进攻一方绝对有利,我们这些在树顶的人在雨中很容易暴露位置。左边上的树上慢慢的爬过来一条莽蛇,碗口粗的身体上明显有一个哺乳动物的凸形,看来它已经饱了没有什么危险!慢慢的它滑到我们身边从我头上的树干慢慢的绕了一圈借路到另一棵树后,突然不动了!
危险!蛇是感热动物,黑暗对它是没有任何阻碍的,刚才它发现我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看来它发现了别的生物。我这个位置除了我和屠夫,最近的队友是刺客可不是那个方向。我慢慢的扭过头开始打量那个方向,不一会透过夜仪我发现一个树杈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火堆边上的李明他们看,那双嗜血的瞳仁反射火堆发出的光线一闪被我抓到了痕迹。我慢慢的向后伸出右手敲了一下树干,树下的屠夫在无线电中便轻轻的敲了一下表示听到,我伸出三个手指然后然后把食指向上一指,表示三点钟位置树上发现敌人。我和那个人平行,我一动那个家伙就会发现,所以只有靠树下的屠夫了。
屠夫又敲了一下无线电,表示收到。我就把手放在手枪上但不敢动,怕惊动那个家伙,那个家伙观察了一会,慢慢的从背后拽出装着消音器的m4瞄准火堆边上的李明。
屠夫怎么还没动手,我心里面那个急呀。李明可不能出事,我同意接这个任务还这么卖力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这里面有我们中国团队,而李明就是这个团队里最重要的人物,如果他有个闪失,我都没脸再回国了,没脸见我哥了!我心里这个急呀,握枪的手心里都是汗。
看着那个家伙把手指放在扳机上后,我实在等不了啦,慢慢的抽出手枪。我一动,我身边的蛇就感觉到了,它猛的一动树枝一响,那个家伙向这一边一看正对上我盯着他的眼神,我戴着夜视仪有放大的功能,我能清楚看到他的瞳孔一瞬间放大,这是人惊恐的生理反应。他发现我了!我顾不得等屠夫了,揭开身上沾满树叶的伪装网举枪准备击毙他,他也已经把m4的枪口调转过来对准我了。
千钧一发!就是说现在。来不及考虑对策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正当我报着挨他一枪也要把他干掉的时候,从他背后伸出两只手,一只捂住了他的眼睛,另一只手中的刀子扎进了他的脖子然后一拉,割断了他的脖子。然后,我就看见屠夫那张凶恶的脸从他背后舔着嘴唇露了出来。妈的!他竟然还有空搞这种飞机,差点害死我!但我不敢出声,只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一脸凶狠的又瞪了回来,妈的!这世界没有讲理的地方了,做错事的人还这么横!
正当我们两个瞪来瞪去的时候,突然“嗵!嗵!”两声巨响,一发催泪弹一发烟雾弹打在我们队伍中间,这一下可炸了窝了,烟雾弹还不算什么,可是催泪弹受不了,中间的人被呛了受不了纷纷本能的向外逃去。而烟雾弹则迷住了我们的夜视镜。好阴毒!这一下,我们树下的人最先暴露目标,不少人都被呛的离了位置,在下风处的树上的人也受不了氯乙酰苯的刺鼻味道纷纷咳嗽出声也暴露了目标,然后,就听见好几处开始有枪声,无线电中有人传来惨叫声。
坏了!这一下我们可吃大亏了,现在成了我们在明他们在暗了,暗算人的被人暗算了。这帮人真不是盖的!怪不得被称为美国精英中的精英,妈的!
看着树下混乱的阵势,我和屠夫忍住身形不敢动,我们靠近河边是上风处,催泪弹并不向我们这里漂,就在我努力的想辨认敌我的时候,“嗵!咣!”一发闪光弹一发震爆弹在树丛的正中间炸开,剧烈的闪光刺的我的眼一下子瞎白瞎白的,震爆弹巨大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格外的响,声波像针一样穿破我的耳膜直接击打在我的半规管上,我一下子失去平衡,又瞎又聋的从树上跌了下来。
从高空坠落感觉提醒我,现在是十五米的高空如果直接掉下去,我会死的。凭着生物的本能,我的双手开始在周围乱抓,像一个溺水的人想抓住一根稻草一样。丛林中有很多树藤,无意中我一把抓住了一根,身体在空中一顿,可是树藤太细根本承受不了我的体重而断裂,我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不过多专树藤卸掉了我下落的大部份冲力,要不我直接就摔死了。
即便如此,我还是摔了个七荤八素都快翻出来,我去掉夜视镜,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向四周扫了一眼,一片白!我不会瞎了吧!!我一下慌了!但又不敢叫,忍着心中极度的恐慌,咬着嘴唇,我伸出手在四周摸了起来,不一会摸到一棵树,我慢慢的爬了过去。身边的丛林中传来了剧烈的爆炸的震动,和子弹从我身边飞过的破空感觉,但我的耳中却没有听道声音,只是一阵阵轰呜声。
我一下傻了,我不会也聋了吧,我摸了摸右耳朵发现里面有向外流血,什么也听不到。我在边上打了一响指,好像是隔层门一样只有一点点感觉。
我心中无比的惊慌,我不知应该怎么办,现在又瞎又聋边上有十几个冷血杀手,我的队友应该也和我一个样子,现在我们全变成了又聋又瞎的话,那我们只有任人宰割了。强忍着被震爆弹激起的强烈恶心感,我从腰上抽出手枪和军刀,可是却不知应该怎么用,我陷入了人生的第一次极度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