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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你有点眼力见儿!”玉娉婷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很多。
“希望王妃能指点一二,有所提携!”她一脸恳求的样子。
“行了,起来回话吧!”
站起身来,两腿舒服了很多,奴才,当真是不好做的。
前世的身份所在,极少会需要向人跪拜,现如今,一个小小的玉娉婷,都得在她面前跪下叩头,形势不由人啊!
“本妃记得,前些日子王爷提点过你,怎么,王爷那里拒绝了,倒是要求本妃来了?”她淡淡的说,抬眼看向她,问的轻描淡写。
但是这话看似普通,却是来势汹汹。
鸾音早已料到她会这么问,因此是对答如流,“前些日子王爷是召过小鱼,不过小鱼以为,王爷身边不乏良才,而且只是想让小鱼做探子而已,王爷不缺探子,小鱼不想做可有可无之人!”
“哦?”玉娉婷以眼神示意了下空空如也的杯子,旁边的丫环立刻会意的给斟满。
端起杯子却没有喝,看向她道,“你的心还真不小,不想做可有可无之人,那你想做什么?”
顿了顿,“莫不是让本妃将你安插在王爷的身边,做个妾室?”
“小鱼不敢,也不想!”她应道,“有王妃这般的璧人,相信任何其他女子都入不得王爷的眼,小鱼又何苦做这透明之人,不如跟着王妃,才有大好的前途!”
这时,玉娉婷才满意的喝茶,温度恰到好处,这才让人喝得舒服。
“你倒是聪明,行,让本妃提点你也可以,你总得给我奉上点见面礼……”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鸾音一脸为难的样子,“可是小鱼出身寒微,本就没有多少私房……”
话还没说完,就被玉娉婷打断了,“刚夸了你聪明,又犯浑了!本妃莫不是还稀罕你那点东西不成!你若想跟了本妃,总得给点有用的消息,不然的话,如何让本妃相信你的诚意!”
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鸾音点了点头,“王妃说的是!小鱼愚钝了!”
“只不过,近日王爷将我家王爷府上团团违禁,就不曾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我家王爷看上去也很平常,若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小鱼一定会如数告知王妃的!”她皱了皱眉,一脸为难的样子。
顿时,玉娉婷不高兴了,“你就是这般效忠本妃的?!”
“王妃息怒,并非小鱼撒谎,想王爷有这么多的耳目,都没有什么消息,更况乎小鱼,只不过……”她顿了顿,有点为难的样子。
“只不过什么?”玉娉婷扬了扬眉。
“只不过小鱼曾见过我家王爷在夜里烧过纸钱,却不知是为谁。”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纸钱?”拧了拧眉,她似乎在想着什么,“还有什么?”
“没了!”鸾音摇摇头,“只是当日觉得有些奇怪,并不曾多想,后来回想了下,日子……似乎有点儿……”
“有点儿什么?”玉娉婷一脸不耐烦,“说个话,吞吞吐吐的!”
“王妃恕罪,只因此事实在蹊跷,小鱼不敢妄言!”
“说,本妃恕你无罪!”
“那日子,算起来好像刚好是之前云阳王妃的头七!”她小声的说,然后看到玉娉婷脸色瞬间一变。
“你没看错,也没记错?”她咬了咬牙。
也难怪,当日宋钦君迎娶叶鸾音的盛况不比娶她差到哪里去,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自己心里刻意不去想,提起来了,总还是膈应着不舒服。
“行了,本妃知道了!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她冷着脸问。
“妾身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之后并没有告诉过旁人,应该,没有别人知道了。”她知道玉娉婷的心里在顾虑着什么。
果然,玉娉婷点了点头,“很好,以后事无巨细,只要有奇怪的可疑的事,都要禀报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谢王妃!”她应了一声。
“恩,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别让你家王爷等的心急了!”玉娉婷看着她,似乎想伸出手整一整她的领子,但是手伸到半空,又收了回来,“去吧!”
低头看了眼自己略有点凌乱的领子,再看看一脸别扭的她,心知她到底还是嫌弃着自己的身份,不屑于相交过密的。
唇角勾了勾,反正她也无所谓,便行了行礼,“小鱼告退!”
依旧是从偏门出去,一路上连跟她说句话的人都没有,眼睛偶尔扫过,还是过去一般的花花草草,什么都一样,又什么都不一样了。
轿子抬回安阳王府,她下了轿,对方就回去了,刚好还能赶得及午膳。
“王爷……”她去见宋弈晟的时候,他正准备用膳,举起的筷子顿了顿,看向她,“回来了?”
“恩!”应了一声,坐在他的边上,回头道,“安福,再上一双碗筷!”
“又没吃?”宋弈晟接着说。
“是!”
宋弈晟不由得笑,“这云阳王府到底是有多小气,几次请你去,连顿饭都不请的么?”
“也并非不请,不是念着到底还是府里的饭好吃么?”笑了笑,说话间,安福已经将碗筷送上。
端起碗,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宋弈晟的碗里,然后才自己开始吃起来。
“云阳王妃请你去,宋钦君并不知情吧?”宋弈晟看似漫不经心的问,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应该不知情!”她细细的咀嚼着,“没看到云阳王,再者说来,估计王妃也不想让他知道吧。”
“为何?”
“宋钦君为人最是小心,若是知道玉娉婷办点事,却被我这个局外人给偷听到了,除了可能会将我灭口,只怕对王妃也会不满吧!”她太了解,所以这件事,玉娉婷只会私下去解决。
宋钦君太让人没有安全感了,在他身边,即便他不是君王,也会让人窒息。
“你果真有够了解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意思,他微微的叹口气,然后伸手去盛汤。
眼疾手快,鸾音帮他盛上,甚至细心的吹了吹凉,“其实,小鱼也不了解,若当真了解,就不会结下冤仇!”
听到这,宋弈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鱼,到了如今,你也依然不肯说到底曾发生过什么吗?”
她的过往就那么神秘,不但查不出来,她自己也是三缄其口,若不是做了太多,不相信她会是自己的敌人,真的是当除之而后快的!
“并非小鱼不说,只怕是说了也没人信!”低下头,她轻轻的摇头,这种事太匪夷所思,就连自己,午夜梦醒都要对镜子看上半天,才能接受这个事实,更况乎他人。
宋弈晟便不再问,很快吃完了饭,抹了抹嘴,“说说今天的收获!”
看到他吃完了,鸾音也放下了筷子,认真的看着他,“如果我说,今天的收获是,我将王爷给出卖了,王爷又当如何?”
“那要听一听,你卖的价钱如何了?”他居然也不生气,反而浅笑着说。
“我家王爷是何等人,自是要卖个好的价格了!”她扬起唇角,漾起一抹浅笑,“拿这江山做资,如何?”
闻言,宋弈晟大笑,“好大的口气!江山做资,这江山是你的吗?”
“自然不是,但至少目前也不是王爷的,可将来,终究会是王爷的!”她欠他的,只能如数奉还。
若非因为自己,现如今坐稳江山的或许是他也不一定,本来皇上最宠爱的儿子就是他,表面上他无心朝政和权力,可是若非自己心心念念的算计和谋害,他又怎会落到如今这般惨境。
“有意思,那本王倒是要好好的听一听了!”转身朝向她,“你都卖了本王些什么?”
“云阳王妃虽然是云阳王身边的人,但是也有自己的私欲,人只要有了私念,都是很好操控的,只要能对症下药,想必没有什么人可以抗拒!”她微笑着说。
“那你说说看,玉娉婷的私欲是什么?”宋弈晟笑着说。
“自然是皇后之位,以及家族的荣耀!”她仰起头,不待宋弈晟开口,又补充了一句,“我所说的是,稳如泰山不会受动摇的皇后之位,而对于这一点,她显然是没有信心的!”
“哦,这你都看得出来?”宋弈晟扬了扬眉,有些惊讶。
“王爷忘了,前车之鉴!”她站起身,淡淡的说,“之前的云阳王妃何尝不是荣华富贵,身份才色并不输如今的玉娉婷吧,最后又是什么下场?有了前车之鉴,只要她玉娉婷不是傻子,自然会有所忌惮,时时提防自己不要落到同样的下场!”
她说这些的时候,宋弈晟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说的似乎有那么点道理,不过渺小如你,能帮如今的云阳王妃达到她的目的吗?”
说完,讥笑一句,“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算安阳王妃,你自己都没有做到,有何把握帮人坐牢皇后之位?”
他的话,叶鸾音也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王爷这话说的不对。其一,安阳王妃也罢,侍妾也罢,都不是小鱼努力的目标,其二,并非小鱼要帮她坐稳皇后的位子,只要让她认为,小鱼是可用的棋子,能稳固她的地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