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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董老二,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留在这儿,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吕少,别这样。你知道,老二说话,从来都是有口无心!”
“屁的有口无心!”吕正奇破口大骂,“我吕正奇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通神,再跟我一点儿瓜葛都没有。除了这个门,咱们,也形同陌路!”
知道自己的老子很快就要玩完,吕正奇其实也不想到那一刻被扫地出门,如今,能霸气地离开,正是他所愿。
“不错,有种。吕大少这会儿,有点儿对我董老二的脾气。那么,慢走不送啊!”
董敬火气也上来了,他就奇怪,吕正奇有什么傲气的?他老子也不过是一个副市长,无非就是加了一个常务,就拽得天下他最大。这些年,他早就看吕正奇不爽,如今,想让他低头道歉,门儿都没有。
“吕少,老二!”
王东华这个揪心啊,好好的事情,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子呢?
可惜,王东华的揪心这才开始。
“既然大家这么合不来,那就散伙吧!我也退出啦!”
总是被无视的几个成员之一,说走就走,那速度,那潇洒劲儿,比起吕正奇不知道爽快了多少。
而这,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的墨盒,一发而不可收拾。
八人骨干成员的通神小团体,片刻之间,走了四人,剩下的就只有说要走还没走的吕正奇、王东华、董敬以及初晓东。
人员走了一半,通神也算是彻底到了尽头。
表面看,这是一场忽然爆发的冲突。可归根究底,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通神在蒋小林走后,早已是面和心不和。当日蒋小林带着纪平过来,遭遇的出尔反尔,被戏弄。就是因为这种面和心不和,因为,他们本是答应了蒋小林的提议。却在最后,因为吕正奇、王东华引出了一个京城大少,而选择了出尔反尔。
“好啦,这下你们都满意了吧!”
王东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地看着跟斗鸡一样对立的董敬和吕正奇。
董敬撇撇嘴,道:“少往我身上泼脏水。咱们这些人要散伙,又不是始于今天。今天,不过是导火索。就算是今天不散,也撑不了几天。你不会真的把别人都当傻子吧?能进来通神的,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你王总是省油的灯吗?”
“董老二!”
“打住,既然通神散伙。那就散伙吧!以前那些股份什么的,都归你王总啦。当然,如果王总觉得自己扛不下,可以交给我。怎么样?王总如何选?”
董敬笑眯眯地看着王东华。通神散伙,他们这些人的身份,都不大可能再捏着手里的股份不放。包括走掉的那四个,他们都不是因为吕正奇的发疯才走,而是因为,他们到了需要抽身的时候。董敬又何尝不是到了需要抽身的时候?
“屁话,你会做生意吗?”
王东华翻翻白眼,这么大一笔产业,让他交出去,还不如杀了他!
“你们继续分赃,老子走了!”
吕正奇被无视,通神也已经垮了,他是彻底郁闷的想吐血。
而这一次,没有人再挽留他,也没有人送他。树倒猢狲散,通神这棵树倒了,住在树上的这群猢狲,自然也要各奔东西,谁还管得了谁?
董敬和初晓东是一起离开四季城的,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开心得很。
“小八,你说,我姐夫知道通神散伙了,会是啥表情?”
董敬嘿嘿地笑着,好不得意。
初晓东叹口气,道:“大少什么表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两个要惨了!”
“为毛啊?我们辛辛苦苦当卧底的,我们是好人,好人怎么会惨呢?”董敬瞪大了眼睛,表示很不爽。
“这个,得问问大少,你的那位好姐夫!”
“别卖关子,透露点儿,我知道,我姐夫对我,那是一向地没好脸色的。都是我姐把我姐夫带坏的,想当年,我姐夫对我,那叫一个关心!”
“笨蛋,没娶到你姐之前,你这小舅子肯定要好好讨好。娶到手,你啊,靠边站吧!”
“我勒个去,感情,我是自作多情了啊!”
两人说说笑笑,开心的样子,绝对不会让人想到,通神已经散伙。
“不过,还是得跟我姐夫说一下,吕正奇这样子,似乎是要发疯的预兆!”
“那你打电话给蒋少吧,我啊,得回家听老头子训斥了。唉,这种自由自在的生活,就要到头了,上班,好恐怖的事情!”
偌大的春城市,除了相关的当事人,无人知晓蒋小林的妻子,就是董家那彪悍的大小姐。蒋小林是董敬姐夫的事情,外人中,也就初晓东知道。
纪平在成功地逼迫费思鹏和彭德光走上绝路后,便悠闲地回了办公室。
李丽芳和董欣园都在等他,看到纪平回来,两女的脸上都露出复杂的神色。跟纪平关系的突飞猛进,是出乎任何人意料的。
一次醉酒,一个错误,她们的人生,已经注定走上另外一条路。
“走吧,一起去吃饭!”
纪平笑呵呵地看着两人,眼中有欢喜的光芒闪动。虽然费思鹏和彭德光眼下还没有从督查室消失,但是两人从督查室走人,已经是注定的事情!
“我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的!”
董欣园怯怯地开口,这是他们家的规矩。确切的说,这是她母亲给她定下的回家时间。
李玲芳也道:“我,晚上有个约会!”
“两位美女,拜托,撒谎咱们多少脸红一点儿好吧?”
纪平笑呵呵地开口,“别忘了哦,按照正常的行程,我们现在可是还在下面的县市做调研呢。你们这门禁、约会,是不是有些不切实际哦?”
“啊?!”
两女同时低声喊出声,她们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编造的借口,确实有些不大管用。
纪平走到两人面前,道:“两位美女,赏个脸,一起吃个饭!”
“只吃饭!”
“对,只吃饭,我们就去!”
“好吧,只吃饭!”
纪平呵呵笑着,对这两美女的反应,还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时间,不是去吃饭,难道还能去做别的什么吗?不过,这俩美女越是矜持,纪平越是心痒难耐。男人,在某些时候,着实有些犯贱的表现。比如,越是得不到的女人,在他们心中的地位越是高不可攀。而对于已经得到手的女人,却总是习惯性地忽视。
“纪主任在吗?”
办公室门被敲响的同时,一个肥胖的面孔露了出来。
却是市委办公室副主任,兼后勤服务中心的主任,蒋一亮。
“纪主任,听说你回来了,我这就赶紧跑过来了,怎么样,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吃个饭,之前的车子,真的是个误会!”
蒋一亮也不知道心里想的啥,居然和声细语地要请纪平吃饭。
纪平微愣,道:“蒋主任,那是意外,我明白的!”
蒋一亮忙摇头,道:“纪老弟,我托大一下,不介意吧?”
“不介意!”
“老弟,这里面有些误会,我必须得给你解释清楚。这样,我请客,请三位!就当是为你们这次调研归来洗尘!放心,私人请客,不是公款消费!”
蒋一亮脸上都要笑开花了,他的确是算计了纪平一次。本以为,对付这样一个小角色,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却不想,事情居然闹大,他被蒋啸明毫不留面子地训斥了一通。
蒋啸明虽然是蒋家的正统,可是蒋一亮也深得老爷子喜欢,蒋啸明对他一向是很和气的。像这种毫不留情地训斥,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蒋一亮能得蒋家老爷子喜欢,本身绝对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他回去后,只是想了想,就明白,他肯定是做了什么大错的事情。尽管蒋啸明没有直言,可是他感觉得出来,若是到了必要的时候,蒋啸明要舍弃他,都是会毫不眨眼的。到那时候,就算是蒋老爷子,只怕也不可能救得了他。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而蒋家的未来,最终是要落在蒋啸明的手中。
前思后想,蒋一亮决定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纪主任,两位美女,赏个脸吧!”
“李姐,小董,你们看呢?”
纪平其实已经算是同意了蒋一亮的邀请。不过,他却理性地将问题抛给李玲芳和董欣园,这不但是对两女的尊重,更是,借此让蒋一亮明白,他不是好糊弄的。
李玲芳和董欣园对视一眼,李玲芳笑着道:“我们哪儿有决定权?我们啊,听主任的。不过,能蹭一顿吃的,那就更好了!”
纪平呵呵一笑,道:“那么,蒋主任,待会儿可就要破费了哦!我们这两天在下面跑,可是累坏了,也没吃到什么油水,少不得要吃大户哦!”
“只要纪主任,两位美女想吃的,尽管开口,我要是说半个不字,就不算条汉子!”
蒋一亮拍着胸口保证。
酒楼包间,蒋一亮果然是点了一大桌子的菜,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只要是这酒楼厨房能捣鼓出来的,他都弄了上来。
“这一道八珍鸡,纪主任,两位美女尝尝,非常正宗。用的全都是纯绿色、农村半年土鸡,味道,太正了!”
这家酒楼,蒋一亮明显是常客,每一道菜,都是如数家珍,介绍的十分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