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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摆脱了危险,我们也总算松了一口气,有了聊天的心情,却不知为何这海东青把我们撞翻在地,这样一下冲击那海东青估计也伤的不轻,还没等我们回过神,突然一道巨大的黑影掠过,把海东青撞飞很远,这海东青毕竟身形灵活,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又飞到半空,只是明显不如先前那样灵敏了。原来刚才海东青那一举动是看到了这黑影偷袭我们,这海东青不懂人语,却通人性,千钧一发之际只能把我们撞翻在地,自己结结实实的挡了这么一下,不然刚才我们几个已经被这黑影扑到了,估计小命都没了,不消多久的功夫,这海东青已经连续救了我们两次,只是这次海东青肯定受了伤,我们必须并肩作战,杀出一条生路。
我们定了定神,爬将起来,不禁大惊失色,眼前不知何时遄出一只更大的痒揦子,个头比先前更大了一些,通体乌黑,身上毛刺直立少说有一揸长,不停的抖擞着,显示着它的威风,头上有一簇棕黑色肉瘤,衬显出几分王者之风,一对巨腭爪凭空钳动着,大有把一切都钳碎的架势,上面还留着粘液,顺着嘴角往下滴,挂出长长的粘丝,看着都让人恶心,额上三对复眼,乌黑不见眼仁,平添一份神秘感,不知道这家伙在想着什么,如此让人惊骇的家伙,定然是这最后的痒揦子精了,难怪大伟说之前的那个痒揦子精好像被什么召唤走了,捡回梅子的性命,不用说定然是这家伙了。
先前我们和那一大群痒揦子鏖战已经是筋疲力尽,眼看就要走出这片杨树林了,这又冒出个更大个的,不是分明不给我们活路吗,反正不能坐以待毙,当下忙和大伟说:“大伟,准备好猎枪,他今天是凶多吉少,死也不能让他在了便宜,玲子,躲到我俩身后去。“这边大伟忙说:“放心吧刚子,早就拉栓上膛了,今天非得干这畜生几个窟窿。”
那边玲子也是没见过这阵势,乖乖躲在我们身后,其实我和大伟也是一样,表面镇定,内心狂跳不止,这家伙比刚才干掉的那只大上一号,看样子也要凶狠得多,难不成这他是两口子,是的话看来这位就是户主,报仇雪恨来了。
海东青在上空盘旋,伺机寻找机会俯冲袭击,这痒揦子精虽然体型更为庞大,却猛地窜起两米来高,直要取那海东青的性命,那海东青也不示弱,当空灵活一闪,躲过了这痒揦子精的袭击,趁它落地未稳迅速俯冲下来,直接用爪子抓了这痒揦子精腹部一下,旋即飞向半空,奈何这痒揦子精比先前的要皮糙肉厚得多,这一抓也只是皮外伤,没起到作用。这家伙似乎也是没被伤过,顿时狂躁起来,又是一窜,奈何并无效果。
我当下骂出一句:“妈了个巴子的,不能再让这畜生猖狂!”说罢瞄准扣动扳机给上一枪,正中那畜生的腹部,这老式猎枪打的是爆花枪沙,虽然破坏面积还可以,但是威力不足,只是造成了一小点创伤,那畜生身形颤都没颤,却是火上浇油惹恼了它,当下直向我们扑面而来,大伟见状紧接着补上一枪,却也没什么效果,我们拽住玲子赶紧后撤,别说被这家伙扑到,就是被它浑身的刺扎到,能否活命还是个问题。
海东青瞅准这家伙袭击我们的机会,从背后袭来,直奔痒揦子精头顶。双爪猛的一收,抓破了这畜生一双眼,奈何这家伙三对眼,不受什么影响,反而更加暴躁,口吐一口绿气喷向我们,饶是我们躲得快闪到一棵枯杨树后,算是躲过一劫,可是我的裤腿还是沾到了一丝绿气,顷刻间就化掉了一大块,所幸皮肉没受伤。
这痒揦子精看没伤到我们,爬过之处卷起一片尘土,继续穷追猛撵,我们也只好绕着这周围的枯杨树和它周旋,奈何这家伙比我们跑得快,眼看没几步就追上了,我们性命是危在旦夕.此时我大喊一声:“分开跑,一个人死总好过被它连窝端了!”
当下三人分开,只见那痒揦子精直奔大伟而去,大伟这边撒腿就尥,边跑边往后看,眼看用不了几步就能追上,我也是急中生智,作困兽斗,当即端起猎枪,添弹上膛,开保险,瞄准,射击,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并非我真的是什么高手,这猎枪我也是多年前和拐子爷碰过,也许正是被到绝处,人反而可以激发出惊人的力量。这一枪直中那揦子精的头部,只见一股血浆喷起,虽然受了伤,却没打中要害,只是打中了侧面,这家伙虽不是什么中看的主,可是眼下被破了相,当然是懊恼不已,不顾一切又转身向我扑来,我是心中叫苦,这大伟算是暂时安全了,而我却面临险境,再上子弹开枪是肯定来不及了,我也只能撒丫子跑路。
万没想到这畜生跑的是如此的快,转眼间我就能感觉到耳边嗖嗖的风声,在痒揦子精扑上来之际,我也是求生本能,把头一低,这痒揦子精猛的撞上来,却撞在我身后的背包上,虽然保住了小命,可这一下力道着实不轻,一下把我撞飞几米开外跌进一个土坑,不知坑里是树枝还是什么,硌得我大腿生疼,这家伙紧随其后,我也顾不上了,随手抓起土坑里的东西就向这畜生砸去,感觉不是树枝,倒像是个罐子被我扔出去,这些家什根本伤不到它,我在这土坑里又不能马上爬起来逃走,进退维谷,小命危在旦夕。
正绝望之际,那只海东青又俯冲袭来,直抓住这痒揦子精的头部不松,这痒揦子也拼命晃动头部要甩脱海东青,两下纠缠,我也逮住了空隙,挣扎着爬出土坑,回头一望,头皮一阵麻酥,原来这土坑是个陷阱,只是里面堆满了死人骨头,年长日久阱坑都已经堆满了,好多骨头上都已经长满了绿苔,摆着各种扭曲姿势,看来死前一定极其痛苦,不用说,这一定是这帮害人的痒揦子的“杰作”,难怪早些年进了这深山的人几乎没人回来,侥幸逃脱的也都是滚下山去,有气也是没得救了,现在想想也算梅子命大。
刚才我扔出去的就是几个头骨,难怪像罐子,当时情急没顾得上看罢了,赶紧双手合十,鞠了两躬,现在这痒揦子和海东青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我和大伟,玲子只能在一旁眼呆呆的看着,也许海东青只顾着抓洋辣子的头部,却忽略了这痒揦子精还有一对腭,冷不防被它偷袭,双腭登时伸将出来,直接刺进海东青的腹部,我和大伟见事态不妙,随即又朝这畜生补了两枪,只是于事无补,痒揦子精认定海东青才是它最大的威胁,死不松腭爪,渐渐地海东青扑腾的劲越来越小,眼看受了重伤没了力气,慢慢的松开了双爪,被着痒揦子精掼倒在地,不停的抽搐。
大伟急了,大吼一声:“你他娘的,敢伤我兄弟,我他妈整死你!”说着就要和那痒揦子精拼命。
我和玲子一把拽住大伟,我冲他说:“你过去能干什么,不是去送死吗!”
“那也不能看着这海东青送死啊,他可救过咱们的命啊!”大伟此时已经没了理智。
“大伟,赶紧装子弹啊!”我知道凭我们已经没能力救海东青,也许我们也没机会逃走,纵然这样,也要补它几枪。
这时痒揦子精慢慢低下头奔向海东青,伸出一对腭爪,看样子是要给海东青最后的了断,此时我心里极不是滋味,要不是这海东青为了救我,起码他能全身而退。
就在这痒揦子精腭爪将要刺中时,这海东青猛的一个翻身,扑腾一下翅膀,猛的伸出利爪,将这痒揦子精最后一双眼抓瞎,随后收起双翼倒在地上,看来是精疲力竭了,只是还有口气。这痒揦子精痛苦不堪,随即像蟒蛇一样盘蜷起来,将这海东青勒在中间,一团乌黑顷刻淹没了这海东青的身影,看来是要闷死,勒死这海东青。
我和大伟见状接连又补了几枪,奈何这家伙皮糙肉厚,只是皮外伤,动也不动,带我们再续子弹时,这家伙口吐一口白气,将我们笼罩其中,不消一会我们三人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一阵头晕醒了过来,只想呕吐,却吐不出来,看看天边已经出现了暗红火烧云,已经是快黑天了,我坐起身子,揉了揉脑袋,还好起码命还在,赶忙看了下身边,大伟和玲子也都在,我赶忙推醒了他们两个,我们三个再起来看了看四周,一片寂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眼下天已擦黑,再不走这下山路就很难走了,大伟此时没了精神,说着:“也不知道那只海东青哪去了,就算是死了我也要给他收尸啊,难不成被痒揦子精拽走了。”
我赶紧安慰他:“行了,别想了,这只海东青也除了不少祸害,称得上是万鹰之神了,我估摸着也是让痒揦子精拽走了,咱们也赶紧走吧,万一那畜生再赶回来,咱们是招架不住啊!”
“走吧,伟子哥,咱们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要是耽搁了这只海东青就死的没意义了。
“对,赶紧走,咱们还要找应龙丹救梅子呢!”大伟抖擞起精神,拽上我俩准备下山。
我们刚走没几步,不知道为什么下山的去路上横挡着一个像是巨大的黑色蚕茧类的东西,四周还有很多蚕丝固定在两旁的枯杨树枝上,在这暮色中不是很明显,之所以说像,是因为我们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蚕茧,感觉一头犀牛卧在那里也就那么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刚才明明是那只痒揦子精缠住海东青的地方,怎么平白无故多出来这么个东西,我们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感觉这东西透着诡异。
没时间多想,我带着大伟和玲子打算从这巨茧旁边绕过去下山,刚要路过这巨茧旁边,却看见这巨茧晃动了两下,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着照成的,在这静寂的暮色中显得格外诡异恐怖。
我冲大伟和玲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玲子拦在身后,指了指大伟手里的猎枪,示意他做好开枪的准备,三个人僵在那里,以静待动。
这巨茧晃动了几下,又没了动静,我们以为安全了,刚要离开,却听见蚕丝被撕裂以及类似于鸡蛋壳的碎裂声,好像是那蚕茧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顶。
我们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端好猎枪,只等那里面的东西出来喂它两枪。
这时那撕裂声和脆裂声越来越大,顷刻间这巨茧上破出个窟窿,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头,吓得我们沁出一身冷汗,只见那头上上伸出两只触角,转头看向我们,当时吃了一惊,暮色之中看那面部活生生就是一个妙龄女子面孔,只是让那个人感到骇异的是,那家伙竟然有三对复眼,张开大嘴却是几对腭爪在里面抖动着,这诡异的头仰天长舒一口气,随后往上窜,看来是她的身子要出来了,我冲大伟喊了声:“大伟,别管她是啥畜生,看见身子出来后就放枪,眼下我们不清楚对方状况,只能等她身在出来后再下手,目标大,把握高些。
只见那女人头使劲往上窜,不消一会工夫整个身子就爬了出来,此时这巨茧也稀碎一地,这女人脸的家伙站在这暮色之中,身体好像裹着厚厚的衣甲,抬头望着淡淡的月亮,我们三个都看得傻了,完全不知对方底细,一时不知怎么办是好。
只见那怪物周身的衣甲像花骨朵般慢慢散开,猛的一抖,竟然是两对翅膀,那怪物慢慢俯身在地,六只脚撑住,这时我们才看清这怪物的模样,头部正面却是像一个女人面孔,头顶触角,一头的绒毛,下身巨大的腹部呈淡黄色,彩色翅膀凭空呼扇着,我不禁说出一声:“这下完了,那痒揦子精变成虫了,是人面妖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