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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根据我的判断和玲子的一番讲述,我也基本可以断定面前这妇人就是野史中提及的树姥姥,至于上面挂满的尸体,我想殉葬的可能性较大,这些都不必徒添烦恼,再做理会,当下我和玲子大伟商议,决定赶紧爬上去再说,毕竟我们这些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小青年不能一直呆在这不见天日的墓室里头!
我们三个凑到树跟前好在一些略细的树根没有和这老妇人连在一起,我扽了扽感觉还比较结实,应该可以禁得住我们的重量,于是让玲子和大伟各自拽紧一根爬上去,我断后,就这样爬上了三四米高,玲子招呼我赶紧爬上来,从小上树掏鸟就是我的强项,眨眼功夫我就快撵上他们了,趴在这树根上,看着周边晃里晃荡的挂着的各类尸体,有的甚至就在眼前,往上爬时还经常会碰到,一碰就左右摇摆着,从不同角度看着这恐怖的死相,很有种在死人堆里爬行的感觉,而且都是些不知何年何月的尸体,临近了也才看清楚,原来这些死尸都是被一条几乎无法辨认出的细丝勒住脖子吊死在上面,这他妈是谁有这等闲工夫干这样灭绝人性,毫无意义的工作,我赶紧像周边的死尸颔首三下,嘴里默念:“各位不知名姓的前辈,后生我可无意冒犯你们,只是我们为救人性命陷到这里,没有办法才顺着这里往上爬,无意打扰你们安眠,大家都是中国人,本是一家亲,我出去后一定烧些纸钱给你们,让你们在地府不再受苦,你们也早生极乐,投胎做人,后生我手趴在树根上,无法给你们磕头,鞠三躬算是敬意,你们要理解啊!”
那边大伟好像是等急了,本来他爬树就很慢,能爬上那么高已经难得了,此时不止我在那里墨迹什么,张口便喊:“哎呀我,刚子你干啥呢,咋还对着一些死人唱调呢,赶紧上来啊。”
我大骂一声:“你懂个屁!”这边嘴里说,那边赶紧向上串。
这时猛然间觉得脚踝一紧,来不及反应,似乎被什么人愣生生的拽了下去,摔得我浑身酸痛,好半天胸口喘不过起来,刚要爬起来,却又被哗啦啦落下的一大片事物压在身上,我慌忙翻落开来,却发现自己是被很多树根上的死尸压在身上,好在年久风化,没什么分量了,可是一想到和这么一大堆恐怖尸体摞在一起,还是觉得脊背生寒,慌忙连滚带爬躲到一边,却猛地又被什么压在身上,心中暗骂:,老子头也磕了,话也说了,你们这帮家伙还想怎么着,本能的一把推开,却看见是大伟也掉了下来,重重压在我的身上,我张口骂道:“大伟,你他妈还不滚开,老子快被你压成标本了,这边大伟挪走一堆肥肉,忙和我说:“抱歉,谢谢,虽然这垫子骨感了点,不过总比没有好。”
我气急败坏却顾不上他,忙问他:“玲子呢?”只见不远处是玲子,好歹这姑娘没受什么伤,利落的站了起来,眼露凶光瞅着那老妇人,也许他感觉到了什么异样。
我们三个站成一团,虎视眈眈周围的状况,好在猎枪还能使,只是我仅有一颗子弹,大伟一把,玲子一把匕首,手中家伙仅此而已,我们注视良久,却没见那老妇人有什么变化,这边大伟先说话了:“刚子,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咋没啥动静啊。”
我这边忙说:“先别咋呼,可能是树姥姥,刚才咱们可能就是被她拽下来的。”
“啥树姥姥,这树还分奶奶姥姥,七大姑八大姨啊?”大伟一脸疑惑。
“我不知道,这也只是听咱拐子爷说过的,老东北传说里有这一说。”
“刚子哥,知道是咋回事就说说吧,咱们都是六神无主的,说了起码心安。”玲子这边说。
“这树姥姥并不是真有什么辈分,只是活的年头太久,老百姓对她的一种尊称而已,要说谁见过,那还真没有,因为这树姥姥都是在地下活着,和这槐树根长在一起,是槐树久而成精幻化成此物还是人为的并没有人知道,就是在野史里也是众说纷纭,正史更是不会记在这些,不过眼下来看,这树姥姥是人为的了,因为从她的衣着和头冠来看,应该是不知哪个朝代的皇后,按我的记忆,老说法是槐树是鬼树,久而通灵,若是让他选择成为树姥姥的人那必须得是人中龙凤,威仪天下之人,所以才会选择这位皇后,或者说是有人故意在这老槐树下建造这座墓室,将这位皇后安葬于此,这皇后所戴的头冠是稀世罕有之物,这老槐树见了也是臣服,所以槐树根才会探进这皇后的后背,和她长为一体,至于这树姥姥为何能吸收这槐树带来的养分维持多少年月也容颜不改,这个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大自然的秘密数不胜数,哪是咱们捉摸得透的,至于上面的那些死尸估摸都是陪葬的了,可怜这一帮冤死鬼,也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的皇后,为何竟埋在这么荒远的地方。”
这边玲子搭话:“刚子哥,俺估计能知道这是哪个朝代的皇后。”
那边大伟忙说:“哎呀玲子,你就别扯了,这皇后也没个身份证件,死人也不会说话,你上哪知道她是谁呢,再说了,只要她不碰咱,放咱们出去,他就是天仙美女于爷我也不占她一点便宜,当然了,那个头冠可以例外,那玩意对我的诱惑力可比天仙美女大得多,因为有了她,还愁美女不投怀送抱和咱谈情说爱,所谓的物质基础决定上乘建筑就是这么个道理。”说罢还得意的笑了笑,看来眼前的诡异环境,并没有影响到大伟的计划。
我这边呛了他两句:“你要是真有本事,连那两个殉葬女俑身上的金器也拿走,真他娘的要钱不要命了,玲子,知道这皇后是哪位尊神不。”
玲子这边沉思了一下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皇后就是千年前渤海国最后一代国王哀王的皇后顺懿皇后了,当然这些已经无法考证,因为当年渤海国有记载并为历史所认可的国王共有十三位,到渤海国走向末路之时,最后四位国王的年号都已经失去记载了,相关于他们皇后的记录更是没有任何史料可以参考,而这顺懿皇后便是其中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只是此人存在太多争议,有人认为历史上并无此人,也有人认为顺懿皇后的名号只是野史记载,并不能肯定正确,不管怎么说,可以肯定的是,当年渤海国走向末路,当时契丹国势强盛,对渤海国统治施压严重,很多渤海人受不了苛政重负,纷纷外逃,当年城破之时,哀王自知劫数难逃,只是对顺懿皇后痴心不改,便叫心腹随从带顺懿皇后逃出城外,传闻曾交给她一个祭天宝匣,却没有交代里面装的是什么,只说一定要悉心照料,可惜这顺懿皇后刚刚和随从及一些家小逃出城外便招人伏击,死伤不少,只有百余人带着她逃走,奈何没走出多远这皇后便暴毙途中,当时随从之人多感皇后恩德便将其厚葬,国破家亡无处可去,余下的人便纷纷自缢陪葬,之后这顺懿皇后墓也成了一个不解之谜,她随身携带的祭天宝匣到底藏着什么宝贝,竟然还要悉心照料也在无人知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夫人便是顺懿皇后了,她之所以穿着鸾鸟朝凤素服,是因为渤海国当年曾全面效法唐朝的封建文明,那两个陪葬女俑身旁的陶器看似普通,其实是渤海三彩,价值不菲,按我的猜想皇后所拿的祭天宝匣里面所放的就应该是她所戴的头冠,是她死后随从戴上的,因为古代人迷信相信**不腐,灵魂不死,只有将这富有灵性且稀世罕有的乌金头冠带上,邪性十足的槐树才能心甘情愿的将树根附着在这位皇后身上,让他永远保持着死前的模样。”
刚说到这,大伟猛的冒出一句:“你说的这渤海国我知道,有一个旧址不就在宁安吗,离牡丹江很近啊,离咱们镇也不过是两个小时的车程,我跑运输那阵子经常去宁安,对那一片熟得很,只是一个死人,竟然是树根让她维持着现在的模样,那她现在究竟是人还是植物啊!”
这边我刚听到一半,没个尾巴,甩了大伟一句:“哎呀我靠,算植物人,别打岔,听玲子说完。”
“其实来讲,是人还是植物这个不好说,或者说没法说,毕竟这树姥姥谁也没见过,这种植物和人共生的怪事有人在云南见过,都是生长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里,当地人曾给起了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蛙跳草,因为这种草有剧毒,它的这种剧毒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因为这种草长的很粗壮,像一棵小树一样,一种树蛙很愿意栖息在上面,因为含有剧毒,一般的蛇之类的天敌不敢上前,而这种草却也可以开花结果,种子会附着在这种树蛙的背上,与其共生,久而久之便和这树蛙一样含有剧毒,待长成幼株之后便会脱离树蛙扎根生存,我们学校曾经有人去云南探险见到过这种树蛙,可惜树蛙动作极为灵敏,想要拍下来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其实这人也算是捡了一条命回来,因为这树蛙出现的地方也是蛙跳草生长茂盛的地方,这种草叶片边沿曾倒齿状,若是不小心被割伤了顷刻间就会毙命,除非可以取下树蛙的蟾酥救命,刚开始我看到这位皇后就认为她是植物和人共生的,因为认为他已经死了,所以也没当回事,可是刚才咱们被平白无故的拽下来,除了是她所为也真的找不到别的理由了,可是现在却没看到她有什么变化。”
我这边急了说:“管他什么变化,咱们眼下只能以静制动,他管他什么皇后妃嫔老额娘的,挡咱们活路的就是阎王老子也得给我让路,都准备好了,看他有什么花样。”
这边牛的话说了一通,却还是没有安全感,理论上讲越是这种看着平和淡定的对手,越是难对付,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有怎样的手段,此时却只是看见那位皇后手指动了动,举至齐肩,却好像从十指指缝里抽出一丝丝亮线,好似蚕吐出的丝线一样,只见那细线慢慢凭空舞动,好像有生命一样,出于本能和恐惧,我拉上大伟和玲子,大喊一声:“快跑,那些丝线是冲着咱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