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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正对眼前这个无字碑摸不着头脑,更为如何进入这镇护将军墓而束手无策。
我在那无字碑一侧看到一个小孩子跪在地上,正是我在遇上那小青狼时,在草丛里向我张望的那个孩子,当时我只是感到奇怪,也正是在我救那个小青狼时那孩子又没了踪影,却不知此时为何在此出现。
这石赑屃奇大无比,宽有大概十米左右,也就是说此时我们距这孩子大概五六米左右,在这朦胧的月亮地里无法看清他的样貌,我摆了摆手示意大伟和玲子慢慢朝他靠过去。
我们三个屏着呼吸,靠近了这孩子,这时我才看了真切,虽然黑龙江的八月底是刚刚立秋,秋老虎刚过去没多久,然则温差却比较大,晚上已经可以感到阵阵寒意了,可是此时这孩子却只穿了一个肚兜,上面绣着虎吃五毒,露身赤脚,和我之前在草丛里见过的一般无二,只是眼睛却是如此炯炯有神,上梳两个髻丫,正像是招财童子一般打扮,跪在那里低着头,双手合十,好像在虔诚的祈祷着,目光所及之处的石台地面上,却是阴刻着一个脸盆大小的八卦图形,,所以此时这孩子是在礼拜着这个无字石碑,还是盯着那个八卦图形看却无法分辨,更让人感到疑惑的是这孩子周身肤色和脸色一样的铁青,纵是此时天寒,也不应该至于如此大伟是急脾气,火烈性子,只是对美女和孩子确实少有的细致温柔,此时卸下背包,脱下外套给这孩子披了上去,嘴里碎叨着:“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看着管他怪不怪的,这么冷的天给他披上件衣服总还是没错。”说罢摸了摸这孩子的头,却猛然间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站在那里直冒冷汗。
我这边倒是对大伟此时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出于关心还是问了问:“大伟,怎么了?““我靠,这孩子身上是凉的,怎么是个死人,谁他妈这么阴狠,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说罢脸上的惊恐表情愈加浓重。
我想此时大伟害怕的不是这孩子会是个死人,只是害怕害死这孩子的会是什么人。我也斗起胆子摸了一下那孩子的手,的确感不到一点体温,看来已经死了很久了,只是令人感到不解的是为何这孩子的眼睛却是如此有神,好像活生生的一般。可是我在草丛里看到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当时看到的只是他的鬼魂。
那边玲子慢慢蹲了下来,注视着孩子良久,在这孩子身上摸了几下叹了口气,缓缓对我们说:“这孩子的确已经死了,而且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月了!”
“啥?既然是个死孩子,那为何不让他入土为安,却把他遗弃在这里,看这孩子这么的可爱,又是谁吓得毒手呢?”
“不是不让他入土为安,换个说法来讲此时他在这里才是正常的!”
“玲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这样才是正常的,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这是古代的一种祭祀方式,叫做阴孩拜寿!““啥阴孩拜寿,听都没听说过。”我猛拍了大伟一下说:“别打岔,让玲子说完!”
“这阴孩拜寿是古代的一种活祭方式,都是选择只有几周岁大的孩子作为祭品,这时的孩子是人一生中心灵上最为纯洁的阶段,换句话说也是灵魂最为清澈的年龄,按照古代人迷信的说法,选择一个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五六岁孩子,这时的孩子心智已开,魂魄清洁,是做阴孩儿最合适不过的了,只是这制作银孩儿的过程完全可以说是惨无人道,丧尽天良,为了让这么大的孩子肉身保持完好无损,先将孩子的七窍堵住,之后这些孩子都是被活生生溺毙的,当然并非是在清水里,而是将这五六岁大的孩子抛入含有剧毒的脏水之中,这样在溺毙的过程当中孩子就会将这些有毒的液体呛入身体之内,这种毒液类似于一种防腐剂,不会对人体皮肤造成伤害,却可以将人体内脏在短时间内腐蚀殆尽,这样一来保持了孩子**的完整,在其身体僵硬之前摆成祭祀的姿势,就如同现在这个小孩子的跪拜姿势,之后不久便会浑身僵硬成形,现在咱们看到这孩子周身铁青,我想是因为年头太久,这孩子体内的毒液还是通过皮肤慢慢的渗了出来显现成的颜色,也正因为有这毒液的原因,所以这孩子死后曝尸荒野也不会遭到野兽蚊虫的侵害,说起来这孩子也是够可怜的,不愔世事便不明不白的痛苦死去,当然还有一种说法,那就是个别人家幼子早殇,念子成疾,会主动找到懂得这种诡异之道的人将孩子做成这样供奉,还会给孩子娶阴婚,当做活人一般礼待,不过眼下看来,这孩子是被溺毙而死的可能性极大。”
听到这孩子是如此惨死,我也是心中愤恨,果然是迷信思想害死人啊,只是压抑不住心中好奇,忙问了一句:“你怎么看得出这孩子是溺毙而死,做成阴孩的。”
“这点很容易看得出。”玲子顿了一下接着说:“这孩子的肚兜上面所绣的虎食五毒的图案看着简单素净,而且只是普通棉质土布:若是换了官宦富贵之家的孩子,那就要用贵重的绢丝绸缎了,做到精致之处,更是在肚兜边缘和图案上盘金嵌银,描绘上莲生贵子,龙飞凤舞的图案,有这金丝银丝的衬托,图案当然斑斓饱满,璀璨异常,这贫富的差距在明显不过。所以我才说这孩子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也就不会把他供奉起来,更不会有能力为这孩子娶阴婚。”
“既然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倒是可以算得上和咱们同病相怜,这可惜他生活在了万恶的封建社会,如今还死不瞑目。”说罢我动了恻隐之心,用手轻抚这孩子的眼帘,想要闭合他的双眼。
那边玲子急忙打了一下我的手说:“刚子哥,别碰!”
可是此时为时已晚,眼前的一幕让我吓傻了眼,却不知这孩子的双眼如同两滴泪珠般滴溜溜滚掉了下来,眼眶顷刻间如同两个黑洞,让人不自觉的看着那里,有种被空洞吸进去的感觉。也正在此时这孩子眼角处留下铁青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地上,连地面的石板也被腐蚀出两个小坑,好在我并没有接触到这液体,否则烧烂皮肤是小,浸入**骨髓怕是连命都要丢了,这孩子要不是在这毒液里溺毙,恐怕也要被这毒液腐蚀光了。
这孩子哀怨的表情,空洞的眼睛,仿佛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绝望和憎恨,两个眼球如同玻璃球般在地面上滴溜溜的滚动,不偏不倚的滚落进他前方太极图形的鱼眼之中。
我们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只认为是一种巧合,也没在意,却只觉这太极图案也许是受这两个眼球重量的的影响竟然微微下沉,陷进平台石面两指左右,紧接着在我们眼前的巨型石赑屃也在产生着剧烈的震动,只见这赑屃首慢慢昂起,竟然在其颈部是一个能容人进入的洞口,缓缓倾斜向下,只是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亮。
抬头看时,那块大石碑面上落下不少碎石块,我还以为是这石碑年久风化,要倒下来,忙拉住大伟和玲子向后撤,也正是此时我才真正留意这石碑,原来这根本就不是无字碑。
方才这些碎石子,却是这石碑正面掉落下来的,随着石子的不断掉落,碑面上隐约显现出八个字;镇敌边外,护国兴邦!其侧还有许多看似有些语句,语顺不通的文字,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估摸是记录着石碑主人的生卒年月,以及籍贸,简单扼要的生平事迹。石碑上面刻着相互盘绕的负屃,这负屃也是龙生九子之一,形状似龙,温雅斯文,生平好文,与石碑下的赑屃相得益彰,整个石碑更显典雅壮观,浑厚庄重。
此时玲子对我说:“刚子哥,这上面的文字大多是渤海古文字,咱们是看不懂的,因为渤海国留下的文献资料是在是太少了,有人说渤海语是高句丽语和靺鞨语混合而成的,而书面上仅使用汉文,只是与正规的汉语语法有所差别,有的甚至加入本民族的一些特定符号,这样一来就更难理解,也就是说即使眼下这石碑上有什么线索咱们也是无法看出的,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镇敌边外,护国兴邦’八个大字是对这碑主人的溢美之词,而且单从这八个字的首字来看正是‘镇护’两个字。“我和大伟看了无不心惊;难不成这个洞孔是进入地下墓室的入口?刚才只是我不经意的碰了这阴孩儿的眼睛,没想到竟然触发了机关,若是当时我们稍有移动这孩子所在的位置,怕是他的眼球也不会落入阴阳鱼眼之中,也许这冥冥之中,老天也在帮我们。
那边大伟一听镇护二字,知道这里就是镇护将军墓的入口了,急不可耐和我们说:“那还等个毛呢,我打头阵,咱们这就下去。”
我一把拉住大伟说:“你急什么呢,这是将军墓的入口,不是咱们小时候钻的山洞,不做点准备工作就下去怎么行呢,再说了,旁边那个小孩子怎么办,总不能还这么让他在那跪着吧?”说罢我拉上大伟过去。
我扯了些纱布垫在手上,蹲下来捡起在阴阳鱼眼里的眼球,试图慢慢的放进这阴孩儿的眼眶里,我这辈子也没干过这么毛骨悚然的事情,吓得我手都哆嗦,不过想想若不是这孩子我们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墓口,还真应该感谢他,心里这么想也就感觉不再害怕,手也不再哆嗦,没有闪失,顺利的将眼球放了进去。
我和大伟说:“大伟,你这衣服看来是没法要了,这孩子体内的毒液应该已经浸到皮肤上了,咱们也就把你的衣服给这孩子吧,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这是我跑运输的时候要的,都是老帆布一样硬实的军装,给这孩子我没意见,就是可怜了这孩子,这么小就被人害死了。“我和大伟用衣服把这孩子包了起来,走到山下的平台挖了个土坑把这孩子放了进去,并且用衣袖遮住他的双眼,实在不忍心看到他眼睛里流出的毒液,就好像这孩子真的在哭一样。
我把土重新埋上,鞠了个躬说:“小朋友,愿意早日安息吧,叔叔我这里也帮不了你什么,只能把你埋在这里,前世你赶上了万恶的旧社会,没能躲过这一劫,希望你将来托生到一个好人家,以宽慰你这苦难短暂的人生,我们三个对你的大恩大德不会忘记,等我们救了人之后一定烧些纸钱给你,希望你一路走好!”说罢我和大伟又鞠了一躬,只能以此表示对着孩子的尊敬。
我和大伟又走回石台,汇合玲子,三个人坐在一旁又吃了些东西。争取以最好的状态进去。而且这古墓不知有多少年月没有开启过,也许我们会是第一批“访客”,怕是要通风一阵子才能下去。
边吃我便思量着,为何这阴孩儿要给这镇护将军下跪祷告,两者之间到底有怎样的关系,这阴孩儿该不会是因为这镇护将军才成为祭品的吧,若是真的如此,那镇护将军该是个怎样狠辣的角色,他当真是保家卫国有功之人吗,我们对这二人基本没有了解,根本无从判断;玲子刚才说这石碑上有古渤海国的文字,也就是说这将军应该和渤海国有关联,之前我们碰上的顺懿皇后也是渤海国人,二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越想越没有头绪,越想越乱,恐怕只有下到里面才会获得一些线索,只是下古墓这种事我们可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里面有什么凶险我们根本预测不到,完全是要摸索着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