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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之中我玲子和我说了一些关于腹子蜘蛛和巨角仙甲虫的来历,其中还提及了一个极有神秘色彩的人迦罗须,此人在拯救龟兹国后便极少露面,以至于直到他寿终正寝也无人得知,关于她的一切也便成了一个永久的谜。
玲子还是在读的学生,本身的专业又和历史有着极大的关联,也许他知道迦罗须的一些事迹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但是我心里清楚,玲子所说的话中是有所隐瞒的,更何况他现在的表情不如之前那般温婉可人,倒是透着一股清冷决绝的气质,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一点。只是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仅仅是一种感觉,一种可能是逻辑上的漏洞所产生的感觉。
眼下我们得境况十分糟糕,在这不见天日的镇护山腹之中,隐藏着重重我们不可预计的危险,让我们举步维艰,原本以为过了眼前这座石桥便会找到镇护将军墓室所在,却没有想到还是发生了意外,也许,是某种充满张力的威胁在试图阻止我们前进,阻止我们发现前面的一切
让我们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这石桥整体都是石质结构,为何单单是这桥面却是木质,而且经年侵蚀,又是阴深凄冷的山腹之中,年长日久,加上架于河面潮气很大,已经腐朽不堪,踩上去整个桥板都是咯吱咯吱的乱响,能否承及我们二人的重量尚不好说,虽然我也督促玲子尽快过去,免得在这石桥之上发生什么意外,可是这意外还是毫不客气的降临在我们头上
石桥仅有不足两米宽,我和玲子并行,就在走到石桥中央之时,感觉周围有什么东西围拢过来,目及之处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是这些腐朽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并且微微的颤动着,还没等我和玲子跑下桥去,我浑身猛地一沉,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生拉硬拽了下去,伴随着木板断裂的声音,我的右腿也被划出了数条口子。
我下意识的照了照脚下,眼前的一幕顿时让我心中一凉;怎么会是一条黑乎乎的东西再拽我,看样子到是像一条蛇,可是又不尽然,这东西前端好像有个半透明吸盘状的东西吸在我的左腿上,细长的身子盘在我左腿上一圈,整个身形看不到头,好像悬在河面之下,如此看去,我们所在的桥面只离河面不足两米。
可是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肯定这家伙不是蛇,哪有蛇长吸盘的,更让我觉得心乱的是,为何这家伙整个碗口大的吸盘吸附在我的小腿上,而我却完全没有知觉,这根本不合道理。
恐怖的心情只是稍纵,要知道现在我要考虑的是如何才能保住性命,不然被这不知名的家伙落下去还不知会是怎么个死法。也许是求生**的驱使,我拿起长柄斧便要砍向这家伙,奈何斧柄太长,我半个身子陷在木板之下施展不开,只是斧头没吃上什么力道拍在这东西细长的身子之上。
而这漆黑的东西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只是吸盘在我的小腿上吸附的更加牢靠,浑身慢慢的蠕动了几下便又不动了,好似什么懒洋洋的东西。不准备松口,也不准备逃。
玲子见我不得脱身,急忙将随身匕首递给我,我顺势接过朝这家伙的身上捅了几刀,奈何这家伙浑身软绵绵的,确切的说及有弹性,好像这几刀刺在了橡胶上,竟然还有反弹回来的力道,只是在这东西身上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口子,我心中慌了神:这是什么东西,不反抗,也不逃跑,更是无法看清这东西的样貌,这看不清的敌人无形之中给人一种压迫感,一种也许连小命丢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干的憋屈感觉,我只能叫玲子远远躲开不要靠近。
那边玲子见状也是大惊失色,此时若是想拽我上来,也许会因木板支撑不住,连带她一起陷落桥下,纵是可以支撑得住,吸住我腿的这个东西分量也是不轻,此时我只是感觉身子一直在往下沉,玲子未必能将我拽上来,我左手撑住桥面,右手抡起长柄斧,顺势钩在桥柱之上,却还是由于这东西分量太重,明显可以感觉身子正在缓缓下沉,右手在斧柄上慢慢下滑。
也许是由于刚才刺的那几刀让这家伙感到了痛楚,依稀可以看见这东西慢慢的蠕动,确切的说是慢慢的缩成一团,只是吸盘依旧吸附在我的小腿之上不肯松开,也因此陷于河面之下的身体慢慢的浮出水面
当这家伙慢慢的缩成球状时,我不禁傻了眼,也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这他妈怎么是只蚂蝗,之所以说不敢相信,是因为这只蚂蝗实在是太大了,缩成一团竟然有足球大小,,这已经完全超出我的理解范围,这东西在河流溪边随处可见,是以吸食动物血液为生,虽然吸取量并不多,不足以给大型脯乳动物构成什么伤害,但是一想到这么个黑乎乎的东西在你不经意的情况下用温柔的小吸盘吸附在你的身上,把血液当成他的口粮,任是谁也不愿意接受的,更何况是这么大一只,也许是这家伙刚刚吸附在我的腿上,还没有来得及下口,此时我心中一阵恐怖的寒意掠过,要是这家伙一口吸下去,他娘的我可能要被他吸成标本了。
这时我的身子又是猛的一沉,我整个人都陷了下去,只剩孤零零一只手抓住斧柄,好在这斧柄上面有不少花纹雕饰,表面比较粗糙,我抓的极为牢靠,奈何只是一只手支撑住自身和这只巨型蚂蝗的重量,而长柄斧只是卡在桥柱之上,极有可能脱落,这时的我已经陷入两难境地,不但要保持身形和力道保证不掉下来,还要想办法把这家伙搞下去,不然我是小命难保了,看到这肉球在蠕动,也许是要下口了。
人被入绝境,往往会丧失理智的判断,本能的想保住性命,此时我也顾不上许多,拿着匕首拼命的刺向这个肉球,奈何这东西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就这样不知刺了多少下,我的手臂都已经酸了,若是这东西已经死了,那么我便是捡回了一条命,若是还没有死,那么我只能认命了,因为我的左手因为刚才的猛烈运动已经没有了知觉,而右手紧握着斧柄,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了,而此时玲子纵然过来帮忙也只是被连累。
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像是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又像是在等待老天给我怎么的裁决,反正我和这东西只能活一个。
就这样过了数秒,我的右手已经变得酸麻,依旧慢慢的往下滑动,看样子支撑不了多久了,就在我绝望之际,却感觉浑身突然轻了很多,原来是那只蚂蝗掉了下去,只听河面噗通一声这东西便没了踪迹,这使我不禁有些奇怪,刚才我刺向这只蚂蝗虽然许多刀,但是凭刺上去的力道和我的感觉来看,还不足以让这蚂蝗丢了小命,为何整个好像没了生气一样脱落下去。
来不及多想,此时我离河面也仅有半米的距离,只看见平静的河面上猛的泛起一股股细浪,好像是很多东西围住了这只蚂蝗,顷刻间便将它扯了下去,不消数秒便浮上来一具蚂蝗的尸体,随即这些东西又在河面浮动,如同波浪般游动着,好似一条条水蛇,眼前的一切让我惊骇莫名,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些游动的东西便是蚂蝗群,而刚才掉下去的这只只是其中一个,也定然被同类享食,这时我所在的位置俨然就是一个活靶子,等着这些巨型蚂蝗享用
就在我右手也要脱落之际,我似乎已经放弃了求生的**,猛然间觉得右手腕被一股力道攥住,原来是玲子。
这时玲子双腿盘在石桥栏杆之上,整个身子倒挂下来,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危急时刻救回我一命,这时玲子冲我喊;“刚子哥,千万别放弃,我这就拉你上来!”
我忙和他说:“赶快放手,你犯什么傻呢,在这样下去你也会被拖下来,以你的力气怎么能将我拽上去呢,咱们不能都折在这里,赶紧走!““别说话,刚子哥,这种时候不是讲什么大道义的时候,听我的!“玲子的语气坚定决绝,让我没有反驳的机会,她那边接着说:”你尽量放松,我会使足劲将你荡上来,一定要记着,荡上来的时候你一定要抓住桥栏杆,否则你会跌入水里,下面的蚂蝗群你也看到了,咱们没时间了!我数三下,你要注意了!““那就开始吧,我准备着呢!”时间紧迫我急忙回应,此时似乎已经看到河面之下蚂蝗群蠢蠢欲动,隐约可以看到数个吸盘浮出水面,这只离河面半米的距离相信稍一用力是可以够得到的,只是之前的那只为何会在桥板之下出现,实在让人费解。
“好,一,二,三!”随着玲子数了三下,我感觉浑身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甩了起来,腾在半空,此时长柄斧和我的手电已经跌落水中,出于安全我也扔掉了匕首,顾不得双手酸麻,在半空中极力看清周围的情形,确认栏杆的位置双手抓了上去,虽然身形猛烈晃了几晃,却终是幸运的抓住了栏杆,我整个人抱住栏杆,身子俯在上面,此时是紧张和疲惫兼而有之,大口的喘着粗气,看看旁边的玲子,由于用力过猛他整个人也好悬跌落下去,好在她身形灵巧,总还是稳住了。
我们对视看了看,彼此露出疲惫却又如此幸福的笑容,再一次的死里逃生,只是眼下的威胁还没有完全消除,若是我们再沿着桥板走的话,难免会遇上同样的麻烦,所以玲子建议我们扶住桥栏杆匍匐而行。
这桥栏杆都是方形石柱砌成,大概有两掌宽窄,匍匐在上面前行倒也算牢靠,就这样爬了七八米左右,桥栏已经是缓缓向下倾斜,感觉已经是拱桥的另一端,却仍然听见前面有淙淙流水之声,怎么还没有到河对岸,难不成这拱桥的末端是在这地下暗河里?
玲子似乎也意识到异常,拿起手电照了照远处,果不其然,前面不远处这拱桥竟然只是跨到这河的中央便隐没在水中,我登时傻了眼,这不是天要我们绝命于此吗,虽然我们都不是旱鸭子,这河流水势也极缓,我们游到对面去应该不成问题,可是这河水之中有着一群巨型蚂蝗,恐怕没等我们到河对岸便已经被这些家伙吸干了,我们已经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玲子在我身后说:“刚子哥,咱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要备足一股劲,以最快的速度游到对岸,蚂蝗的游行速度并不快,只要咱们尽力应该可以摆脱!”
“事到如此,咱们也没有选择了,只是你要尽全力,千万不要落后啊,咱们不能再有任何闪失!”说罢玲子也示意的点了点头。
时下是八月底了,黑龙江这地方早已经转凉,这河水定然透凉,我和玲子憋足一股劲,随即扎入水中,快速的向前游去,不敢有丝毫耽搁,天知道在这阴暗的河里还会有什么危险存在
我俩拼命向前游,好在冰冷的河水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影响,眼看着河岸就在不远处,却听见后面有河水翻腾的声音,我心道不好,定然是那群蚂蝗跟了上来,之前我们遭遇高脚蜘蛛的时候我曾经被蛛丝缠住胳膊,情急之下竟然扯下一块表皮,当时血流不止,也没有顾得上包扎,血自然止住之后也没有在留意,此时处在这冰冷河水之中,再加上双臂划水猛烈的运动,定然是伤口再度破裂,让那群蚂蝗闻到了血腥味,若只是单纯的听见我们划水的声音,也许这群蚂蝗不会追赶的如此的紧,但是闻到了这股血腥味,就等同于给这帮畜生打上了一剂兴奋剂,怕是会拼了命的追赶过来。
我顾不上回头看,只是冲这玲子大喊;“快游。玲子,蚂蝗群追上来了!”玲子也感受到了危险,加快了划水的速度。
就这样快到河岸时,身后竟然没有了动静,河面也恢复了平静,也许是因为我们上到了对岸,这些畜生没有手脚,总不能追上岸来,放弃了吧。
刚才的一段生死追逐让我们紧张到了极点,我们浑身湿漉漉的爬到河岸边,已经筋疲力尽,浑身阴冷酸疼,只是趴在岸边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时间紧迫,情况危急,玲子手中的手电也不知遗失在了什么地方,我们已经完全没有了光亮,只是在这乌黑的环境里,身后背包里的蜡烛和火柴都被油纸包着,相信还可以使用,眼下我们慢慢适应了黑暗中的环境,目之所及只能看到极为模糊的事物。
这时玲子突然一把抱住我,猛然一个翻身两人滚到一旁,我心道不妙,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危险,马上和玲子爬起来远离河岸。
只见黑暗之中河岸之中遄出一道巨大黑影,在这黑黢黢的环境只能模糊看出个轮廓,以我之前的经历来看,极有可能是那群巨型蚂蝗的其中一个,只是为何如此巨大,以至于可以扑向离河岸三四米的地方,因为身形极快,我已经来不及躲闪,只看到这巨大黑影向我压过来,仿若死神巨大的夜色斗篷欲将我覆盖,此时的我已经两腿发软,几乎瘫坐在地上。
绝望的黑暗之中似乎有一道寒光闪过,是玲子双手扶稳匕首。猛力刺向这道黑影,却也只是造成了些微伤害。这时我不明白为何这匕首依旧在玲子手中,应该已经在拱桥之上被我遗失了,玲子是何时捡回来的,难道这匕首与她而言如此重要吗?
顾不及多想,玲子利落的拔出匕首,知道硬拼根本没有胜算,拽上我便跑,奈何只是没两步,我突然脚下失稳,却是被什么东西缠住,心中一惊,定然是这蚂蝗,这要是被拖进水里,那死法定然凄惨至极。
还没等玲子回过神,我突然感觉身后被什么人抱住往后拖,如此两下竟然僵持起来,玲子趁机再次刺向这蚂蝗身体,可惜依旧没什么效果,也许是刚才吸住我的那只蚂蝗不知为何死掉了,这家伙竟然死缠着我不放,箍的我脚腕生疼,看来我想挣脱是没有可能了。
这时我猛觉身后一松,却是刚才那人猛的砍向这只蚂蝗,只听得一声闷响,看样子是极重的刀刃砍入泥土之中了,这下的力道绝不寻常。似乎这蚂蟥缠住我的部分被砍断,受到极大痛苦之后迅速串回水中没了踪迹。
刚才的一幕吓得我三魂气魄都,下意识的往回退了几步,却听旁边那人粗声粗气的说:“和我比力气,找死!”
我心中一喜,该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