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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人在这石道之内疲于奔命,却不曾想前方洞顶之上垂下半个女人身子,口中咯咯有声,叫的人心里发毛。
因为这突然状况我愣了一下,也就在此时忽觉身旁一道金光闪过,我暗道不好,老子今天要挂在这里了
我心知这道金光必然是刚才遭遇的人蛹口中吐出的金蛇,奈何黑暗之中看不清这东西的行迹,我手中又没有任何家伙,一旁的玲子也只是顾着刚刚脱险的大伟,此时根本无法顾及我的状况。
而这金蛇又是在我毫无防备之下遄出,本能的反应根本不及这金蛇的速度,这毒蛇正中我喉部而来,咬上一口的话我定然是没得救了,此时的我已经放下了求生的**
正万念俱灰之际,梦觉眼前又是一道银色光亮闪过,我以为是火光摇曳造成的幻觉,慢慢睁开眼时,却见那条金蛇是被一把匕首钉在一具人蛹脖颈之上,只是剧烈扭动却无法挣脱,这匕首小巧玲珑,古朴迎亮,手法也极其刁专,看样子这把匕首不但投的精准,而且力道也是不小。
人蛹也许是出于疼痛恐惧,不住的哀嚎,这金蛇猛然间牢牢盘于人蛹的脖颈之上,张口咬去,毒牙顷刻间陷入皮肉之内,这人蛹也瞬间神情呆滞,周身漆黑,旋即没了动静,保留着死前恐惧绝望的一幕,这使我意识到在七星石门外那个站尸极有可能是这金蛇所为。看样子是中了这金蛇的剧毒,死亡前甚至没来得及叫出一声,好似瞬间被石化了一般。
这金蛇在这人蛹的脖颈上剧烈扭动了几下也便身子垂落,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得呆了,回头看时,却只见原来是黑衣人在近处撇出一把飞刀救了我的性命。
这黑衣人看我脱了险,在这狭窄的石道之内恰似一道疾风从我们身边穿过,只是丢下了一句话:“还不赶紧走!”
这些人蛹都在痛苦的挣扎,看样子若真如玲子所说,我倒是可以理解这些被剥了皮的女人为何叫人蛹了,也许这些金蛇就好像寄居在他们体内一样,而这些人只是工具,就如同蝉蛹的外壳一般,起着保护内部**的作用,不到孵化成熟之际是不会从这人蛹之内出来的,而这些金蛇也许正是因为感觉到了什么,或是对它们而言这些人蛹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才会弃之而出,而究竟为何会这样我便不知道了,也许只有知道这些女人叫人蛹的玲子可以说出一二。
这些念头在我的脑子里转瞬而过,我赶紧去扶住大伟,一旁的玲子看来毫发无损,我赶紧叫上她离开这里,刚才之所以停下脚步,是因为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与守墓奴一般无二的女人,到底这东西是什么来历我们不得而知,现在看时却已不见了踪影,而刚才黑衣人嘱咐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虽然还不清楚他的底细,却也只能依言而行,到底他是什么人。
我们三个边跑,我脑海里一直翻腾着,刚才那人身手利落狠绝,在生死攸关之际用飞刀救我一命,绝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猛然间我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拐子爷曾经提到过的高正清,按照当时拐子爷所说,这人四处游历,见多识广,袖中两把飞刀更是使得鬼神难度,从无失手,拐子爷纵然是他的兄长也对他敬重有加,如果真的是此人,一路的与他的遭遇似乎也可以说得清楚,这黑衣人一路跟来,只是暗帮助我们,一直不肯露面,也许是怕我们认出他来,而他也来到这镇护将军墓,也许同样是为了找应龙丹也说不定,也有可能之前他与拐子爷便曾见过面,我还记得拐子爷说过,高正清离开时曾和他说数年后会再见面,而他所说的见面会不会便是在我们进入镇护将军墓之前,他进入这地宫之内难道只是为了应龙丹吗,还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了这么多急于寻找黑衣人的踪迹时却早已不见踪影。
我们三个已经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着石道周围已经没有了人蛹,却听见后面全是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然是那些金蛇尾随而来,而此时大伟好像很痛苦,额头沁满汗珠,只是勉强的跟上我们,而我也因为当初剔除腹子蜘蛛留下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而放慢了脚步,此时还不知前方会有什么危险,贸贸然往前赶去也不是办法,可是后面金蛇紧随其后,让我们进退两难。
我查看着四周的情况,猛然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块石壁似乎与其他部位颜色略有不同,更显青灰之色,我们三人凑到跟前,却发现极有可能是道石门。我和大伟用尽全力去推那石壁,总算是推开一道可容身过去的门缝,我顺势将玲子推了进去,大伟和我依次进去,而身后一群金蛇似乎已经是近在咫尺了。
而大伟此时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我随即用力将石门往回推,就在石门将要合上之际,一条金蛇已经蹿了进来,生死关头人总是会爆发出超乎寻常的力量,我急忙将石门推死,那条金蛇正巧被夹在门缝之中,大半身子已经进来,只有尾部还夹在门缝之中,玲子在一旁也毫不犹豫,顺势将匕首挥将过来,直斩下这条金蛇的脑袋,在这石门之后依旧可以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只是我们暂时是安全了。
方才慌乱之中,大伟和玲子的火把均已丢失,只有我的还在缓缓的着着,看来这石门之后虽然还有空气,可是通风却不见得怎么样,不是长留之处,我俯身看了看刚才玲子斩断的金蛇,不禁愕然,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这哪里是蛇头,怎么腮处还有几条与周身颜色相同的须子。
一旁的玲子看我神情不对,也凑过来看了看,竟好似全身没了魂般瘫坐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渗满豆大的汗珠,浑身不住的哆嗦着。
我看到玲子有异样,急忙过去扶住她关切的问:“玲子,你这是怎么了?”
“刚子哥,我们完完了没可能从这将军墓里出去了”
“玲子,你到底是怎么了,还有刚子哥在,不要怕啊?”
玲子依旧六神无主,猛然间双手抱我的胳膊大喊:“刚子哥,这这墓是被诅咒了的啊!”
此时的我被玲子这句话惊得六神无主,什么诅咒,什么我们没有可能从这将军墓里走出去,到底她一个文弱姑娘知道些什么?
我忙扶稳玲子,她依旧像丢了魂一样神情摇摆不定,我抱紧玲子忙说:“玲子,千万别怕,天大的事有我们呢,咱们不但能活着走出去,还会找回应龙丹救你姐,刚子哥向来说话算话,这次也决不食言!”
也许是玲子听到我说还要救梅子,恐惧之中总算安稳了许多,默默地对我说:“刚子哥,俺是相信你,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会让咱们平安出去,咱们躲在这石门之后总算是暂时安全了,可是刚才咱们遭遇的那些金蛇,古老传说之中却被称作是地狱使者,这些蛇只生活在没有活路,让人绝望的环境之中,遇上这些蛇是没有活路的,一开始看到这些东西时我还不敢确定,直到你关上石门,我砍下那条金蛇的脑袋,看到这条蛇腮边有八条须子,才知道咱们进入这将军墓是闯下大祸了?”
“这东西还真是蛇啊,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看走眼了,蛇哪有长须子的。”我喃喃自语,“不管怎么说,咱们不能再打开石门从刚才的石道走了,那些蛇都还在外面,只要咱们一出去那就是活靶子,刚才看到人蛹被这蛇咬中,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死了,这蛇的毒性太猛了,我只是好奇那些人蛹是怎么回事,竟然会在这古墓之下存活多年。”
玲子依旧六神无主,浑身绵软无力,默默地对我说:“这并不奇怪,这些人蛹都是身怀六甲的孕妇。”
玲子从我身上挪开,双手伏地支撑着身子,慢慢的说:“这些东西与其说是蛇,其实确切的应该叫做八须土龙,这只是因为他腮边有八条须子,头部看上去和龙有几分相似而得名的,是蚺的一种,其实来讲,蚺是一类体型巨大的蛇,而这种蚺却不知为何如此短小,就好像是蚺中的侏儒一样,传说之中是有人给这种蚺喂食了什么东西,致使它只会成熟,却不会长大,这种蚺与其他同类最为不同的是不知为何腮边有八条须子,而且与一般蚺不同的是毒性异常,被它咬到顷刻便会丧命,刚才我看到那些人蛹,又看到八须土龙是从这人蛹之中出来,所以我才基本可以断定这些土龙之所以与同类大不相同极有可能和这人蛹有关。““这人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身怀六甲的孕妇,以这孕妇做人蛹的话不是丧尽天良吗,难道这镇护将军是个残暴无道之人,似乎与当初拐子爷所说的保家卫国,驰骋沙场的将军迥然不同?”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也许拐子爷所知的也是祖辈人口口相传的传说,流年经月难免会有所偏颇,或者与事实背道而驰也不足为怪,如此一来,我们所知的一些关于镇护将军的些微线索再次被蒙上了一层阴影,到底,这其中隐藏着什么?
“刚子哥!”玲子扥了扥我的衣袖,试图端坐起来“咱们原先的路是决不能走了,也许都会被困死在这里,虽然我对这将军也不了解,但是我很清楚那些人蛹的来历,这些人蛹都是被人下了巫术,这只是古老的不为人知的方法,这些八须土龙是蚺的一种,是卵胎生,在这些蚺还没有发育成型之时便会从雌蚺之中剖腹去取出,进而通过切腹的方式将这些蚺卵藏于这些人蛹的腹部之中,而这些人蛹都是即将临盆的孕妇,不知为何被安放于此,还被剥了周身皮肤,然后用一种取自南方潮湿环境下生长的一种苔藓种植在这些人蛹的表皮之上,这种苔藓倒是有个算是文雅的称呼,叫做星霜茸,其实真正会养殖这些东西的人才会知道这东西的本名,叫做荫血藓,”荫“本意便有树木遮住日光所成阴影之意,而这也正是荫血藓的生长环境,是一种可以在血肉之躯上生长才会最为茂盛的苔藓,这种东西遇血肉腥臊而动,这些女蛹之所以周身显现出绛紫之色,那完全是荫血藓的颜色。至于这些女蛹为何周身无皮咱们不得而知,我想也许会和顺懿皇后墓中的人皮走廊有着什么可联系。”
玲子说到这里,算是与我之前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我们还没能搞清楚两者之间的联系。
玲子那边接着说:“这些荫血藓附于人蛹体表,多少年来一直慢慢吞噬着这些人蛹的体液,而这些八须土龙寄生于女蛹的腹部之内,周身被如蛋清般透明的东西包裹,这些东西可以不断吸收人蛹体内尚未出生的胎儿以供给八须土龙生存,这时女蛹怨气正盛,戾气最重,为了腹中胎儿生存下去的**也最为强烈,而这也正是这些八须土龙所期望的。这些尚未成型的土龙在女蛹腹部之内,以这女蛹腹部为沉眠之所,并且因为自身剧毒无比,缓缓向女蛹周身释放毒素,致使这女蛹心跳缓慢,新陈代谢也几乎停滞,体温降的极低,整个人进入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也因此生命奇长,据说当年曾有不少人用八须土龙修炼长生不死之法,甚至有人吞食土龙血肉,可惜没人能受得了这土龙的毒性,年长日久,对这八须土龙的传说也越来越淡,只是都说这东西是被诅咒过的,想要从他身上寻到长生不老之法更是痴心妄想,之后这东西便也再没有人留意过,我们在这镇护将军墓之中遇到,可见当时设计这古墓的人绝非等闲之人。
当时我也曾想过这土龙可能是后来有人放于其中的,最为明显的就是这其中的某些机关布置似乎有些相生相克,如果这些女蛹真的与顺义皇后墓中的人皮走廊是一回事的话,那么这种可能便**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