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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凌眼眸中的温润有些裂痕,指端的力道控制不住的加大了几分,他再次拉进两人的,逼的夜雪不得不靠在椅子的扶臂上向后半躺着身体。
夜雪素白的指端寒光一闪,语气不觉冷了几分,威胁道:“公冶凌,你莫要得寸进尺!”
公冶凌粗糙的拇指抚弄着夜雪柔润的樱唇,温润的声音含了若有似无的冷意,低声轻语道:“本王哪里比不上他?为什么你要背叛本王?本王这般待你,为什么你却不肯背叛他?”
夜雪清冷的眉梢一挑,冷淡道:“萧夜雪没有背叛你,而我,已经答应了他不会有别的男人。”
“没有背叛!没有背叛怎么会有今日的结果?”公冶凌低柔的声音猛然一沉,薄唇就要覆上指端柔润的樱唇……
“住手!”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沉冷的呵斥,房门突然被推开。
公冶凌只觉得一股劲风迎面扑来,动作灵敏的躲闪到一边,却不甘心就此放手,一只手扣住夜雪细弱的手腕,想要将她拉向自己……
却不想公冶墨身手更加灵敏,转眼来到面前,正拉住了夜雪的另一只手。
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意图,谁都不愿放手,扣住夜雪手腕的两只手犹如两只铁钳。
两只手腕都蔓延开剧烈的疼痛,夜雪不觉皱了皱眉,冷然道:“放手!”
两人却都气势全开,一个沉冷萧杀,一个阴沉狠历,根本不听夜雪的话。
夜雪气息一沉,清冷的凤眸缓缓升腾起冷厉,疏离的声音带了怒意,声音低沉道:“你们给我放手!”
两人几乎同时放开了对夜雪的钳制。
夜雪酒意涌了上来,脚步有些不稳,两人又同时要上前搀扶,夜雪冷然道:“不许碰我!”
两人又同时停止动作。
公冶凌看了公冶墨一眼,不着痕迹的收回半空中的手,优雅的背在身后。
公冶墨却简单的多,只缓缓收了回来,垂在身侧。
夜雪淡淡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说话,便转身向外走。
“夜儿!”
“雪儿!”
两人又几乎同时开口叫她的名字,夜雪停下脚步,冷淡道:“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这种样子,你们只是气不过罢了,不是少了我便不能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公冶墨冷寂的眸子暗沉如深潭,没有人能看到潭底的黑暗。
公冶凌阴沉的眸子却瞬间被温润掩盖,再没人能看到那温润背后的算计。
夜雪推开小桐的搀扶,摇摇晃晃的走出了望月楼,夜风拂面,酒意更加沉了几分。
“王妃,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小桐跟在夜雪身后,不停的询问。
夜雪摆摆手,脚步酿跄的向前走,突然一个不稳,便向旁边摔去……
小桐惊呼一声,还没来得急扑上去,只觉一阵风刮过,待到看清时,夜雪已经被公冶墨抱在怀里。
乌莲疾风车在两人身边停下,侍卫安放了马蹬,公冶墨便抱着夜雪上了车。
夜雪靠在公冶墨怀里,鼻端突然嗅到一股梅花的香味,柔嫩的小手伸进公冶墨的衣服里摸索起来。
公冶墨结实的身子僵了僵,呼吸乱了一拍,沉冷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道“夜儿……你想……”
公冶墨的话还没有说完,夜雪就将手从他的衣服里拿了出来,纤细白嫩的指尖还缠绕着一跟黑绳,绳子的一端是一个小小的半旧香囊。
夜雪淡淡看了一眼,便随手将香囊丢到了车窗外,不经意道:“我不喜欢这个味道。”
公冶墨一怔,下一秒便冲出了马车……
夜雪看着晃动的描金黑纱帘,清冷的凤眸暗了一暗,失去支撑,娇柔的身子便重心不稳的软到在锦塌上,淡淡的自言自语道:“古人的武功真是神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雪朦朦胧胧的感觉到公冶墨回到了马车上,就算此时神识有些飘忽,夜雪还是能感觉到公冶墨身上那种冷寂的气息在波动。
夜雪心里有些烦躁,感觉到公冶墨坐在了身边,便将身子转向了另一面,背对着他,不一会便睡着了。
天还未亮,梧桐院内。
公冶墨悄悄走出了房间。
夜雪缓缓睁开眼睛,怔怔看着被公冶墨轻轻关上的房门,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似乎昨夜就那样呆呆的坐了一整夜,直到此刻才悄悄离去。
夜雪翻个身,准备在天光大亮前再稍微睡一会,却又觉得心绪烦乱,难以平静,一眼瞥见墙角挂着一张琴,便起身将琴摘了下来。
夜雪试着调了调音,发现这琴的音色还不错,便放在膝头信手弹起了一首《幽玄》,一曲终了,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小桐推开夜雪的房门,悄悄的走进来,道:“王妃,今日怎么这样早?”
夜雪将琴随手一放,淡淡道:“吵醒你了?”
小桐一边收拾着一边道:“怎么能算吵呢,王妃弹得曲子真好听。”
夜雪懒懒的半躺在软枕上,清冷的眸子半垂着,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自言自语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说着便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淡漠。
夜雪由小桐服侍着收拾妥当,便走到书桌前将饕鬄宴的菜谱和制作方法、注意事项一一都写了下来,还将表演的衣饰全部画好整理出来,早饭后,公孙夫人便来拿了去。
送走公孙夫人,夜雪便去水榭散了一会步,回来时路过雨蕉园,见门上的锁被打开了,粗粗的铁链子挂在铜环上轻轻摇晃着……
夜雪见左右无人,便走近了一点,只见一个紫衣人影一闪,转到在一株芭蕉后就不见了。
虽然只是一眼,夜雪还是看清了那人是公冶清。
夜雪有些疑惑,悄悄跟了进去,转过那株芭蕉,便是存放棺材的厢房,此时的厢房门半开着,夜雪转了一个角度,便看见公冶清正站在一口棺材前……
那是,林海儿的棺椁,公冶清想做什么?
夜雪指端寒光一闪,悄悄接近房门。
“夜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夜雪抬手推门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公冶墨的声音,纤细的指端寒光一闪,夜雪隐藏起手中的利器,缓缓转身,淡然道:“我来看看林海儿。”
原来百里归也在,他站在公冶墨身后两步远的地方,死气沉沉的眼睛半垂着,感觉到夜雪正在看他,便缓缓抬起眼眸,死气沉沉的声音道:“林海儿突然病了,又不肯吃药,看上去不太好。”
夜雪清冷的眸子沉了沉,想起刚才看见的一幕,忙推门走进厢房,此时,公冶清已经不知去向。
夜雪走到林海儿的棺椁前,见棺材盖被打开了一半,林海儿静静的躺在里面,看上去像是睡熟了,夜雪试了试她的鼻息,虽然微弱,却也能确定她还活着。
夜雪站在公冶清刚才站立的位置,打量着棺材中的女子,突然发现在她枕头旁边放了一支簪子……
“她怎么样?”公冶墨走到夜雪身后,沉冷的声音问道。
夜雪作势为林海儿理了理被褥,将簪子细细查看了一番,见上面刻了一个“海”字,其他并无什么奇异之处,便放回了原处,口中淡淡的回答:“还有一口气,不过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
夜雪话音刚落,林海儿突然睁开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瞬,夜雪发现林海儿眼中不见了往日的惊恐和惶惑,心中便意识到什么,清冷的声音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林海儿怔愣了一会,用非常虚弱沙哑的声音反问道:“你是谁?”
夜雪尽量收敛起身上的清冷,道:“我是萧夜雪。”
林海儿似乎想了想,道:“我好像忘记了好多事情,我们,认识吗?”
夜雪缓缓摇了摇头,淡淡道:“不认识。”
林海儿深陷的大眼中闪过明显的悲伤,道:“我就要死了,是不是?”
夜雪凤眸微闪了闪,替林海儿拉了拉被子,淡然道:“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林海儿却猛地抓住夜雪的手,只这样一个动作,仿佛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虚弱的喘息个不停。
公冶墨突然走到近前,扶住夜雪,沉冷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林海儿看上去有些空洞的大眼转向公冶墨,怔怔的看了许久,才虚弱道:“王爷……是……是你么?”
公冶墨这才将冷寂的视线从夜雪身上转到这个濒死的女人身上,沉冷的声音道:“是本王。”
林海儿挣扎着想要起来,最终却体力不支又重重跌回了枕头,夜雪扶住她,淡淡问道:“你有话要说吗?”
林海儿喘息了一阵,空洞的眼神在看见公冶墨放在夜雪肩上的手时,更加空洞了几分,最终叹了口气,道:“王爷,我……对不起你。”
公冶墨沉冷的声音没有一分变化,道:“你没有对不起本王。”
林海儿听了公冶墨的话怔了怔,最终唇角显出一抹淡淡的笑,道:“如果从一开始,我能明白一切都只是清王爷的圈套,王爷……我们……”
有一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夜雪看着林海儿不禁挑了挑眉梢,清冷的声音淡淡道:“林海儿,你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继续活下去。”
林海儿抬起空洞的大眼看了夜雪半天,茫然的问道:“我做下这等事,还能活下去么?”
夜雪冷眼看着林海儿,冷淡道:“你想就这样死,我也不会阻拦,”夜雪顿了顿,续道:“你刚才问公冶墨的话,我可以回答你,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不懂保护自己,被人利用,被人伤害,本就是必然的。”
林海儿空洞的大眼突然闪过一抹不甘,她抬头看着夜雪,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你可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不再害怕死亡。”
夜雪淡淡看了林海儿一眼,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清冷,道:“于其怯怯懦懦去赴死,不如不择手段活下去。”
夜雪说完便再不去看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