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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哥有舅舅的几十万头猪撑腰,在京大我行我素,向来不把老师和同学放在眼里。凡事在他眼中,不过是几头猪的事,没什么大不了!一次体育考试不及格,春哥以为是体育老师刁难他,只用了20头猪,就把体育老师送进了积水潭医院,又以20头猪为代价,换得了令他满意的学分。
但哥发现,春哥对辛可大师极为恭敬。这件事跟辛可大师的专业有关,所谓牛鬼蛇神。受妈妈的影响,春哥非常喜欢中国的神鬼故事,类似《聊斋》、《何典》等玩意,他小时候读过很多遍。尽管到京大后他不再读书,但没事就泡在家里看鬼片。辛可大师是牛鬼蛇神权威,自然让春哥高山仰止。特别是春哥看过的很多经典鬼片,辛可大师均担任文化顾问。
春哥多次向辛可大师表示,想追随辛可大师学习牛鬼蛇神学。更为可贵的是,春哥发誓这次他绝对要拼实力,不再浪费他舅舅的猪。
看着春哥,哥不免会想起小卞。尽管他也一身名牌,但都是从动物园批发市场淘来的水货,总计连一头猪都不值。如果也有一个身价几十万头猪的舅舅,他的人生又会怎样?
听麦当娜说,小卞后来又去过窦院长家,院长不在,小卞把一条价值几千块钱的羊绒围巾交给了窦夫人。窦夫人当时心情很好,特别用一根指头弹着钢琴,为小卞演唱了《爱的奉献》。麦当娜说,小卞当时泣不成声,一再表示从未听过如此震撼人心的歌声。
麦当娜还说了另外一件事,似乎极为不屑。就是窦院长的孙子翻开小卞带的进口水果,说没有别的叔叔送的红。窦夫人逗孩子玩:是吗?宝贝,红怎么说啊?孩子拿起一个水果,煞有其事地道:red。小卞赶紧表扬道:天才,这么小都会red了!窦夫人笑笑:情况不一样,时代不同了。
后来窦院长的孙子嚷着要骑马。窦夫人说腿疼,等好了再骑。可孩子不干,又哭又闹。小卞赶紧趴在地上,笑着对他说:奶奶腿疼,来骑叔叔这匹马好不好?孩子破涕为笑,骑在小卞背上,还用手中的玩具不停地拍打他的屁股,喊驾驾驾!绕着客厅转来转去。小卞还哼哼唧唧地学马或者骡子叫个不停。
小卞从窦夫人处得到口风,留校的事有了眉目,只等院党政班子联席会议开会通过。窦夫人说,既然院长说了,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只有赵书记和董副院长唧唧歪歪,但这种业务上的事最终还是窦院长拍板。提起赵书记窦夫人就来气:什么东西,“文革”时没把自己的老师打死,甚至让老师学狗叫!对此小卞也了解一二,窦院长和赵书记向来不和,势如水火。
按理说董浩波是辛可大师的师弟,不应该在小卞的问题上动手动脚。其实不然,虽为师兄弟,董浩波向来自命清高,看不上辛可大师,还把师兄跟应伯爵、马二先生相类比。他对辛可大师的《空色论》更是嗤之以鼻,并引用孟子的话冷嘲热讽: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董浩波总是以君子自居,办公室悬挂着曾文正公的座右铭:不为圣贤,则为禽兽!
据哥所知,其实辛可大师一直待董浩波不薄,就连这排名第五的副院长的位子,也是辛可大师送给他的。当时京大党委决定的人选是辛可大师。可他死活不干,并向组织上推荐了自己的师弟董浩波。
辛可大师之所以不愿当副院长,堂而皇之的理由是要专心学术,其实就是怕麻烦。做了领导难免要受框框套套的约束,哪像现在玩得这么痛快。反正他现在名满天下,交际广泛,就算没有官帽子做护身符,在京大谁也轻易动不了他。
小卞的事有了眉目,辛可大师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但日子并不宁静,三个女人(唐娟、华姐、飞飞姐)加上他的儿子可可,搞得他有点头大。华姐自辛可大师答应让她承办年会,动不动就打来电话,请教个没完没了,甚至经常发一些清凉照过来。辛可大师看着这些照片当然赏心悦目,但稍有不慎被飞飞姐或唐娟发现,怕是要闹得鸡犬不宁。可不让人家发,也不合适,辛可大师始终坚持一个原则,不能给群众的热情浇冷水。
因为可可上小学的事,飞飞姐最近也给他添乱。可可是京大子弟,理所当然上京大附小,这也是落雁区的名校。可飞飞姐不知哪根筋抽住了,非要上红旗一小。任凭辛可大师磨破嘴皮子,飞飞姐还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非上不可。
飞飞姐之所以对红旗一小情有独钟,理由很简单,不能让儿子输在起跑线上。在飞飞姐看来,京大附小虽然教学质量很高,但学生大多是京大子弟,而红旗一小的学生家长非富即贵。如果可可跟这些权贵子弟成了同学,前途将不可限量。对于飞飞姐这一番关于起跑线的妙论,辛可大师也理解,现在不就是拼爹拼同学的时代吗?问题是红旗一小门槛太高,想进去谈何容易。
其实可可并不想上红旗一小,因为隔壁的小姑娘文文在京大附小上学。可可曾向飞飞姐反复表达过自己的意愿,但被飞飞姐断然拒绝,即便可可躺在地上打滚,寻死觅活。可可为此可怜巴巴地向哥倾诉,说如果他长翅膀的话,就带着文文私奔。看着他的样子哥哭笑不得。可可不止一次向哥表示,他对辛可大师和飞飞姐讨厌得要死,如果文文妈妈愿意收留他的话,他随时打算搬过去。据说他曾向文文表达过这个意思,但被拒绝了:你还想跟我挤一张床,想得美!
飞飞姐为此找了很多人,也准备了不菲的礼金,但根本不顶用。校招生办的人说了,除非部长或市长开条子,否则免谈,街道办副主任的儿子还在排队呢,京大教授算个屁。飞飞姐束手无策,只好把这个难题丢给辛可大师。尽管辛可大师交际广泛,但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实在太恐怖了。
原因是红旗一小的校长是他的前妻周倩。当年他不小心弄大了飞飞姐的肚子,被周倩净身出户,发誓这辈子不愿再见他这头禽兽。连在哈佛读书的女儿也视他为路人。一次他在美国讲学,顺便带了她最喜欢的点心去探望,差点被从公寓十楼扔了下去。辛可大师心里有愧,现在有何颜面再去求人家办事。
可飞飞姐非要让儿子上红旗一小,甚至指定为一年级一班。据可靠消息,这个班里的大部分生源是it大佬或厅局级以上干部的孩子。有位包工头为了让儿子成为这些小朋友的同学,出手就是200万,承诺把红旗一小的厕所全部装修成五星级。飞飞姐表示:如果辛可大师办不成这件事,就自行了断,她让可可把校后勤集团采购科科长叫爸爸!
为了保住可可爸爸的称号,辛可大师必须放手一搏。托了不少关系,磨破了嘴皮子,甚至动用了附近派出所的所长,也于事无补。辛可大师知道,他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找上门让前妻修理,要么等着被飞飞姐折磨死。以辛可大师对前妻的了解,前者的危险系数应该要小一些。
辛可大师被三个女人折腾得心烦上火,严重便秘。尼采说过,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所谓便秘者和大便通畅者。像辛可大师这样通透的智者,自然不属于便秘患者。辛可大师突然在马桶上一蹲半天,一方面表示问题的麻烦程度,同时也说明辛可大师跟庖丁那样的大师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哥倒是过得很惬意,特别是拿下麦当娜后,哥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pitt对此不以为然,认为哥不能小富即安,这完全是落后的小农思想。pitt说:像哥这样great的公狗,一个相好哪能行,应该再接再厉把选秀进行到底。哥让他先歇口气,过一阵子再说。
麦当娜是这样一种母狗,轻易不会看中谁,可一旦看中了,其他的事她很随意。经过几个回合,哥基本上该办的都办完了。按照哥的计划,应该先拉拉手,过段时间开始搂搂抱抱,然后等时机成熟再**一番。可故事的发展完全超乎哥的预料,在莫须有湖边的草坪上,哥跟麦当娜从拉手到滚在一起,竟然不到半个小时。pitt对此赞叹不已:一看老大就是干大事的,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其实pitt错了,哥岂能跟那些大人物相提并论,只是运气好而已。
麦当娜之所以被公狗们称作狐狸精,大概也与此有关。但哥不这样看,反正结果都一样,何必磨磨唧唧。一见面就苟且是狐狸精,磨叽半天是良家,等上一辈子就贞洁烈女啊,所谓殊途同归,何必自欺欺人呢?
哥向来没有时间观念,但那天是星期三,哥至今记得很清楚。麦当娜躺在哥的怀里,小雨落在附近的蔷薇上,也滴滴答答落在我们心上。虽然天气有点凉,但哥心里暖和。山盟海誓的话好像说过一些,重点是希望这辈子我们能在一起。麦当娜说,虽然哥表面上流里流气,满嘴跑火车,但她能感觉到哥的真诚。按照麦当娜的说法,世界上有一种人或者狗,满嘴谎言但很真诚。麦当娜认为哥就是那样的公狗。
麦当娜的说法乍一看是个悖论,可反复琢磨,其实并不荒谬。满嘴谎言是为了存在,内心真诚是为了活着。这当然不是圣贤的标准,但对于普通的人或狗,做到这一点也不容易。
每次哥跟麦当娜亲热,pitt都在边上尽职尽责地放哨站岗。尽管京大是堂堂学府,比社会上要开明得多,但也有不少跟胖打狗队员一个型号的道德原教旨主义者。据pitt介绍,京大有个由教师与学生联合组成的“立德社”,以提升社会道德为宗旨。为了提升京大的道德水平,他们曾准备把莫须有湖的公癞蛤蟆全阉了,后来因为立项遇到了困难,才悻悻作罢。即便如此,威慑效果也相当可观,那一年交配季节,莫须有湖所有的癞蛤蟆全部噤声,没一个敢叫!为此,立德社还在附近的夜总会召开了盛大的庆祝晚会。
总而言之,哥恋爱了。这件事搞得哥整天魂不守舍,也有点便秘上火。以前听豆豆说,英国诗人雪莱在《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中认为痛苦是爱情留下的影子,高尔基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如“痛苦是爱情无法逃避的影子”)。哥原本以为就是无聊的文人瞎扯淡,但现在哥总算体会出了其中的深意。爱情就像便秘,不吃饿得慌,吃了又憋得难受。如果几天见不到麦当娜,哥就有点抓狂,像得了狂犬病。
pitt特别能体会哥的心思,他强烈建议哥再找个备胎。在pitt看来,像哥这样大有为的公狗,因为小母狗短缺而郁闷实在不可思议。哥非常感谢pitt的诚意,但哥现在的病不是想爱而没得爱,而是爱上了放不下。
麦当娜之所以不能与哥朝朝暮暮,不是她不想,而是因为窦夫人管得太严。只有校长家的公狗萨克齐出来,她才会带着麦当娜冲下楼去。很显然,她把麦当娜当成了公关工具。
窦夫人堪称贤内助,她知道老公一直想当副校长,她也想早日晋身为校领导夫人。而欲达此目的,校长的态度至为关键。但想交结校长大人并不容易。经过反复研究,她发现麦当娜可资利用。窦夫人尽量创造麦当娜与萨克齐亲近的机会。如果麦当娜与萨克齐喜结良缘,她不就成了皇亲国戚?再说了,如果校长夫人心情好,她也可以利用遛狗的机会,跟人家聊上几句。
萨克齐是一只伯恩山犬,毕业于瑞士国际狗校。关于麦萨的关系,哥曾问过麦当娜。麦当娜说窦夫人的意思她明白,讨厌得要死。她和萨克齐绝对没有任何关系。麦当娜说,萨克齐并不坏,就是有点二,时刻以先知自居。不只是麦当娜,他对所有的母狗都没兴趣,他只对二感兴趣。听了麦当娜的解释,哥笑了。后来哥也发现,萨克齐不只是二的问题。至于有时候他找麦当娜闲聊,窦夫人以为他们在谈情说爱,其实不然,他就是向麦当娜显摆他的智慧和幽默。
萨克齐有点像中世纪的传教士,见着谁都想启发一通。之所以乐此不疲,是因为他认为这是先知与生俱来的使命。京大不少公狗也当他是老大,跟着起哄,让他很飘飘然。他经常把自己比做苏格拉底,或者耶稣的弟弟。对于耶稣的另一个弟弟洪天王,他根本不屑一顾。
在萨克齐诸多的箴言里,最为京大宠物界津津乐道的,是所谓屁话论。萨克齐同意哲学家张载“太虚无形,气之本体”的理论体系,认为屁者气也。关于屁话,萨克齐说:
活着总要说话,如果上面被堵塞了,话就会从下边出来变成屁;如果下边堵塞或者被堵塞了,屁就从上边出来变成话。屁跟话发生反应就会产生一种新物质,屁话。屁话多了会增加有毒气体排放污染环境,也会便秘上火危害健康。要想节能减排神清气爽,必须控制屁话的量度,而保持上下通畅是减少屁话的不二法门。
屁话论发表后,确实有力提升了萨克齐在京大狗协乃至整个宠物界的知名度,被认为是堪与辛可大师的空色论相媲美的妙论。但也引起了很多会员的不快,特别是京大狗协的亚历山大会长。亚历山大为此找萨克齐谈话,要求他谨言慎行,毕竟萨克齐是校长家的狗,经常发表这种哗众取宠的谬论影响不好。
因为麦当娜被管制,哥闲得无聊,在pitt的强烈建议下,便跟院子里的宠物们瞎混,消磨时间。pitt认为,只要哥随便祭出三十六计中的两招,就能把他们摆平。pitt说:跟老大相比,他们算个屁!
事实证明pitt过于乐观了。在京大,宠物们也有很多圈子,分成三六九等。同是海归,来自发达国家跟来自第三世界的很少一起玩,祖宗伺候过皇亲国戚的遗少们也是自成一体。像哥这样的土鳖,根本没谁搭理。尽管pitt到处宣扬哥是海归、哥的祖宗深得英王宠爱、万历十五年就有了京都户口,但认可者寥寥。因为哥跟辛可大师一样,长得太中国了。就算有时候拽两句英文,也是西京吴家坟口音,哪比得上人家地道的牛津腔。
微微更是到处煽风点火,说哥不但是土鳖,而且是个臭流氓,并编造了不少哥耍流氓的段子。为此pitt警告过她:你再敢损害老大的声誉,别怪我不客气,找几只京漂gang rape you!微微听了很不屑:好啊,you也算其中一个吗?pitt知道微微是讽刺他,气得抓狂。微微当时正在跟萨克齐厮混,气焰很盛,走路都横着屁股。在大家看来,作为校长家公狗的女友,微微横着走无可厚非。
据哥的观察,决定宠物们(特别是狗)在京大地位的因素很复杂,但关键有三条。要想在京大混得有面子,就必须在这三个方面站住脚。
一是出身。辛可大师说,尽管陈胜吴广扬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听着过瘾,可翻开二十四史,王侯将相有几个不是贵胄子弟?在《从子宫到坟墓》一书中,辛可大师强调人类不平等的根源并非卢梭所谓的私有制,而是男人的宝贝。由帝王还是民工射出来,命运岂可同日而语。所谓学得好不如做得好,做得好不如射得好!该书出版后引起轩然大波,以哥的观察,狗的世界亦复如是。
京大狗协的会长、副会长们,要么是欧美名犬的后代,要么祖宗曾伺候过前朝的皇亲国戚,没有一个像哥这样的草根。但凡在京大有头有脸的领导或教授,谁家会养个名不见经传的土狗?尽管辛可大师没那么俗,但如果没有唐娟,他会要哥吗?哥为此遭受的蔑视与奚落实在太多了。如果哥真是维多利亚女王爱犬的后裔,京大的公狗母狗们会如此无礼?
二是学历。跟社会上的暴发户不同,京大毕竟是学府,遍地都是文化人,自然特别在乎狗的学历。如果是大老板,只要祭出自己的狗出身名门,面子就足够了。据哥观察,京大的狗大部分是海归,其中还有不少像pitt这样毕业于名校。即便有些非海归者,也是国内顶级狗校混出来的,像哥这样货真价实的土鳖绝无仅有。因为狗协历任会长都是名校毕业的海归,所以就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非海归者不得进入协会领导层。
关于狗协内部的具体情况,哥不得而知。仅从日常生活的点滴,哥就能深刻感受到学历之于狗的重要性。按说哥比pitt能力强,还是他的大哥,至少不是太监,但在京大众狗眼中,pitt要比哥高贵得多。如果不是借着pitt的面子,哥根本不可能踏进他们的圈子。
三是背景。出身和学历固然重要,但不是决定性因素,关键还要看每只狗的背景。所谓背景,就是狗的主人在京大或社会上的地位。据此,京大的狗可分为六个等级,呈金字塔结构.
需要简单说明一下。在京大的权力金字塔顶部,是几十位校级领导,再往下就是规模庞大的中层和基层领导,他们掌握着资源的支配权。京大和全国其他大学一样,光院处级干部就有上千人,所以每次开全校干部会议,都必须在大礼堂举行。
狗的地位和主人的地位相辅相成。校领导班子家的狗当然独占鳌头,比如萨克齐,尽管很二,但大家始终尊他为老大。成书记家的小香猪香香,虽非我族类,但个个称之为香哥。有些教授虽名满天下,但在京大依然要听命于院长、处长等中层干部,狗与狗之间亦复如是。尽管京大标榜尊师重教,但普通教授无法与基层干部比肩,连科长都不甩他们,更别提领导办公室的小青年了。在京大校园,如果看见两鬓白发的教授躬着腰被小青年像孙子一样训,实在无需大惊小怪。至于连教授都没混上的普通教师根本不值一提,他们家的狗不被大家玩死就阿弥陀佛了。这也是那些知名教授总想弄顶乌纱帽的深层原因。
凡事也不会太绝对,这不符合辩证法。虽然某只狗的主人是普通教师,可一旦他的同学做了官,或者跟校长书记成了亲戚,一夜之间也会鸡犬升天。比如小风,原本被大家天天当马骑,可后来他的主子成了书记的东床驸马,立刻就威风八面,开始骑别的公狗,并被破格补选为狗协副会长。
摸清了底牌,哥更认清了自己的处境。综合以上的指标,如微微所言,哥活着就是存心给京大添堵,出身和学历根本不值一提。好在哥的主子辛可大师在京大还算个人物,仅以此为据,哥的地位应该不低。考虑到辛可大师的同学是副校长,或者会更高一些。可综合三方面加以考评,哥就没脸继续混下去了,甚至pitt一个太监,也比哥要有优势得多。
但哥不会轻易认输,如pitt美言,哥身上有点英雄气或者英雄流氓气。刘邦以布衣提三尺剑而成为太祖高皇帝,韩信从别人裤裆里出来混成淮阴侯,哥虽不才,但绝不会没出手就自惭形秽,高挂免战牌。
面对公狗母狗们的冷嘲热讽,哥学会了泰然处之。但哥私下里咬着牙暗暗鼓劲:有一天,老子非让你们看看,这里将是谁的地盘。pitt为此倍感振奋,说等哥夺取京大狗协会长的宝座,他希望出任office director,类似前朝的大内总管。pitt这点要求实不为过,且不说对哥的帮助,他也有做大内总管的过硬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