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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社会有太多的不能说，只能看，心里明白就行，再说，她在这里我们也不会害她，可是外面的人会啊，你不要想的太片面，现在对于她的情况来说，还需要用药物维持一段时间……”
是老医生的声音，这个老医生看起来十分和蔼，总是对待病人也很亲切，资历较深，也是这个科的主任，总会让人想起父亲的模样。
慢慢的走回去，也不想理会走廊上是否装有监视器，走的摇摇摆摆，恍恍惚惚！
1000万台币到底能做什么，可能去取钱的时候，营业员会这样说，“对不起，这超过了客户每日可取的最高额，剩下的请明天再来！”
最终自己被歹徒盯上，钱财被抢，倒霉的话，也会被劫色，说不定会上新闻，父母避而不见，朋友也是自己如过街老鼠，嘴里喊着真可怜，却希望自己早点离开，人都是自私的，父母对子女越用心，就会想从子女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而对于子女，说的好听一点是爱的结晶，说的难听点，就是贪欢不明物；朋友，自己排挤寂寞的产物，顺便几个人一起打发无聊的时间，直到有人厌倦，或是离开，然后碰到新的人，新的事，继续一个人的循环；夫妻，只不过是一个一致对外的利益结合体，大难来时各自飞！
而自己究竟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算什么，一个人，哈哈，真正的人是太过高贵的动物，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为自己**而不断奔波的小角色，公司没了我，还会有其他经理，父母没了我还会从其他的亲戚中寻找继承人，或是自己培养，说道朋友，更是可笑，自己在所谓的疗养院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自己，而是依旧各自逍遥快活，早就忘了有个角色曾经叫‘舒雨希’，是她们的姐妹，没有，有的只是自己对远扬一直的不懈追求和自责，而自己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不再属于自己的一个陌生男人，自己不该得的惩罚！
任凭凉水在自己白皙的皮肤上冲刷，或许这样自己身上的罪才会少一些，自己的心才会小一些，才不会去奢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才不会觉得活着有那么累，人生只不过是一个得到和失去的过程，有人说，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让人真正的得到乐趣，回头看看吧，那些人都是得到了自己最后得到的东西才会大放豪言的，而真正有几个是享受过程的，更多的是抵抗，是折磨，是平庸无奈，可是梦让人学会飞翔，可是没有适当距离的树枝，只会让飞翔变成最凶残的毒药，直到将自己的躯体从上空抛到地面上，最终只剩一副骨架与枯掉的羽毛，皱巴巴！
不再怀疑远扬爱不爱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问题，只因自己太爱自己，容不得一丝的失去，一张小小的纸片，慢慢的和着轻柔的响声，变成两截，折叠，顺着痕迹撕下去，很像小时候玩的纸飞机的折痕，不是吗？
慕容远扬的1000万注定是与我无缘了，因为我想要更多，所以受到了惩罚，不属于自己的终究还是会去寻找他真正的归宿，而那个归宿一定不会是自己，只会是除自己以外的某个女人，又或是男人，谁关心呢！茶几上的苹果依旧红的可人，好想在邀请着主人的品尝，可是，散落一地的裙角，红色的液体和着绝望，开始慢慢的散开，一厘米一厘米的向外推近，像小溪一样迫不及待的奔向宽广的海洋，义无反顾！
“人说，真爱里面没有真正的胜者，可是为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独自的面对冷清和寂寞，看着你的身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
看着病床上的人，没有一丝的生机，脸无血色，如果不是自己去拿点东西，恐怕，她在这样的花样年华就陨落了，毕竟是自己动过真感情的女子，怎么看都不是滋味，或许还是做朋友吧！
“希儿啊，爸爸知道你醒来了，你为什么这么傻呢，为了一个男人，你就不顾你的父母，你走了，我们两老怎么办……”
舒英豪不禁一把老泪纵横，如果妇女缘分再浅一点，还不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是啊，英豪，女儿怎么这么傻……”
舒雨希不愿面对父母，依旧闭着眼睛，只是任由一滴晶莹的泪水留下。
慕容远扬回到家中，理清思路，实在不能够再继续接受母亲的隐瞒，“妈，我想和你谈谈！”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不用这么客套！”
曾何几时，自己和儿子已经离得这么远了，原来亲人从来就不容许任意摆布。
“我只问一句，白歌儿是不是你逼走的，如果你这次敢骗我，我以后也不会在回这个家——”
慕容远扬问的很绝情，不让自己泄漏一丝的情绪。
“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存心想气死我啊！”万素然气的开始咳嗽起来，慕容远扬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是——”万素然闭上了眼，不敢睁开眼面对自己最亲的儿子。
“你知不知道她怀孕了，以后李家都不会有后了！”
慕容远扬边走边退，不敢相信自己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事居然由她亲口承认，如果没有自己掌权的一天，是不是永远都只能活在她的庇护与谎言之下。
咬了咬牙根，在开门前，转过头来，“爸也是你杀的——”
慕容远扬几乎是忍着男儿泪，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埋藏在自己心中很久的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
万素然已经要哭出来了，抽了一口气，泪水从眼角流出，是谁说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该死的应该是自己吧，只不过自己不想被自己的自尊心打败，不敢相信自己的男人居然被一个没权没势甚至连长相都没有的狐狸精，自己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只有斩草除根，才能消这口气！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对吧，我在学校里受欺负，只有外公帮我出头，我多么希望父亲还活着啊……”
“我就是为你着想，我不想你知道你有个三心二意抛妻弃子的父亲——”
万素然已经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了，几乎是尖叫出来，捂住了自己的脸，“舒雨希欺骗你的感情，白歌儿也想借着你往上爬，我不希望你重蹈我的覆辙啊……”
“妈……”
慕容远扬和万素然抱在一块，嚎嚎大哭起来，最后剩下的，只有最亲的人。
黄安终于安下心来，最终，还是骗不了自己的儿子，长大啦，翅膀就硬了，就跟强志一样，强志啊，你什么时候能原谅父亲的妄恋呢？
放下父亲，放下歌儿，“妈，我会好好安顿雨希的，至于歌儿，我希望如果她敢背叛我，我决不放过她——”
“扬儿，你已经长大了，是妈太过多虑了，以后，我就只有你一个依靠了！不过舒英豪也不会就此善罢干休的，你自己要小心！”
为母亲擦干眼泪，吩咐好下人，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远扬离开的身影，自己的心释然很多，人活了大半生，一瞬间却发现以前所做的是多么可笑，什么情啊，爱啊，都不过是自己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在作怪，最终尝到了苦楚才发现自己失去了很多，却又无法反悔，只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遗憾、遗忘！
“小姐，我想离开了，回到老家，看着强志结婚生子，每年过年的时候能回来看看我就足够了……”
黄安看着万素然脸上的泪痕未干，可是还是说了自己的来意。
“安哥，你为什么突然间要离开，我怎么办？”
万素然不禁伸出手拉住了黄安的衣角，“你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我自己多余，这不是主要的，只是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你厌倦了我了，不愿意再守护着我了……”
黄安已离开，只剩下朦朦的背影，或许，只有一个人才能变得坚强起来吧！
白歌儿，你现在连做个女人的最基本的能力都没有，就算还有人要你，我是不会同意的，不管对手是谁，我不会放过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留下一纸书信，就让自己信守承诺，你以为你说的话分量多大，你说什么我就会做什么吗，这个傻女人就是用着这股傻劲迷住朱子东吗？
“强志，马上派人去打听白歌儿的消息,我要得到她的一切事情！”
“看来，你已经打定要反悔了，我就说吧，面子又不能当女人抱，尽早搞到手，早早的生个小猴头——”
黄强志自知说错话，“呸呸呸，童言无忌，来，这是资料，早就弄到手，纸张还是温热的，等着你来参观!”
看来朱子东红杏出墙，惹怒了白歌儿，有王媚媚陪着，不过，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人养着，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你这个女人，只知道丢李家的脸，就这样让你离开，门都没有，要是让我知道你敢背叛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回到医院，站在病房门口，思忖着怎么样说比较合理，静下心来，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对，慢慢抬起来，今天恢复的不错，嗯，继续加油！”
“谢谢你，王医生！”是舒雨希的声音。
“这是我应该做的，有空的话，可以找我谈谈……”
是一个医生，轻敲门，“进来——”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今天好点了吧！”慕容远扬坐下来，望着舒雨希略带血色的的脸庞，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舒雨希点点头，对这么温柔的慕容远扬还是有点不适应。
“之前是我做的太过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还可以是朋友！”慕容远扬还是选择了最简单而又直接的话语。
含着泪水，望着慕容远扬伸出的友谊之手，点了点头，握上他的大掌。
门外的人悄悄离去，并且掩上了门。
回到子东哥身边已经一个多月了，没有像预期那样潇洒的离开，而是继续的呆了下来，太多的不可预知造成了无法前进，更多的是茫然和绝望，还有对故乡的思念，虽然已经有了还算忙碌的学校生活，可是静下来时，还是会觉得孤单的可怕，想有个人在身边能给自己一个安慰的肩膀，可是自己把所有的人都赶走了，就像刺猬一样，可是自己没能够得到食物，只有所谓的自由！
仆人已经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坐下来，看着牛奶杯里浮出的热气，觉得很温暖，和往常一样将全麦面包涂上奶酪，吃到中间时，看了一眼手机，还没有显示，看来今天又要一个人先去了，因为媚媚总是迟到，至于原因，不明，然后拉着自己道歉说明天一定早起，多几次了，就多见不怪了。
食物还没能够进入胃部消化，一阵恶心涌上喉咙，用餐布捂住嘴，冲向卫生间，狼狈的站在镜子前，只是恶心，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感觉不舒服，头也开始疼了，难道是夜里着凉了，白歌儿不禁怀疑，用温水拍了拍脸，走了出去。
“白小姐，没事吧！”佣人用蹩脚的汉语关心道。
“没事，估计有点感冒了，那我先离开了！”
到学校后，和同学打过招呼，便开始温习要讲的功课了，这时，短信铃声响起。
“到我画室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等会是luna的口语课，还有20分钟上课，应该还来得及。
学校画室在一个比较破旧的小房子，绿藤的枯干攀岩着墙壁，就像一个挣狂的老人伸出无数只手指，在进行垂死前的反抗。
敲门，马上就有人打开，“你来了！”
sid依旧带着他那招牌般的笑容，温暖而又惹人溺爱，不过此时身上的衣服显得有点皱巴巴，胡茬也冒了出来，眼圈黑黑的，一看就知道不知道熬了多少个夜。
媚媚说sid也很惨，自己的艺术才华一直得不到肯定，穷困潦倒，最后才在这个语言学校工作，拿着微薄的薪水，就只是为了坚持他的艺术梦，希望有一天能成为像毕加索那样的大师留下丰厚而又有价值的作品。
室内的光线有点暗，窗户旁的窗帘飞舞，春天的冷风灌了进来，白歌儿不禁缩了缩衣领。
sid马上把破了一块玻璃用报纸挡住的窗户关上，可是，光线更暗了，看到了一个画架，画架上盖着白布，地上一块破旧的摊子，然后就是各式各样的颜料和画笔，画盘被随意的丢在一边。
“sid,我马上要去上课了……”
“等等，这是我画给你的画，送给你！”sid听到白歌儿要走，马上拉住了白歌儿，拉开白布。
“为什么不开灯，太暗了，看的不太清楚……”
sid支吾了半天，才知道他已经停电停水大半个月了，看着地上的画具，白歌儿已经明白，他的钱估计都花在这些东西上了，只好拿起地上的一截蜡烛，点燃，看见模糊的画影。
是幅油画，白歌儿看到一个秋千，然后一个女子的侧着的身影，女子的心情莫名的熟悉，不禁看了sid一眼，“对，这个女人是你！”
sid有点急躁却又不好意思的说道，期望眼前的人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虽然，现在自己没有能力照顾自己心爱的女人，却不想让这份情谊就这样掩埋于黄土。
“谢谢你，sid画的很好，不过现在我要先去上课，放学后我再来拿，好吧？”
看了一眼时间，白歌儿马上离开，留下依旧满脸笑容的sid，虽然看着是个狼狈的男子，却有着最单纯的笑容和美好。
看着随着大门打开而恍惚不定的火苗，sid推开了破旧的窗户，蜡烛熄灭，地上随意丢开的素描本被风吹开，一页又一页，笑着的她，皱眉的她，拿着书本的她，都是她！
点燃口袋里剩的最后一支皱着的烟，点燃，让自己在黑暗中忽明忽暗，随后躺在地上，立马陷入了沉睡中，梦里，依旧有她的身影和笑意，‘放学后我来拿……’
幸好没有迟到，媚媚到了第二史蒂夫课才慢吞吞的走进教室，谄媚的对着白歌儿笑，“昨天小罗根很吵，所以起晚了，下次，下次好不，一定起来……”
午餐过后，看着食物，没什么兴趣，同时惧怕因为肠胃不好影响他人食欲。
“怎么，想朱子东了，连食物都吃不下了？”王媚媚看着歌儿正以一副不甚轻松的表情盯着食物。
“你多想了，只不过是受凉了肠胃不太好罢了！”
两个女人在学校里自由的晃动着，然后本以为趁着有时间去拿画，可是，某人真的很没有危险意识，门打开着窗户也开着，纸张哗哗作响，小心的关上窗，蜷缩在地上的人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只好带上门，就连王媚媚完全不懂画的人，也觉得画的很有意境，看了一眼像自己弟弟一样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的男人后，两个人轻轻的离开。
找到房东，为他交了一年的房租和水电费，就当是最副画的代价吧！
大肚肥肠的老房东看了眼前的两个女子一眼，“哼，看来那小子又找到了贵主啊，这次还是两个，哈哈……”
王媚媚不解的望了望白歌儿，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啊，都是一些很难听的话，“请你不要误会了，这是他的画赚的，是他的正当收入！”
马上就要下课了，瞥了一眼王媚媚，真正摆弄着自己的手机，马上自己也收到了短信，真幼稚，这么大了还玩这种游戏，可是王媚媚并没有看自己。
是朱子东，虽然没有署名，但是单单就是这个号码，自己也能倒背如流的，毕竟最开始走丢时，都是求救的这个号码，手有点颤抖，难道他反悔了！
“我在校外等你！”
再抬头看了王媚媚一眼，她的眼光躲躲闪闪，不敢直视白歌儿。
一下子心全被打乱了，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对待子东哥，朋友，兄妹，还是男女朋友，不知道，一着急，恶心的感觉又上来了。
“你瘦了！”
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你好像胖了一点！”
明知是个冷笑话，却还是说了出来，因为自己不知道说些什么，其实他也瘦了，颧骨有点露了出来，眉头有浅浅的印记。
没有想到没有丝毫的隔阂，就像是昨天才分开的，而今天又见面了，听到佣人说她身体不舒服还是要去上课时，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急躁，为这个女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而懊恼，更加懊恼的是自己为什么没把她照顾好，当大嫂也这样说时，自己再也不能阻止自己想见她的想法，虽然不能利用她給慕容远扬在自尊上致命一击，可是想要飞到她身边的心自己怎么靠理智也阻止不了，只有她在自己身边好好的，才能心安，她到底对自己下了什么蛊！
“我真的没事，无论你之前听到了什么，我现在觉得身体很好……”
白歌儿侧过身子看向窗外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想再给朱子东增添负担，他是个大忙人，只是在很久以前就得知的事实。
“没有，你多想了，就是想来看看你，这么久不见我，我怕你忘了我!"朱子东淡淡的说着，没有一点企图。
这一次，注意到了，她没再叫自己‘子东哥’，难道她真的看到了自己，还是已经看不到自己了，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恐惧。
“不会的，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是我的亲人啊，一直都是……”听到朱子东说的那么寒心，自己绝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虽然之前，真的有想过离开，连忙惊慌的为自己辩解。
“没事，”朱子东握住了白歌儿的手指，十指交叉而握，用笑容化解着彼此的隔阂与疏离，白歌儿也并未反抗，多久没有一个人这样握着自己了，就到自己都忘了牵手的感觉了。
露出羞涩的笑容，掌心传来的温度让自己想起更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自己亏欠了朱子东太多，当初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便许下三月之约，可是回来后，并没有遵守诺言，反而打着‘外遇’的旗号，将朱子东赶了出去，如果说外遇，是不是也得朱子东甩掉自己才说的通，可是朱子东从来就没有在自己面前抱怨过，也没有任何越过雷池的行为，一切说来，都是自己做的不合逻辑，虽然媚媚嘴上骂着朱子东，实际上还是希望自己能和他和好，也是一番苦心，平和一点，理性一点，知性一点，白歌儿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我跟你去医院，我身体是最近有些不适，不过可以过几天再检查身体吗，媚媚说她想去郊外郊游，我们回来了在座检查，可以吗？”
望着白歌儿略带祈求的眼神，朱子东很想答应，勾起嘴角，“我看，你是怕进医院吧，只是一个简单的检查，不会浪费太多的时间，更何况，你的身体要紧……”
白歌儿露出失望的表情，本以为找个幌子就不用接受进医院这个事实，可是，好像老姜还是要辣一些，只好低下头，不做声。
车内安安静静，好像又回到了刚来到夏威夷的时候，自己是朱子东的跟班，跟着他到处跑，不愿接触生人，可是在他的细心呵护自己，自己才慢慢的成长起来，终于敢去面对自己不堪的过去，在离开的最后一刻，挽回了自己的尊严，无论当初慕容远扬有着什么样的打算和计划，事实就是他抛弃了我，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很多的想法改变了，可是自己从没有后悔过离开，再不见面的誓言。
“回到我身边好吗？”
白歌儿怔了一下，“朱子东，我知道当初是我毁约，我希望你不要怪我！”
朱子东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想自己以后要做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可是没有结果，我知道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他，可是我给了自己三个月，答案依旧是如此，可是我不会再回到他的身边了，我太卑微了，卑微到，自己都找不到自己……”
白歌儿苦笑，最后他送给了自己的结婚戒指现在还珍藏着，可是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拿出来偷偷的看一眼，然后放好，用以证明当初不止是自己付出过，而他也是深深的爱过自己。
“我现在想好了，先适应这边的环境，然后出去找一份工作养活自己，我总不能一辈子都霸占着你的房子吧！”白歌儿不禁笑出声来。
“不错，知道以后怎么做是好事，还得让大嫂多学学你，我一直忘了告诉她彼得非常欣赏那种事业型的女强人，这样我们男人也少吃点苦啊！”
朱子东不禁那自己开涮，白歌儿不禁开怀一笑，朱子东更加握紧了她的柔指，“以后叫我一路，知道吗？”
白歌儿点点头，感受到朱子东的关心环绕着自己，不禁望着他笑了，他一直都是自己的守护神，不是吗？
当回到朱子东的住宅时，金医生已经先到一步了，做过简单的检查，白歌儿便像避瘟神一样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当初流产的事情一直在歌儿心中挥之不去，后来身体的不适又加剧了对医生的恐惧。
“金医生，怎么样，歌儿没什么大碍吧？”
金医生一起身，朱子东关心的问道，不希望歌儿出什么问题。
“根据佣人的描述和白小姐心率和脉搏，我的初步判断是怀孕，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白歌儿怀孕了，她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不可能！
“混蛋，当初不是你说她不能再怀孕的吗，现在为什么又会这样！你说啊……”
朱子东愤怒了，“朱子东，你冷静一点，怀孕的几率小，不一定不能怀，就算她现在怀了，到时候也未必能母亲和孩子都平安啊！”
“你说什么，你这这是什么意思？”朱子东终于放开金医生，人到中年的金医生马上擦了擦冷汗。
“当初白小姐流产时处理不当，短期内留下了比较严重的后遗症，可是慢慢的调理之下，才慢慢恢复，但这依然会让她比一般的孕妇在生育时有更高的风险，要慎重啊！”
金医生知道白歌儿离开了美国三个月，回来便和朱子东分手，先不说这个孩子的来历，作为医生的本职就是要为患者着想啊！
“是我错了，你先走吧！”朱子东略显疲倦的闭上眼，朝着金医生挥了挥手。
当凌晨一点sid醒来时看着挂在墙上的老挂钟才发现自己已经睡过头了，可是看着关上的窗和门，才知道她已经来过了，可是离开了，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打开开关居然发现了灯光，眼里不禁溢满了泪意。
“田列，准备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但是你还是要小心，到时候要是出了事，马上联系我，我在外面接应你……”
“不愧是好兄弟……”
是啊，为了兄弟两肋插刀，不惜冒着得罪巴雷特家族的危险，仅仅是为了一个跟兄弟很亲，跟自己却不怎么熟的女人。
回到房间，仆人将自己的晚餐端到自己的房间，和朱子东一起用餐，“你这么忙会不会浪费你的时间？”
今晚的菜比较清淡，但还是很不错的，不禁吃的津津有味。
“不会，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算浪费时间……”
看着白歌儿脸上的神情，平静而又带着一丝惊奇，“这句话我喜欢，很中听！”
深夜，躺在床上的白歌儿，搂过大熊的腰，软软的，多了一丝心安，有个人在旁边的感觉。
一道黑影闪过，还没看清楚，便被压在床上，瞬间无法呼吸，“啊！”
“别叫，是我——”
但想念已久的声线再次浮现时，白歌儿一瞬间忘记了以前的所有一切，只想紧紧的抱住眼前的男人，“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不要再见面了的！”
白歌儿义正言辞，不甘心就这样违背自己的诺言。
“我来讨回一个公道，我是一只阿猫阿狗吗，就被你随便丢在一边，就是牛郎也还是有夜度资的，我要你当着我的面说清楚，否则，我不甘心！”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能给你生孩子，难道这对一个家大业大的继承人来说不重要吗，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你还会要我吗，你不会……”
白歌儿再次揭开自己的伤口，不肯面对慕容远扬，“我要，跟孩子相比，我更在乎你，你知道吗？”
白歌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你快点走，你不能留在这里，唔……”
下一秒，被慕容远扬霸道的唇堵上，然后趁着歌儿的呼吸长驱直入，不留一丝余地整个人马上心都热了起来。
“嗵嗵嗵——，歌儿，你睡了吗？”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了朱子东的声音“子东哥，我睡了，门没锁，你有什么事情就进来吧！”
“什么你居然没锁门，要是他……”
“别说了，快躺下！”
朱子东走进来，打开电灯，“歌儿，没什么人跑进来吧……”看着歌儿安全的躺在床上，这才放下心来，看着歌儿用被子盖住自己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怎么怕我吃了你啊！”
“子东哥，你不要开玩笑了，我困了，明天还要去学校，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睡了！”歌儿翻了个身，将慕容远扬压在自己身下，看着白歌儿搂着的大熊，朱子东不禁有些嫉妒，当初歌儿总是夜里做恶梦不能安神，便让这只熊与她做伴，看她安然无事，只好说“好好睡吧，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拨内线号码通知我……”
“嗯，知道了，子东哥晚安!”
没什么额外的动静，细心的朱子东锁上白歌儿的门，不希望她收到一丝的威胁。
吓死我啦，白歌儿一直觉得慕容远扬和朱子东两个人有一种天生的敌意，还是不要让他发现慕容远扬才好，“怎么难道他一直都没能碰着你？”
“你下流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