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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在浙江跟朋友合作开了一家网络公司。主要是帮企业做些网站之类的业务。我以前在南通的时候,见过有朋友做过这行,还不错!照葫芦画瓢。开始的投资也不是很大。
几乎隔上几天我就打电话给阿裙,问问月月的情况。阿裙总是在电话里抱怨,说什么带月月打一次针都得花个几百。有一个月,我前后给阿裙汇过去了五千多。这些事后阿三女朋友告诉我,阿裙根本就没在月月身上花过这么多。
阿裙不经常给我打电话,她的电话一来我也就知道店里没货了。我就跑到杭州自己掏钱进上货发过去,对于她店里能挣多少钱我一字不问,如果没钱用了我再汇过去。
这会永远没有个头,我心里很清楚。于是我算计到了我母亲身上,让我母亲去东兴帮带月月。我的目的就是母亲去把孩子带亲了,找个借口把孩子带回我老家,离开那里。但是我不能告诉母亲我的目的,因为我很明白我母亲的脾气,这事到她那儿,肯定会坏事。
没想到母亲竟然同意了,去东兴帮带孩子。这一点我母亲还是很伟大的,她从没出个远门,更没坐过火车。我真的不知道她在火车上的那三天是怎么度过的,吃的什么?喝的什么?会不会使用火车上的厕所。到了东兴母亲能不能适应那里的生活。就光是母亲的决定,已经让我很是感动。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内心斗争的原因,我一直在找能原谅母亲过去的理由,来跟我的心魔作抵抗。
母亲过去的时候,阿裙已经把店面从市场搬到了步行街,连广告牌子都是广告公司在QQ上让我确认付钱做的。步行街在东兴当地是非常有名的,有些游客都会去那儿消费,我相信阿裙店的生意应该不错。但是挣多少钱我一点都不关心,只要月月好。而且母亲已经在东兴了,不出问题月月很快就会回到我老家了。
母亲没能让我的计划实现。我估计是阿裙看透了我的心思,有故意刁难我母亲的成分在里面。更明确的是我母亲在月月身边,阿裙编不了故事从我手上拿钱。我母亲本来就有点视钱如命,月月花什么钱了母亲肯定能知道。母亲在东兴两个月不到就哭着闹着要回家,并让我父亲给我打电话求我。
我立即回了东兴。说实话,母亲瘦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我母亲的样子,我的心里很是难过。正好隔壁店里有一套非常适合母亲的衣服,我直接掏了两百给母亲买上了。那也是我这辈子给母亲买的唯一一套衣服。
月月越来越漂亮了,大眼睛一闪一闪得,小嘴巴老是咿咿呀呀的说个不停。阿裙说整个步行街没一个不喜欢月月,都争着抱。小家伙肉嘟嘟的样子实在是招喜欢,看到我先是有点陌生,没多久就熟。看到了我就冲我傻笑。我一抱着就拿那胖呼呼的小手摸我脸,咯咯地笑。我却看的心里直发酸。
阿裙的店是整个步行街最糟糕的,只是我帮进的货却没多少了。我问阿裙我母亲是怎么了,阿裙依然是面带微笑,给我的回答是估计我母亲不适应她们的生活。估计这词有时候还是个很好的托词。在我给阿裙钱的时候,正好被母亲撞到,母亲的脸色非常难看。晚上阿裙的父母喊我们一起去吃饭,也许是知道我带钱回去了,阿裙父母显得特热情。在桌子上我母亲一直用我们家乡话说我,意思怪我跟阿裙家人表现太亲了。我知道母亲不会明白我在装。
吃完饭回到店里,母亲找着我吵架。这也是我第一次,没跟母亲顶半句。任由母亲在那发脾气,扔衣服。阿裙这次却不聪明,她以为我更加恨我母亲了,表情实足地在那幸灾乐祸。时不时还来上一句,想挑逗挑逗我的脾气。我相信我母亲是有点不讲道理,但是一个巴掌肯定是拍不响的。阿裙在利用我跟母亲之间的矛盾,目的就是让我母亲回去。
计划失败了,我比母亲先离开东兴,阿裙的演技都能拿奥斯卡了。抓着月月这棵摇钱树,抖抖就有钱掉,换谁也愿意演。我很爱月月,但是我的能力真的很有限,照阿裙这样摇下去,我身上的汗毛都不剩几根了。不过没出我的意料,我离开后阿裙家里对孩子还是不错,这也是我能放心离开的原因。
母亲在我回浙江不久也回了老家。浙江的公司因为缺乏管理经验纰漏百出,业务员自己接单给别的公司做,目的就是能自己多拿钱,出了问题企业就找到我头上,我来背黑锅。公司面临倒闭。一些欠钱的单位知道我们要倒闭了,干脆不给钱了,也躲着不见我。
就在我最难的时候,阿裙突然又出了新花样开始搜刮我。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阿裙的理由让我不是很能接受。无奈月月在她手上,我只能答应。
阿裙打来电话,说她要办户口。她的户口已经被她妹妹带去加拿大落户了。原来阿香上次回来就是为了去加拿大的事。用阿裙的户口钻加拿大的法律空子,可以几乎不花什么钱就可以在加拿大定居。阿香用自己香港的身份去了加拿大是很轻松的,再在加拿大用阿裙的户口定居了。
按理说这钱怎么也落不到我头上出,阿裙竟然直接到用这理由问我要钱,目的也就再明显不过了。我母亲已经回老家了,什么也看不到。阿裙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月月就是她们最好的后台。竟然这种口都敢开,怕他们为难月月,我还是答应了。
第一次阿裙在电话里开口是要两万。当时我也确实拿不出钱,让等几天。几天后阿裙见我还没给钱,有点急了。在电话自己降了五千,说一万五能搞定。我还没能要到钱,就让再等等。最后她一人自说自圆到了八千。傻子都看出来了,就是要钱。当时我自己连吃饭都有问题,哪还有钱来给她。我只能每天赖在那些欠钱的单位门口守着老总要钱。有时候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香烟都买不起。
阿裙开始一天仨电话问我钱怎么样,说什么户口已经办下来了,所有钱都是那帮她弄户口的亲戚自己先垫的,现在那亲戚家里要盖房子,急要钱。我也见过阿裙说帮忙的那亲戚,一下能先拿出八千,实力还真很强大。可悲的我,连对我撒个谎都懒得动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