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棒南的形势

纸张思考者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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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棒南的都城开平府这里的气温比南方要低很多,街道上的积水已经结冰,天快黑了,街上的行人已经很少,靠近外城城墙街边的小酒馆还在营业,看装扮里面竟是些高谈阔论的儒生,有的是年轻官员,有的是不得志后补官员,在他们两腮通红的脸上看到了不甘、愤恨,和自我感觉良好的嫉妒,好像给他们一把扫把,就能把在棒南北部连战连捷的叛乱给扫平,不时就有一个喝得到位的站起来高声阔论几句,低下的人热烈的喝彩,要不就举起杯一饮而尽,不时有人醉倒、呕吐、或是扬天大笑感叹老天不公,又是一个明珠浮尘啊,店小二就像木头一样站在柜台旁,对眼前的这一切都已经熟视无睹了,转头对站在柜台里的掌柜的说:“老板,今天这些儒生老爷们要喝到几点?”老板美滋滋的说道:“叫他们喝吧,喝得越多,咱们赚得越多,我挣得越多,给你的越多,你娘跟我说了想给你娶媳妇,可是钱不够,想让你换个差事,我想只要这些儒生老爷们再喝个十天半个月的,你娶媳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还能给你家房子修一修呢。”“老板,我就是想不明白了,那些来自北边富商为什么供着这些儒生老爷们喝酒?在城东还有几个小酒馆想咱家一样供着他们天天喝。”小二疑惑的问,“你不要问这么多,你以为就空喝酒吗?还送钱送女人呢。”老板偷偷的说,这时一个儒生斜坐着依着酒桌,一边挥舞着手臂一边高喊:“小二上酒。”店小二刚要去打酒,就被老板一把抓住,低声说:“多对水,他们都喝多了。”小二嘀咕道;“老奸商,老抠门。”

    在靠近宣仁宫的开平府的花酒一条街上,有一间官家开的赎罪坊,是收拢那些犯罪官员的女眷的地方,以身偿罪。这里的生意最为火爆,来往宾客富商络绎不绝,就是没有什么官员进出,赎罪坊原来归皇家内府司曹(内务府大管家)主管,后建康大王觉得名声不好,就转交刑曹(刑部)管理,赎罪坊是一分为二的前后不一的,前门是对外开放的,有钱就能进,灯火通明的,而后门则是忽明忽暗的,轿子到了后门也不落轿直接从门洞中递牌子,然后开门进入,在赎罪坊后面一个最大的包间里,金碧辉煌,屋子没有灯,因为墙上镶嵌着拳头大的夜明珠,血珊瑚磨成粉刷在墙壁上,样魂木的长条桌子上,纯金的酒杯、象牙的筷子、翡翠玉碟、山珍海味,还有棒南的王京道灵骨山的奶骨泉水,乳白色的泉水老少皆宜,延年益寿,坐在桌边的都是当朝的主要官员,多是寒门背景,坐在他们身边的有老有少的女性,都是他们以前政敌、同僚、故交的夫人、侍妾、女儿,打量着身边女人,想起那些曾经的过往,心中甚是舒畅,有一个喝着奶骨泉的留着长胡子的老人若有所思,“这奶骨泉就是香甜,越喝越想喝,就是喝不够,不知道以后还喝不喝得到。”他说完这句话,屋中一静,欢声笑语消失了,他放下手中的奶碗,摸了摸旁边女伴的手,看向坐在酒桌正中间的领相(丞相)金多来大人,金大人轻嗑两声,正襟危坐,女人们见状都退出去关上了门,刚才还衣冠不整,咸猪手乱占便宜,喝的面红耳赤的大人们像是变了一个人,尤其是眼睛,“甄判书这是何意,大家正在兴头上,难道北边的叛军渡过了北水江进攻王京道了?”邢曹判书(刑部尚书)朴人勇边整理衣物边问,桌边的所有人都看着甄判书,只见他不紧不慢的说:“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就在昨日叛众通过北水江在咸镜道和北通道的两个渡口杀入王京道,并没有向我们设想的进攻东荒道。”“叛军有这么大的实力发动新的攻势?难道北部边境的四道(世荒道、咸镜道、北通道,东成道)已经全部沦陷了,还是说有其他势力介入了?”领相大人不解的问,“看来,我门户曹又要大出血了。”户曹通判(户部侍郎)赵晓来说,“岂又是出血啊,大王组织的三次平叛,那一次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不怎么同意领相大人防止叛军南渡北水江江上防御之计(东荒道在北水江以北,实际已经放弃了东荒道),北境四道的粮食资源不足以养活叛军,等待叛军内部出现崩溃,看样子叛军内部完成了整合。”邢曹判书朴人勇说道,这时有一个人站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都怪那些灜东人,去宣传什么神明教,要不那些边境小民怎么敢叛变,害的我的儿子战死了,他们都该死,都该死,该死。”“金诚事,闭上你的臭嘴,还不赶快坐下。”领相金多来大声呵斥道。金诚事一看是舅舅呵斥自己,也就乖乖坐下,继续饮酒,领相看向甄判书,“甄大人,你看这件事,战报。”说着手作了一个向下压得动作,“领相大人,这战报已经到了大王的书案上了。”甄判书说道。“那大王怎么没有紧急召见我等?”户曹通判疑惑的说。“召见我等有什么用,还不如马上汇报元老会,能拿出个对策,或是申请到精锐的战部出战才是上策”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朴大人说,大家沉默一会儿,“要是如朴大人所说,事情也就好办了,毕竟王京道乃是大王王家兴起之地,乃是皇家直属领地,不可能不救,明日早对大家先不要妄动,先听听大王怎么说,然后在顺势而为。”“领相大人高见。”“我等为领相大人马首是瞻。”“领相大人使我们的主心骨啊。”赞美之声不绝于耳。大家又大肆玩乐一会,豪饮,甚至有待女伴去旁边解决生理需求去了,酒桌上只剩下了喝多了的金诚事和年老体衰的甄判书,两人相对而坐,“甄判书,您掌管兵部多年,怎么就错估形势,害我儿惨死与第三次平叛当中啊,你也是帮凶啊。”说着大哭起来。“金大人,我至今没有接到令公子确切的消息,您怎么说已经故去了呢。”甄判书诚挚地说,只见金大人没有好转,还满地打滚痛哭起来,甄判书见状站起身,绕过酒桌来到金大人近前,服气满地打滚的金大人,顺势往金大人手中塞了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