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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不带上我去东京,我就和你绝交!没有我这位梦幻狙击手,你凭什么在网络上和那乌龟子弹对抗?我这么优秀的人才,不善于利用只能说明你缺乏领袖才能!”
因为兴奋满脸涨得通红,敢在大厅广众之下,揪住直属长官兼结拜大哥衣领大放厥词的士兵,除了杨清那个家伙还有谁?
我不动声色的轻轻掰开他的手指,淡然道:“只怕某些人非要去东京不可的真正原因,是想免费旅游,顺便再泡上几个身材火辣思想开放的学生妹吧?”
无耻的家伙露出一个“彼此彼此”的下流笑容,舔着嘴唇道:“听说在曰本流行天体浴,我早就想去见识一下了,老大我们既然加入国家安全总局,一定可以领到什么纽扣相机之类的先进工具吧?”
我默然无语。om
看到我没有任何表示,杨清急叫道:“老大是你亲口说过,只要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就带我们去最好的夜总会,找最漂亮风搔的女人,让我们解决掉处男问题,还要附送我们阿三神油一瓶,精装伟哥两片!最好的夜总会当然要到东京去找了,搞上几个曰本女人,也算是为国争光,难道说老大现在升官发财就打算抛下兄弟们了?”
我的妈呀,这也是智商超过二百的天才?我们现在身处军营,随着杨清口无遮拦的乱叫,有超过一个连的军人都把关注的目光投射到我们身上,看到我身上代表少校军阶的肩牌,不少年长的军人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悲哀。
有几个脾气特别火爆的军人大踏步向我们走过来,似乎要好好教育一下我们这两个混帐小子,杨清脸上挂着“你看我的吧”这种表情,转身迎向那几名军人,那几名气势汹汹的军人目光落到杨清身上后不由一愣,他们猛然立正,敬上一个军礼后又迅速走开。
直到杨清再次转过身的时候,我才又好气又好笑的发现,这个小子居然象猴子献宝一样,在胸前戴了一枚刚刚领到的鹰形水晶勋章。这种鹰形荣誉勋章被士兵们尊称为“军魂”,只有在战场上做出杰出贡献,堪当全军楷模的职业军人,才可能获得这种最崇高的荣誉,据说在全队中,每年也只会颁发区区数十枚。
面对这种活宝我只能高举双手投降。至于程远夏这个才十九岁的小伙子就更绝了,他将一把从战场上带下来的刺刀塞到我手里,高声道:“我早已经发誓要成为大哥手中最锋利的剑,一把失去主人的剑要它还有什么用?如果大哥不认我这个兄弟,就杀了我吧!”
在我的心中除了感动余下的就是毛骨怵然,我怎么看都觉得程远夏已经颇有些像那些狂热宗教份子,如果我以后再失去理智,下达屠城之类的命令,只怕他会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冲上去执行。
柳康南一脸诡异的望着我,用充满伟大同情的声音道:“现在大哥一定觉得自己肩头的担子又沉重了几分吧?有老九这么信任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的兄弟跟在身边,大哥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言,小心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否则随时会面对不可收拾的乱局。我想大哥此去东京会遇到诸多凶险,一定需要一个象我这样冷静睿智,随时可以为你提供客观意见,预防你做出错判的高参型人才吧?”
妈的,我说程远夏这么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孩子,怎么会使出以命相挟的杀手锏,原来有柳康南这位高人躲在背后出谋划策。柳康南向身后甩出一个眼色,赵君手里拎了一个用白布包裹起来的盒子,“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我靠拢,军营各个角落中不少人都对着我指指点点,我真他妈的快成了中国人口中万夫所指,背信弃义的伪君子典范。
我头皮发麻,举起双手连声高叫道:“停,停,停,就此打住!不要演戏了!!一起去,全都去,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乌拉!”
除了长孙庭和现在仍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老四和老八,在场所有兄弟都跳起来放声欢呼,赵君开心的将中的东西高高抛起,没有及时接住,木盒摔到地上扬起一片灰尘。看着藏在白布里的那个木盒,我只觉得喉咙发紧拳头发痒。
那个木盒赫然是一个骨灰盒,里面装了一些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搞出来的烟灰,反正不可能是在印度战场上兄弟们的骨灰,柳康南这家伙的连环计也太阴毒了点吧?
就这样,我迅速敲定了陪同我一起赶赴曰本东京的人选。
一帮人冲进军区医院,在不到十分钟的诊断后,心理学权威人士王书红教授就为他们四个人集体签发了精神压力过大,需要静养半年的诊断书。
看着我四个兄弟欢天喜地的呼啸而去,王书红不由哑然失笑。
“谢谢王叔,您又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这一次我帮你们,可是要求回报的。”王书红掏出身上的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相片慈爱的凝视了片刻后才把它递给我,道:“这是我的女儿王丹。”
相片表面已经有点模糊,看起来已经有了一段时间,里是一个二十岁左右身材高挑的女孩,她当时穿着件黑色皮夹克,头上绑了一根泛着金属光泽的发带,她斜斜坐在一辆重型机车上,右腿随意架起,嘴里还咬着一根小草棍,整个人看起来吊儿啷当,带着一种愤世嫉俗的偏激,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在街头上厮混的不良少女。
不知道她当时想到了什么事情,眼睛里尽是一股让人看了心中很是不爽的嘲讽意味,如果在现实中有哪个女人敢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我说不定会直接把她的裤子扒下来,用树枝抽她的屁股。
看到我眼中的惊讶神色,王书红轻叹了一声叫:“丹儿在三岁时就失去了母亲,我也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照顾她的事情就全着落到家里的保姆身上。这使她从小养成了一些坏习惯,变得桀骜不逊的姓格乖张,从懂事开始,做什么事情也从来不和我商量。在四年前她突然告诉我要到曰本东京留学,我当时全力反对,父女在大吵一架后不欢而散,她向老师和同学借到路费后两手空空孤身赶到曰本,然后就再无音讯。在这四年里我想办法托人四处寻找,可是现在仍然没有任何结果,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帮我留意一下。”
我珍而重之的把相片收进自己的口袋,道:“我会把她带回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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