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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哥哥,不会有事吧?”水灵儿有些紧张的盯着那个方向。
“有我们在这里,还能有什么事?”萧遗墨一双眼也是牢牢的锁定在那个身影身上。
“……”
苏四喜眸光闪烁的看着那抹缓缓走近的人影,随着她的接近,心情也越加紧张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了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
“你找我有事儿吗?”苏小凡走的近了,拧眉盯了她的肚子片刻,看来那张云松真的打算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吧,不然也不会耗到这个月份了。
“嗯。”苏四喜犹豫的轻点了几下头。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苏小凡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砰’的一声响,抬头看向天际,原来是开始放烟花了呀,绚丽多彩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来,此时若是面前站着的不是这苏四喜,而是墨的话,可能会更惬意。
如此想着就回头看了一眼萧遗墨的方向,对上他那狭长眼眸中绽放出笑意,也眉眼弯弯的对他笑了笑。
苏四喜咬了咬唇瓣,挣扎了片刻,才淡淡的出声:“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苏小凡挑眉:“以我们两个的交情,为何你三番两次的来找我帮忙,你应该也知道的才是,我不会插手你的事,不管是要做什么,你要找的人都不应该是我,你该去找的是你的家人不是吗?”
“说到底……说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不是吗?”苏四喜眸中升上了一丝水雾,即便原本就是相貌平平的人,此刻在这灿烂的烟花辉映之下,也平添了几分姿色。
“你从前有将我当做是一家人吗?以往的那些事可不是一家人能够做得出来的。”苏小凡淡然的看着她,上一次就算自己没有出手相助,她不是也平安的抵达京城了吗?
如今即便是自己不闻不问,又能出什么事呢?
她若是能顺利的产下男婴,不就可以母凭子贵了吗?
是到如今,还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从前的事是我不对,是我错了,往后我会尽力弥补,只望你能帮帮我,这次的事如果你不帮我,我与这腹中还未出世的孩儿,说不定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苏四喜眸中的水雾渐渐升华成了水珠,大有即将满溢而出的势头。
“死?”苏小凡拧眉,难不成那张云松真的禽兽到要连她跟孩子一同铲除?不过,若是真的有那样的想法,应该是不会让她如今还好好的才是。
“嗯,虽然也只是有那样的感觉,就算不是我所想的那样,也顶多能安然的到孩子出世,云松哥的那个夫人我见过一次,虽然她说让我安心养胎,静静的生下孩子,不过从她看向我时的眼神,还有住处一些下人的私底下议论声中,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妙。”苏四喜一想到那些事,身子就不受控制的轻颤了起来。
“你觉得我能帮到你吗?就算是能我也不想要去参那趟浑水,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你就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要总是在出事的时候,来找他人帮忙。”苏小凡转身欲走,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声闷响,同时感觉到随着那声闷响,周围的人都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看在我们是堂姐妹的份上,你就帮帮我吧,帮我离开京城,我只想要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然后跟孩子安稳的度日。”苏四喜见她转身,情急之下,只好跪了下去。
苏小凡转身将她拉了起来,就算不喜欢她,就算讨厌她,此刻她也是一个孕妇,在这样的情况下,要自己对她视而不见,自己也做不到。
“先回醉意楼吧。”萧遗墨缓缓走了过来,揽上她的腰肢,直直的越过苏四喜的身边。
“跟我们来吧。”水媚不悦的盯着苏四喜,虽然还未去问过她是何人,不过能感觉得出来,无论是少夫人还是少主,乃至于灵儿姐姐都不喜欢她。
苏四喜面色一喜,极快的起身,跟了上去。
醉意楼,萧翎等人今日包下的包厢中。
苏小凡烦躁的捧着一杯热茶,驱散掉了一整晚在外的寒意:“详细的情况跟我说说吧,若是太过严重的事,我是不会帮你的。”
苏四喜点了点头,面色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所有人,见他们似乎都没有退出去的打算,而小凡好不容易愿意听自己说了,自然也是无法错过这次机会的:“之前将云松哥从前送给我的一些首饰都当掉了,才换了来京城的盘缠,一路省吃俭用的,也就只够刚好撑到京城,在丞相府门前等了两天,才等到云松哥单独外出,见面后,他并未多问就直接将我安置在了一处偏僻的别院,自然也派了几个丫鬟过来……”
“说重点吧。”苏小凡停的有些不耐烦,自己可不愿意来听她的辛酸史,这没名没分的跟了人家,还有了孩子,会变成如今的状况那也是在所难免的。
“就是……之前有一天那云松哥的夫人突然间找上了门,说只要我生下的是男子,愿意过继到她名下,就让我进府,起初我也很是开心的,不管怎样,总算是有了能站在云松哥身边的机会,可是最近从丫鬟口中听到一些流言……”苏四喜有再度咬了咬唇瓣。
苏小凡放下茶杯,那嘴唇被她这一路咬过来,都已经有了一圈深深的齿痕,这人不安的时候都有咬嘴唇的习惯吗?
“她们说云松哥的夫人不知何故,之前的孩子小产了,还传出了她日后再也无法生育的消息,所以云松哥才会忽然之间安置我住在别院,所以我原来猜测的云松哥想要派人流掉我腹中孩子这事是真的。”苏四喜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只不过传入耳中的流言逐渐变多,到如今已经由不得自己不信了。
“那么,你想让我带你离开京城是为何?想离开的话,你自己也可以离开的吧。”苏小凡即便是听完了她说的这些话,也是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依旧面容平静的盯着她。
苏四喜用力的摇了摇头:“我走不出去的,别院中总是有人跟着我,不管我去哪里她们都如影随形,而且其中两个还会武功,今天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偷偷溜出来的,或许错过这次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感觉若是我一个人独自出城,也很快就会被抓回来的。”
苏小凡伸手揉了揉眉心,既不想插手去管她的事,又害怕日后奶奶若是知道了实情会怪罪与自己,毕竟无论如何她也是奶奶的孙女。
而且这豪门争斗可不像乡村里的人闹矛盾那般简单,难不成那丞相府的千金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后,留子不留母?
想到这里,便深深的皱起了眉,她苏四喜的确是曾经做出了许多惹怒自己的事,不过也还罪不至死。
“你将你住的地方告诉我一声,让我想想,我若是愿意帮你的话,会去见你的。”苏小凡轻轻出声。
“我不想再回去那个地方了,此时我不见的消息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若是我再回去的话,定是无法再安然离开了。”苏四喜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丝丝慌乱。
“随便想个借口糊弄过去,你应该是会的吧,毕竟你都有本事爬上张云松的床不是,而且这么大的事我肯定得好好的寻思寻思,你以为你只要逃出京城就好了吗?你敢就这样挺着大肚子回村吗?既无钱财,又无依靠,还顶着肚子,你目前就算走出这京城,也只有一条死路。”苏小凡本不想挑明了来说的,但是看她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的事,也没办法不说明了。
苏四喜这时才想到这些事,之前自己注意到的仅仅是很快就会被他们抓回来罢了,如今这副模样,要如何回去?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自己又该如何来抚养他长大?虽然住在别院中吃穿用度都不愁,自己手上却是一分银两都没有的。
沉默了一会儿,轻点了一下头,犹犹豫豫的走了出去。
“小凡你要帮她吗?要我说,你就不要管她了,让她去自生自灭吧。”水灵儿之前也听了小灰灰身上发生的事,虽然如今的小灰灰也茁壮的成长着,那一次发生在它身上的事,没有留下任何的影响,还是有些讨厌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亲戚吧,还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奶奶的孙女,不管她做了多少坏事,奶奶也不会对她不管不顾的,就算是为了奶奶,我也无法弃她于不顾。”苏小凡拢着眉认真的寻思了起来,就算自己眼下有钱,也无法去照顾她们母子一生。
而且就算是真的能够拿出那么多的银子,也不愿意拿出来。
“你打算怎么做?”萧遗墨又替她面前的茶杯中添上了一杯热茶。
“具体的还没有想出来,既不能带她回村,还得将她藏好了,为了不让那张云松找到她的下落,究竟要放在哪里比较好呢?”苏小凡心生烦乱,为何自己非得为了曾经招惹过自己的人如此费神啊。
“要带回山谷中吗?”萧遗墨轻柔的出声,不忍见她如此烦乱,要说到藏人的话,最好的地方就是山谷中了。
苏小凡想也未想就坚定的摇了摇头,带去哪都不会将她那样的人带去山谷,她那个人本来心性就不是很好,若是给谷中的人们带来什么危害可如何是好。
“那么,小凡你打算怎么做?”水灵儿也是一脸的愁容。
小凡的奶奶可是个很好的人,就算那苏四喜跟她的父母都很讨人厌,为了奶奶,也的确是不能不管她啊。
“有了。”
苏小凡欣喜的站起了身,弯眉乐呵呵的笑着。
萧遗墨扬眉,并未出声询问,只要她不再烦心就好,不管她做出怎样的决定,自己都会帮她的。
“说来听听。”水灵儿对于她会如何做,这一点是十分的感兴趣。
苏小凡看了一眼,还赖在屋中不肯走的那夏临炎与夏子情,眼眸微眯。
萧遗墨见她似乎有所顾忌,便对着夏临炎道:“临炎兄还是先请回吧,日后若是有必要的话,书信联系。”
夏临炎原本就听得似懂非懂的,此刻听到他下逐客令,倒也爽快的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亲眼看着他们离去后,苏小凡才轻声道:“之前富叔不是说了,已经考察过了默城周边的几个城镇了吗,墨你修书一封回去让富叔准备一下,尽量在我们抵达之前拿下一家,然后让四喜去那酒楼中做事,虽然不能让她端盘子上菜,留在厨房中洗洗碗筷什么的还是可以的,让她自己赚钱来养活她跟孩子,而且在厨房中的话,也不至于被别的人看到。”
“嗯,这个不错。”水灵儿十分赞成的点了点头。
苏小凡笑着冲她眨了眨眼,这样一来自己心情也舒畅了,既帮了她,也不会让自己心中添堵。
“秋哥,你修书一封,尽快的送到富叔的手中,我们也该回去了,说好了今晚要去听你外祖父的回复吧?太晚回去的话,他老人家可就睡下了。”萧遗墨起身,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袍子,虽说他这样的办法是好的,不过那张云松的夫人若是真的无法生孩子,说不定是不会放弃找到那苏四喜的,日后免不了还会生出诸多的麻烦来。
几人匆匆回了将军府,在贾傲青的院门外,看到了一直在那等他们回来的贾泽峰。
贾羽尘快步走了过去。轻唤了一声:“爹。”
贾泽峰只沉默的点了一下头。
苏小凡瞄了一眼已经熄灯的院落,问:“外祖父说了吗?”
“嗯,爹已经说了,准备好就可以即刻启程,因为考虑到爹的身体状况,可能路上会耽搁许多时间,所以我已经命人连夜准备路上所需之物了,若是不出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一早便出发。”贾泽峰也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但是一想到困扰了自己,也困扰了爹多年的毒能够解除,恨不能此刻身处的地方就是默城。
“好,大舅舅安排就是,我们这边也还有些事要准备,先行回去了,大舅舅跟表哥也好好的去休息休息吧。”苏小凡拉了萧遗墨的手就朝着紫沁阁走去,想要立刻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娘,她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贾羽尘平静的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低出声:“爹,因何如此着急?”
“唉。”
贾泽峰暧昧不明的叹息了一声,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转身走了。
贾羽尘满腹疑问,却也不打算追上去继续询问,素来只要是爹不想要告诉自己的事,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京城一个较小的别院中,苏四喜站在院门口,重重的深呼吸了几下,才抬手敲响了院门。
“你可终于回来了,张大人跟夫人都过来了,在主厅等你,你赶紧过去吧。”来应门的小厮打着呵欠,埋怨的瞪了她一眼,都是因为她擅自跑出去,将这别院中的人都给闹的鸡飞狗跳的,若是她一去不回,这别院中的人可都别想有好果子吃了。
“去哪了?”张云松沉着一张脸,并未抬头看向走进屋内的人,沉默的盯着杯中的茶水,自己原本就不是很担心她会离开,眼下她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是媚儿担心的非得过来看看不可。
“云松哥跟媚儿姐姐你们怎么来了,我听丫鬟们说,京城的上元节灯会可是出奇的热闹,所以忍不住就去看了看。”苏四喜极力的让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的破绽来,走进了这个小小的别院,才想起来,自己忘记了去问小凡她有什么办法能将自己再次从这里弄出去。
柳媚儿冷着一张脸,恨恨的盯着眼前那大腹便便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杀意,若不是找了很多大夫都表明自己日后无法再怀上孩子了,又怎会忍受如此的耻辱,就算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但是这府中的嫡长子无论如何都必须是由自己所生才是,不过眼下是没有这个可能了,所以只能将眼下没人知道的她所生下的孩子过继到自己名下。
“好好休息吧,媚儿我们走吧。”张云松讨好的看向身旁满眼恨意的女子,强压下心头的异样情绪。
柳媚儿恨恨的剜了他一眼,才起身,走过苏四喜身边的时候,凉凉的丢下了一句:“若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闪失,你的小命可就不保了哦,你最好是给我悠着点,老老实实在别院里给我呆着。”
苏四喜在他们走出厅内之后,双手紧握成拳。
为何曾经的自己会天真的以为云松哥会喜欢上自己呢?又为何是到如今依旧还是无法对他心生恨意。
回到紫沁阁,苏小凡跟贾氏说了很久的话,才返回房内。
“累了的话,就快些休息吧。”萧遗墨斜躺在床上,噙着笑意盯着她那蹙起的眉头,远离京城之后,她就不用如此烦心了,刚才趁她跟娘说话的功夫里已经去醉意楼跟大家说了情况,也让隆去接上那苏四喜。
“四喜的事……”
“我刚刚已经去办好了。”萧遗墨伸手就将站在床前一脸纠结的她给拉了过来,摸上她冰凉的小手。
“这么快。”苏小凡有些惊讶,随后也老老实实的宽衣躺到了床上睡觉,刚才自己跟娘说话也的确是花费了一些时间的。
萧遗墨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发丝,看她躺了许久也未入睡:“怎么了?还有什么心事?”
苏小凡撅了撅嘴,叹息了一声道:“原本还想着来到这府中会有一些好玩的事发生,只不过这将军府倒是意料之外的冷清。”
“你想要发生什么样好玩的事?”萧遗墨挑眉笑着看向她。
“比如跟那些坏人斗一斗,恶整一下曾经欺辱过娘亲的人之类的。”苏小凡拧拧眉。
“呵呵,如此不是挺好的,要与人斗,要恶整他人这种事,日后都交给我来办。”萧遗墨不知她为何会生出这样的想法来,只不过她就保持这样就好了,不需要参入任何的争斗之中,所有的事情,只要是自己能解决的,都由自己来处理好了。
隔日一大早,天还未见亮,萧翎一行人就等在了将军府门外。
“爹,你觉得怎么样?”贾氏有些担忧的看着贾傲青在贾山的搀扶下走出来。
“经过这两日的调理已经好多了,芷烟无需担心。”贾傲青看了一眼还雾蒙蒙的天空,从当初凯旋归朝,到如今已好些年未曾离开过京城,此番离开,心中别有一番滋味。
“外祖父别担心,百兽谷可是一个很美的地方,您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苏小凡站得远远的,笑容可掬的出声。
贾傲青点头,沉默的上了马车。
贾山站在马车下,忍不住的抬手抹了抹那不受控制滴落出来的眼泪,哽咽道:“老将军一路保重,若是好转了,可得捎个信回来。”
贾傲青浅笑了一下,就让同坐一个马车的贾羽尘放下了车帘。
一路奔波,因为带上了病重的贾傲青,所以放慢了回程的速度,走了足足大半个月才抵达默城。
萧翎与花飞尘直接将贾傲青带去了百兽谷,贾氏虽然依旧有些不放心,却也并未多言,外出多日的她着实放心不下家中的叶氏,所以直接回了村中。
苏小凡要处理苏四喜的事,则是与萧遗墨一同在默城外就与众人分道扬镳,直接去了临近的城市——宁城。
走了一天的路程才到达宁城,马车才刚刚驶进宁城,苏小凡就惊讶不已的说道:“这宁城可是比默城繁华多了呀。”
“的确是,毕竟人口也要比默城多上许多。”萧遗墨靠在床边假寐,这一路上她都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此时倒是忽然间就精神起来了。
宁城的主街道,一家刚开张两三天的酒楼中此刻客流爆满,萧远峰赶着马车,看着那不时进进出出的人,朝着马车内询问:“我们到了,要现在就进去吗?里面似乎很忙的样子。”
苏小凡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就撩开车帘,跃了下去。
“你慢点。”萧遗墨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看到她的动作后,不由自主的拧了一下眉头。
“嘿嘿。”苏小凡回头朝着他笑笑,大步走进了酒楼中。
“小凡你们来了啊。”萧长富春风满月的从柜台之中走了出来,看了几眼她身后随之走来的人,目光在苏四喜的身上停留了许久,他们之前的书信中可没有提到有带上这苏四喜来这一事。
苏小凡大概的将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番,萧长富若有说是的捋了一会儿胡须,转头跟柜台内的掌柜吩咐了几句。
掌柜的便笑着从柜台中走了出来:“四喜姑娘,请随我来吧,我先给你安排住处。”
苏四喜有些不安的看了几眼苏小凡,见她似乎压根都没有看向自己,最终才抬脚跟这那个掌柜走了。
“小凡,放心吧,我会妥善安排的,不过我也没办法,在这边待过长的时间,再等几日,等生意稍微稳定一些,我就会回默城了。”萧长富盯着那苏四喜走远的背影,这事若是一直不跟她爹娘说,真的好吗?
“嗯,那就拜托富叔了,我先回默城了,之后我再过来。”苏小凡之前一直将苏四喜藏匿在最末尾的马车之中,才让娘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如今自己也想要快些回去看看奶奶,而且大舅舅跟表哥似乎说了会在默城逗留几日,自己也得回去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没事的话,不过来也没关系,日后,你若真的很闲,再过来看看便是,这个给你。”苏小凡取出一个腰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