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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能力，是指他作为凡人却拥有可怕的直觉么？如果站在面前的是红尘大师，他大概会说顺其自然，不能妄自泄露天机。
可是，面前站着的人是谈华，一个不知什么是天机，只知人世烦苦，想尽量帮助世人的凡人。只是，这样泄露天机真的没事吗，即使他本人是不知道的。
华莲向前抓住谈华的手查看，看来他也想到了。
“谈公子，这样的心痛持续多久了？”
“从我记事起。”
华莲沉默了会，叹息：“抱歉。”
谈华笑道：“没什么好道歉的，我是真的想帮你。”
华莲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
谈华不说话，玉娘在一边着急担忧的神情让人有些不忍了。
谈华看了眼玉娘，叹了口气后笑道：“好，我知道了。”
狐狸凑过来没骨头似得靠在凤栖身上叹气叹得很假：“哎，这就决定了啊，我还没让你帮我和娘子算算缘分呢。”
“你和她缘分颇深，但是……”
玉娘一把捂住谈华的嘴。
凤栖推开狐狸，尽量离有衣近些：“狐狸，我和你的缘分用不着测。”
狐狸笑道：“是用不着测，我们都拜堂成亲了，缘分定是深不可测。”
有衣冷笑道：“缘分颇深，可惜后面还有峰回路转的‘但是’。”
狐狸瞪了眼有衣。
凤栖觉得现在身边很是热闹，有了狐狸后基本上不会无聊，因为狐狸骨头太软太痒，总有机会让有衣整治，让自己看热闹。嗯，看来带着狐狸也不错，实在是解闷的必备人选。
大家一起回屋继续吃饭，餐桌上的气氛安静的让人觉得诡异。
谈华第一个受不了了，因为他是受害者。
“你们总是看着我干嘛？”
狐狸笑了笑，咧了咧嘴继续喝粥。有衣目光闪了闪，最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啃烧饼。
华莲道：“别想他再告诉你们什么事，知道了也不一定好。”
华莲这劝人的水平还真是差啊，刚才你不是也一样要求大师说明，他劝你，你还说冷暖自知呢。
不以身作则的说辞是不具说服力的，果然，有衣和狐狸同时看向了华莲。啧，这两个不对盘的人这时倒是统一了。
凤栖放下筷子看向有衣。真是的，你成天跟着我，你有什么事要问也是问我啊，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为难的，我是你师父当然不会放着你不管的嘛。
有衣的不甘在凤栖的目光下挣扎了几秒便放弃了。
真乖。凤栖把目光看向狐狸。
狐狸把脸摆到一边：“我不是你的徒弟。”
真是不乖。凤栖点头：“对，所以我是不是可以不带着你？”
“这是威胁！”狐狸顿时急了，“我是你师弟！”
凤栖点头。对，我是威胁。你们也许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如果谈华还继续这样下去，红尘大师这一世怕是又要结束了，刚才不说明是顾忌玉娘在身边。如果是正常人，谈华他的寿命不足五年，幸好他是红尘大师转世，不然他早就死了，这就是妄自泄露天机的后果。
在凤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华莲已经放下碗筷走了出去。凤栖反应过来，犹豫了一下跟了出去。
华莲站在屋前的池塘边，残荷枯叶映衬下似乎让人觉得此刻的华莲也会跟着那枯荷一起凋谢枯萎，然后渐渐消散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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