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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乎是要吃人的怒火在他的身上燃烧着。
“少爷，没用的，老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只是个助理，可他跟着乔叶砷的日子却也不短，还记得刚刚来到乔家的时候，他的工作便就是每天接送刚刚上小学的乔彦，那孩子从小脾气就不好，也不爱搭理人，他都忘了是相处多久之后，他才肯叫自己一声“叔叔”的。
“乖乖回来吧，为了人家女孩子好，别带着人家瞎折腾了。”
因为没人能陪他折腾得起。
乔彦没有说话，他松开了紧紧拽住别人领口的手指，颓废而又无助的靠回了电梯旁，就像个没有糖吃小孩一般，是啊，没用的，乔叶砷的为人他是最清楚的不是吗？
黎妈妈没了，他和黎夏然的孩子也没了，什么都没了，这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乔彦伸手把黎夏然抱的更紧，他知道她明白的，他知道她什么都明白的。
“真的结束了吗？”
她也伸手抱住他愈发清瘦的背脊，没有怨恨，没有暴走，没有任何一丝丝不满的轻声询问着。
“真的。”
结束了，是的，都结束了，不过结束的不是他们俩的爱情，而是结束的那无边无尽的苦痛生活，就好像乔彦曾告诉过乔叶砷的话一样:
要想让我对你低头的唯一办法就是，掐断我的脖子。
“手还痛吗？”
她执起他那只缠满绷带的手。
“不痛，你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也轻轻的覆上了她的手背。
“没有。”
宝贝儿，现在我们除了对方，真的是什么牵挂都没了。
“喝鱼汤。”
“不要，我不想喝。”
“乖，喝一点儿就好。”
“不嘛。”
“你喝不喝。”
好吧，非得等乔彦发火才接过那碗热乎乎，香喷喷的鱼汤，然后咕噜咕噜的悉数吞入腹中，小柒无力吐槽的坐在一旁摇摇头，继续削着自己手中的苹果，唉，你说他们俩的生活模式怎么是这个样子的呀。
“小夏，下次他再这么凶你，你就把鱼汤泼他脸上。”
等到乔彦有事儿出去之后，小柒才举着刀子，恶狠狠的对她说着，你说什么人呐这是，动不动就这样凶的要死，她想，要是把乔彦放到古代去的话，那他就是那种典型的强抢民女的恶霸，如果能撇开他那一点小帅不讲的话。
“我不敢。”
实话，这绝对是实话，黎夏然一脸肯切的对小柒说着，就乔彦那破脾气，别说是泼他一脸鱼汤了，就是稍微给他闹点小脾气，小性子什么的，他都能把你给剁成鱼头。
在医院里调养了几天，期间黎夏妍来过几次，虽然看见的是她一脸歉意，可是没有办法原谅的是吧！她最亲近最相信的姐姐，还是放任她被伤害、被欺骗了是吧！
“你知道的是吧。”
黎夏然这么问她。
“你进手术室之后我才知道的。”
“为什么不阻止？”
“你和乔彦不能在一起，孩子拿掉的话……也是好的。”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
是啊，怎么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