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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安宁还是觉得不放心。
“权五爷,咱们来个约法三章吧。我这个人因为职业习惯,有些事情不说清楚心里就是过不去。总有根刺扎在心里,难受的很。说清楚,对你我都很方便。怎么样?”顿了顿,她又补充,“就当是体贴我?”
她抛出去的橄榄枝,男人会不会接,她心里很忐忑。
估计是她补充的那句话起了作用,权煜皇勾着眼尾儿从鼻尖儿嗯了一声。
没啥实际意义,就是示意她继续说。
“第一,我们结婚这事儿,不管是从我的角度,还是从你的角度考虑出发,保密,都是最好的选择。”
权五爷欣然同意,“可以。”
“第二,你仇家太多,我怕死。所以没有特殊情况,咱们俩在外边见到了,也装不认识。成不成?”
权五爷吐了口烟圈儿,“再说。”
安宁咬牙,“第三,我们结婚本来就是你要利用我。所以不存在任何的感情基础。也就是说,结婚之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你不干涉我,我也不会多问你。”
“安小妖。”拖长的尾音,透着男人的不耐烦,“说人话。”
“我不会因为嫁给你就放弃我的工作。这是我的底线。”
权煜皇看她的眼神,又是在关爱智障儿童,“五爷说过让你辞职的话?”
他是没说过。
“但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么,我不喜欢心照不宣的默契,我喜欢一字一句说清楚。”要是可以的话,最好能立个字据再公正一下就最好了。
权煜皇语气玩味,“狼崽子也不是能在家相夫教子的人。”
“哦呀,权五爷这么了解我,那真是太好了。”安宁不落下风的跟他争锋相对,“最后一条。”
她伸出一根手指,语气严肃,“被你利用,我无所谓。说大了,全当是我为国家出分力。说小了,算我流年不利犯太岁招惹上你这么个阴狠玩意儿。躲也躲不开,逃也没地儿逃,只能受着。但是,权五爷,我们可提前说好了,不管你怎么利用我,你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她真的不想自己做了孤魂野鬼,却还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死的。
那样儿太憋屈!
安宁眼睁睁的看着他伸出大掌,将自己的头发揉成个鸡窝,也无动于衷。
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答应不答应?”
“傻娘们!”
权煜皇笑骂了一句。
语气是两分可笑三分无奈以及五分的瞅傻.逼。
他没回答,只是轻飘飘的反问了她一句,“五爷的媳妇儿,要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让五爷的脸儿往哪儿搁?”
但可惜的是,安宁不是别的妞儿。她是个法律工作者,这个职业病很要命。
“答应,还是不答应。”
男人特无语的斜睨了她一眼,“答应!”
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无奈。
“谢谢权五爷。”安宁冲他挤出一个特别灿烂,又明显特别虚伪的微笑。
好看么?
自然是好看的。
美人儿就是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那模样儿也好看。
可这样的好看,却看的权五爷是青筋突突的跳。
说挤兑恶心人,安律师不是开玩笑的。目标达成之后习惯性的拍拍手,安宁又捋了捋腮边的黑发,笑了,“那权五爷,有事儿再联系。”
谁知,她才刚一侧身,手腕,便落入了男人的大掌。
带着温度的大掌,她并不讨厌。
天生极为怕冷的人,是很难讨厌这样带着淡淡温度且干燥舒适的大掌。
安宁侧头,挑眉,“权五爷还有事儿?”
权煜皇狞笑着从口袋里摸出结婚证在她眼前扬了扬,“安小妖,新婚夜怎么过,你想好了没?”
新婚夜?!
这三个字,犹如平地一声惊雷,劈的安律师是外焦里嫩。
彻底的……蒙圈了。
她、她她——她还真没想过新婚夜这玩意儿!
说到新婚夜,不就是洞房花烛……洞房……房……
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了两次被他压在身下逞凶的画面。
虽然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他就是伪造了两场强.奸案现场,可她到底被他拔光了不是?也到底是被他把该摸的不该摸的,能摸的不能摸的,全部摸了个通透。
小脸儿,红了红。
但表情,安律师依旧很兜得住。
她冷静的嗯了一声,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耳垂儿。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她这个微动作,说明她慌了。
“不是利用婚姻么?权五爷扯什么新婚之夜,您现在还有闲心操心这等旖旎之事儿?您难道不应该快点把那条毒蛇给揪出来,然后还我一个自由之身么?”
她之前说的话,权五爷权当耳旁风,连耳朵都没入,但最后一句话,没法儿当耳旁风了。
“安小妖,嫁都嫁了,你他妈还想跑?!”
“你神经病啊……”安宁哭笑不得,掀起眼皮瞅着他这张人神共愤的俊脸,“我跑什么了我跑?我还不够配合你啊?权五爷,你睁大了眼睛看看,哪儿还有我这样的姑娘,就为了你们九处追踪了多年的国际间谍,就把自己的婚姻大事儿也搭进去了。这年头,像我这样舍己为国的人不多了。您呐,知足,别要求的太多。”
“五爷就要求了,你怎么恁。”
男人直接耍起了无赖。
安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权五爷放心,我不会跑。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离开了你,我这条小命朝不保夕。不是你说的么,那条毒蛇已经盯上我了。我怕死的很,就想长命百岁。除非你真解决了那条毒蛇,不然我死也不会放开你。”
放开他,她下一秒就得横尸荒野!
搞不好还是被剥了个精光,生前有被性侵.犯跟虐待的那种!
“你就是死,也不能放开。”
“……您权五爷管天管地,还管得了人阎王殿?”
权煜皇嘴角一勾,勾起一抹嘲弄且戏谑的弧度,“你猜。”
“我不猜。”安宁甩开了他的大掌,“跟您权五爷不一样,我还有工作。为了跟你扯证,我翘班了整整大半天。我再不出现,曹大律该发飙跳楼了。”
别看曹大律平常好像蛮斯文败类的样子,他败类起来也是不要不要的。
曹大律,一个典型的处女座!
对人对己都挑剔的令人发指。习惯了被她这个小丫鬟伺候的曹大律,换个别人,他得疯!更何况……以曹大律的挑剔程度,别人也不会傻兮兮的往枪口上撞啊。
“那啥,权五爷,您要还有事儿。等我下班了再说成不成?我现在是真的得上去了。不管是新婚夜还是其他什么,晚点再说成不成?”
她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已经快要把她的大腿给震麻了!
“安律师,别太自作动情。嗯?”
拖长的尾音,沾染着点警告,又透着点嘲弄。
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权煜皇一张俊脸上满满都是轻蔑,“还真把自个儿当权夫人了!”
小脸儿一阵青红交白,安宁咬了咬嘴唇,拉开车门大步流星的就蹿了下去。
说他是矛盾综合体,诡谲莫辨,他还真一点不含糊。
时冷时热,时阴时狠。
一个让人永远也搞不明白,捉摸不透的阴狠玩意儿!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管不着,她也犯不着去管!
一句话。?“再见!”
最好是再也不见。
气哄哄的心情,在踏入律所大门的前一秒,全部烟消云散。
安宁紧紧蹙着眉头,心里边像是有一千万只蚂蚁在窸窸窣窣的爬过一样,又痒又挠。
说不出的难受滋味儿。
这个权五,到底该怎么样应对?
她就这样把自己不明不白的给嫁了……不会出事儿吧?
这样的顾虑,安宁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
活生生压下了心中所有的情绪,安宁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律所的大门。
请假的时候,说好了只是几个小时,肯定能在午休前赶回来。可现在午休时间都过去了那么久,马上就要到下班时间了。
还不知道曹大律跟张扒皮要怎么——
经过咨询室的时候,里边传来了女人压抑的抽泣声。
安宁脚步没有任何的停顿,拉了拉肩膀上的包带,快步向办公室走去。
能来律所,会有什么好事儿?
哭哭啼啼的她见多了,心肠也就硬了。
不管看到哭的再怎么伤心欲绝,嘶声裂肺的当事人,她都已经能平静应对。再也不会像刚考入中政的时候,学校组织去下乡送法,遇到那些让人愤怒却又无能为力的事儿,让自己的情绪也被带了进去。
这样是不专业的。
身为律师,应该将自己剥离开,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冷眼旁观,做最专业的分析。哪怕很残忍,纵然很痛苦,但这就是他们的职业所在。
而不是……跟当事人一样,被代入到那种情绪当中。
这个专业,有时候也是会让人慢慢的变得冷漠至极。
“我说安律师啊!你怎么才回来啊?!”田小甜一看到她,便猛地扑了上来,“安律师,你摊上大事儿了!”
深知田姑娘喜欢夸大其词的叙事风格,安宁并没有放在心上,一边快步向曹有德办公室走去,一边轻描淡写的问,“我摊上什么大事儿了?”
“你刚才进来路过咨询室没听见吗?”
“听见了啊。”
有个女人在咨询室压抑的抽泣,这样的抽泣,其实远比嚎啕大哭更让人觉得心里压抑。
“可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田小甜瞪大了她本就圆溜溜的眼睛,“安律师,你知道在咨询室抽泣的人是谁吗?!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