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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岩不知道，李晨和王磊可是清楚，自己不是从什么B市来的，所以这个肯定不是线索。
“不可能跟什么B市有关系，B市那么多人，这算不上关联，何况他们早就搬来A市了。”李晨含糊的带过。
“到也是，哎。”柯岩长长的叹了口气：“不过别的线索还真就没有了，现场没有破坏，却一丝痕迹都没有，这种密室杀人案，几乎无解。”
“报案人是谁？”李晨突然提出一个看起来有些无关的问题。
“是匿名的电话报的案，目前技术组正在侦查，还没有结果。”柯岩低落的回答。
“这个报案人怎么知道他们一家惨死？会不会是……报案人是男是女？”李晨忍不住按照人为来推断。
“接电话的民警说是男的，可是技术组说对方用了变声器，所以男女现在也分辨不出，年轻更具体信息就更是没有了。”
“那个什么左岸公寓的，入住率怎么样？有没有人听到搏斗的声音？”什么线索都没有找出来，李晨很是不甘心。
“入住率不错，但是没有目击者，听到声音的都没有，包括他们家的隔壁邻居。”柯岩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那个小区隔音那么好？建筑质量就那么霸道吗？”李晨实在无法理解。
“不是建筑质量好，事实恰好相反，警局的人做了调查，那个左岸公寓的隔音效果非常的差，楼上楼下只要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听得非常清楚，业主维持还曾经闹过维权。”
柯岩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诡异的案子，之前的几个命案已经让柯岩快拔光了头发了，这个案子就更让人崩溃了。
“新建的小区应该有监控吧？”李晨不死心的继续追问，虽然自己也知道能得到有用信息的可能几乎为零，可是不试试，总是不甘心的。
“有，小区门口有，每个楼也都要，连电梯里也有。”柯岩还是打不起来精神。
“是存在死角？还是监控坏了？”李晨迟疑的问道。
“都不是，监控很清楚，清楚到我都能看到自己嘴角因为上火起的小包，可就是一个可疑的人都没有，连不是本小区的人都没有出现一个。”
柯岩觉得这个小区的业主也都够奇葩了的。
“好吧，我败了，暂时真想不出哪里有线索了，你还知道什么，一气的倒出来吧。”李晨有点泄劲的靠回墙上。
“还有就是一些无用的繁琐信息了，都是调查的时候，顺道就拐出来的。”
“别管有用没用了，知道的就都说出来吧，你认为的有用的，现在不也都无法成为线索吗，也不差多分析一些了。”
“好吧，调查发现，中年死者之前并没有过从业记录，是到A市后才开始了出租车司机的工作，连驾照都是到A市才考的。”
“出租车司机不都得要老司机吗？刚考驾照的，能让他上道吗？”
李晨知道这在天朝是肯定不行的，这不是对行人和乘客安全不负责任吗，可是不了解任务地这里的政策，所以只能试探着质疑。
“正常情况当然是不能，可是出租车公司说，因为当时没有找到人，老板又刚购置了一批新车，所以没有办法，就硬着头皮让他试用了，没想到他干的还不错，这才正式聘用他了。”
听柯岩这么说，李晨点了点头，没有表示反对，毕竟什么事情都是相对的，如果出租车多，而想当出租车司机的人少，这种情况也是难免的。
“至于中年女性死者，一直都是没有从业记录的。”
“如果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从B市搬来A市？一双儿女还都不算大，儿子还在上初中，转学应该是不利于中考的吧。”
王磊一直没有说话，听说死者搬家才忍不住插话。
“是不是他们在A市有亲人，来投靠的？”不等柯岩回答，李晨就自动脑补道。
“没有，这个我们也从户籍网中调阅了记录，他们家跟A市没有丝毫的瓜葛，只是年前突然搬来了A市，然后就在左岸公寓买了房子定居。”
“会不会是有仇人，不得不躲避到没人知道的地方？”李晨再次质疑道。
“这个我们也考虑过，可是A市并非小乡镇，根本不是适合躲避仇家的地方，何况真要躲避仇家，总要隐姓埋名啊，可是他们一家四口，出了大女儿改过名字，其他人都没有过。”
“柯岩，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李晨想的着迷，直呼柯岩的名字说道：“现在所有的诡异几乎都是围绕这这家的大女儿展开。”
听李晨这么一说，柯岩也猛地惊醒过来，可不是吗，抑郁症，改名字，死前微笑，一系列的不合理。
“可是我觉得很合理啊。”王磊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们想啊，女孩子如果背着精神不好的名头，将来嫁人都是困难的，家里人肯定想给她改名字，换个生存环境，重新开始啊。”
“你这么说，倒也说得通，为了女儿，的确是不能去亲人聚集的地方，只能选择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才行。”
柯岩刚兴起的小激动一下就被王磊给浇灭了。
“不对，这不合理。”李晨却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哪里不合理？”柯岩和王磊不约而同的发问。
“当然不合理，你们想，如果未来掩盖女孩精神不好的事实，会在什么时候选择搬家，换个新的环境？”
“会在她好了之后。”李晨刚说了个头，柯岩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就是这样。”李晨在腿上拍了一下：“而他们却是搬家之后还送女孩去了康复中心，你刚才也说了，这种福利的机构不但不会为患者保密，还要面对媒体的采访。”
“你说的对，这个确实不合理了，这样不但不是为女孩着想的举动，按正常考虑，还会加重她病情的反复。”柯岩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就是这样，而且一个为了免费，不在意女儿康复情况的父母，会做出什么样的牺牲，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