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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斗不过她
瞥到池慕寒那张愈发冷得掉渣的脸,眉妩眼见情势不对,这次萧怜儿连战术都转变了,怎么都觉得现在的萧怜儿身上有夏雪那个碧池的影子。
她一皱眉,急忙用眼神暗示田澄别再膈应萧怜儿了。
田澄耸耸肩,暴躁地催服务员快上菜。
但,萧怜儿抬起一双微微发红的眸,无辜又倔强地瞪向田澄,终于忍不住地扯开清冷的嗓音,“田小姐,有什么就直说,说话何必这么含沙射影?”
“萧小姐,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我只是说有些人,又没指名道姓说哪个人!萧小姐你这么着急做甚?”
“如果田小姐不能和我们好好共进晚餐,我不介意请你离开。”
说着,池慕寒伸手安抚性的拍了一下萧怜儿的手背,示意她别在意。
这池慕寒还真是不给眉妩面子,当着老婆的面,就摸其他女人的手。
田澄冷着脸,干咳了好几声,那两人却浑然不觉。
萧怜儿羞涩地捋了下发,将发勾到耳后,脸稍抬一下,瞟了一下对面的眉妩,满眼都是得胜和挑衅。
直到服务员把一盘盘食物都端上来,池慕寒的手才离开萧怜儿的。
田澄白萧怜儿和池慕寒好几眼,奸夫淫妇!
眉妩看了看田澄,又看着池慕寒和萧怜儿,心头添堵,却仍满是不在乎的笑,“池公子,你是觉得我和我的朋友打扰到你和萧小姐共进晚餐了么?”
她这话问的好像挺多余的,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和田澄两个人很碍眼。
但是,她就是偏偏不走,让她堵心,她也不让他们快活。
“眉妩,别这么小家子气,怜儿明天就会去美国做手术,这一餐,我是为她践行。”
呵呵?她小家子气?就比不上他的怜儿宽容大度了?
“所以,这顿饭,会是你们的最后一顿晚餐。看来我来得还真是时宜,萧小姐可是我的嫡亲表姐呢。”她端起手边的香槟,摇晃了下金灿灿的酒液,“萧小姐,这杯酒我敬你。一祝你手术成功,早日康复,二祝你在美国生活愉快,觅得属于萧小姐的良人。”
萧怜儿一怔,似乎没想到眉妩会说这些话。
她抬起手边酒盏,“希望沈小姐这番话是真心才好。”
“当然是真心的。你死了,慕寒就要惦记你一辈子。如果你找不到良人,就要挖我的墙角,这不是我所乐意见到的,不是?”
言罢,就闷声,一口饮下杯中香槟。
池慕寒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女人,眸光越敛越深。
萧怜儿笑言:“沈小姐你这份心意我领了,不过,你也知道我心脏不好,慕寒担心我身体,不允许我再喝酒。”
连她这杯酒都不接,那说明,萧怜儿是打定主意要跟她争喽。
“呵呵,我喝,你们随意。”
看着眉妩又拿起酒瓶欲倒酒,酒瓶一下就被池慕寒怒得夺去,“眉妩,别总是闹小女孩脾气!”
“海鲜不让我吃,酒也不让我喝,还有,池公子你不是说过要把我当女儿一样宠着吗?我耍点小女孩脾气,又怎么了?”
她转眸一笑,眉眼尽绽地望着他,眼底却是无处可诉的哀凉。
看着他们在争吵,萧怜儿心底笑得很得意。
但明面上她却因此苦恼,“如果让慕寒陪我吃这最后一顿饭,都让沈小姐你这么大动干戈追杀到这里来,那么沈小姐你作为慕寒的太太,肚量真是太小了,或者说,沈小姐你真的太没自信了。”
萧怜儿的话让眉妩一阵沉默,不幸被她说中,自己真的是没自信。
原本就不对这段婚姻抱希望,可是,是池慕寒重新燃起这本希望,而眼下这一簇希望的火焰就将被池慕寒亲手扑灭。
但她仍是硬撑,不想让自己输得太难看。
“把自己的老公送给别的女人,在萧小姐眼里,就是女人该有的气度么?”
“既然沈小姐你容不下我,我走就是。”
萧怜儿言出必行,这就拎包起身。
但却被池慕寒拉住胳膊,示意她别走,“我既答应为你践行,那你就坐着好好把这顿吃完。”
战火一下子升级。
呵呵……
眉妩心底冷笑,池慕寒这么在乎萧怜儿,是担心此次分别,日后再也见不到了么?
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公开他们的婚姻,又何必要送萧怜儿去美国?
倒真真像是,她逼走萧怜儿的一样。
四人之间各有所想,一阵默然。
田澄知道眉妩心中难受,没心情地扒拉了几口,就挑剔地用叉子搅动着盘子里的食物,“这个牛排太老了,意大利面没嚼劲,鳕鱼也不够嫩,最糟糕的这个冰淇淋,明明就是国产普通的蓝莓还是什么意大利的蛋白莓果……”
女人的喋喋不休,让萧怜儿的表情愈发僵白。
就在池慕寒要动怒之际,眉妩风轻云淡地笑过,“这家店的东西这么难吃,竟然还卖得这么贵。这个番茄披萨吃得我有点想吐,澄子你等我一下,我去卫生间吐完,我们就离开这。”
说完,把刀叉往盘子上一搁,用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起身。
萧怜儿高傲地抬头看向眉妩,心里却狰狞地笑开。
看吧,沈眉妩,终于忍不住了,不是?
你不是要跟我和慕寒一起吃饭嘛,还指使你的朋友来膈应我,那么我也会让你不好受!
她扭脸,看向面色不悦的池慕寒和虚伪的萧怜儿,“至于你们两个,就慢慢用吧。最后的晚餐,且吃且珍惜嘛。”
清越的声音在耳边掠过,池慕寒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他微微眯眼,看着眉妩的身影已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听话,他就不信,还收服不住她!
萧怜儿心里一计量,也起身跟着眉妩去了卫生间。
没一会儿,就有女服务员神色慌张地跑到池慕寒那桌,“先生,不好了,有位小姐在卫生间晕倒了。”
田澄着急嚷道,“哪位小姐?”
“就是刚刚跟您坐在一起的那位小姐。”
池慕寒已率先起身,不顾身份冲进女厕。
此时,萧怜儿已昏倒在盥洗台前,一动不动,半边脸苍白,半边脸上赫然五根手指印,还有明显的血指痕。
他冲进女厕时,看到眉妩正蹲在地上,似乎想要对萧怜儿做些什么。
他低声厉喝,“别碰她!”
眉妩本想掐上萧怜儿人中的手猛地一顿,慢慢收回,她再次见到池慕寒这般焦急愤怒,竟然又是为了萧怜儿?
萧怜儿就像是他最珍爱的宝贝,连碰一下都不行。
她苦笑一下,池慕寒便一下子奔进来,她只好站起来,默默退到一边。
店里的服务人员和客人进来观看,里面究竟出了什么事?
“退开。她需要保持呼吸通畅。”
池慕寒让服务员帮忙疏散客人,不要聚集在这里,又让服务员去叫救护车。
池慕寒毫不理会身旁的眉妩,他的眉头拧得更紧,对萧怜儿进行心脏复苏按压,见效果不佳,立即给她做人工呼吸。
田澄进来时,就看到池慕寒嘴巴和地上那个女人嘴巴紧紧贴在了一起。
幸好不是眉妩出事,她赶忙过去拉过了眉妩冰冷的手,把她扯到自己身后。
换做是她田澄,不管是不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老公当着自己的面去亲别的女人,是肯定受不了的,可眉妩竟然还能心如止水能淡淡地把这一切收在眼底。
这时,面前的男人将地上的昏厥的女人一抱而起,冷漠地扫了一眼眉妩,眸色深了下,他涔薄的唇凌厉一勾。
“沈眉妩,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眉妩只觉好笑,他以为她还能对萧怜儿做什么?
如果是她们当中有主动挑衅的,那么那个人也是萧怜儿。
她刚才上完厕所在这里洗手的时候,萧怜儿也跟着出来,跟她了一句,“沈小姐,你知道么,笑得了一时算不得什么,笑到最后才是本事。”
当时眉妩听得云里雾里的,正要关上水龙头,一句话还没说呢,就见萧怜儿阴冷地扯起了唇角,狠狠在她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下去。
然后,萧怜儿就无缘无故地昏倒在她身旁。
她也吓了一大跳,刚想掐萧怜儿的人中把这个女人给弄醒,而池慕寒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不分青红皂白地怪罪在她头上。
于是,眉妩果真笑了笑,笑得豪无所谓,就像池慕寒怀里的那个女人现在立马死了也与她不相干。
眉妩从田澄的身后缓缓站出,脊背直挺。
她问心无愧,又何须躲,何须怕?
“池慕寒,不管你信或不信,我从头至尾没对她过一句话,更不曾对她出过手!”
此刻,眉妩向来眉妩的眉眼间完全没有温度,还真像个冷血的女人。
“没做什么?你的衣领怎么破的?怜儿脸上的巴掌印又怎么来的?沈眉妩,你究竟是有多心狠手辣?怜儿不过是个时日无多的病人而已!就因为我和她吃一顿饭,你就要对她这么下狠手么?我已说过,这是她留在江城的最后一夜,明天她就会去美国,永不回来!”
池慕寒一眼就看出了她衣服的异样,她领口被扯破,锁骨处有淡淡的抓痕。
眉妩瞥了一眼自己的领口,池慕寒一定以为她对萧怜儿做了什么过分的事,然后萧怜儿撕了她的领口,又抓伤了她。
眉妩心中一阵阵地缩紧,一阵阵地颤痛。
时至今日,这人居然这么不信任她!
只见眉妩的眸中掠过似有似无的嘲讽,“她摔倒时拉了一下我的领子,至于她脸上那一巴掌,也是她自己打的。究竟为什么,你可以等她醒来,亲自问问她。当然,凭池公子你这么英明神武,你会不知道萧怜儿的目的?”
萧怜儿穿了高跟鞋得有173公分,足足比她高了7公分。
这个女人摔倒时,抓住了自己的领子,然后硬生生撕坏了,尖锐的指甲还在她身上留下伤口,即便眉妩也觉得揪领子这种举动十分古怪,还有那自抽耳光的事,她又能辩驳什么?
萧怜儿是真的就这么晕过去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
果然像蓝歌说的一样,萧怜儿手段特别的高,高到哪怕她把池公子看得再紧,也斗不过她!
“你最好什么都没做过!否则——”
“否则,怎样?”
陡然,眉妩声音变得奇痒无比。
池慕寒这话里分明是透着威胁的,否则饶不了她么,又是怎么个饶不了法子?
眉妩眼中腾起一些湿意,可又极力地用微笑来伪装被他伤得血液横流的内心。
“池公子,你那晚说,我参与进你的未来就够了。可现实是,无论我多么想参与进你的未来,还是输给了你和萧小姐的过去。”
因为,你信任她多过我!
池慕寒心间压抑,并无多言,冷着一双黑眸,转身,就抱着萧怜儿离开。
在池慕寒背后,她喃喃轻哼,“池慕寒,你不是说,在你心里只有我吗?”
池慕寒的脚步没有停顿,但他还是听到了沈眉妩那句话,心口不设防地狠狠抽搐了下。
怜儿的病情越来越不稳定,一受气受累受到其他刺激就很容易昏倒,如果抢救不及时,很容易导致死亡。
如果不是眉妩对萧怜儿做了什么,怜儿又怎会无故晕倒?
“萧怜儿真是个要人命的白骨精啊,怎么变化这么多?还有自残这损招?我要是孙悟空,非一棒打爆她的头!”
在池慕寒的背后,田澄指着那对男女破口大骂。
“是挺损的招,她难道不知道这招,损敌一万自伤八千吗?”
眉妩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口气俨然凉淡如冰,但她的心口却被什么堵了似得,一直强忍着不落的泪再也不受控制地释放了下来。
“眉妩,别伤心了。我们待会找找看这里有没有摄像头什么的,好让池慕寒看清那白骨精的真面目。”
“你觉得萧怜儿能这么笨吗?”心中酸涩到极点,眉妩喉头也是痒到极致变成了嘶哑,“我真正伤心的是,和他结婚半年,我如此真心待他,处处为他着想,到头来,他信的是萧怜儿,却不是我。”
田澄皱了皱眉,任她巧舌如簧,这刻也不知该怎么安慰眉妩。
“池慕寒那个混蛋被猪油蒙了心了,眉妩,别难受,不管怎样,那个女人明天就去美国了,再也不会回来,这样你和池公子就能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
“不,我输了。”
输了就是输了,即使得第二,也是输,岂容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