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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葵推开蒋异浪,坐稳了身体,向蒋异浪道谢,感谢蒋异浪刚才拉住了她。
蒋异浪心中黯然,干涩的应了一声。
“继续讲啊,真有趣。”海葵笑嘻嘻的看着蒋异浪,扯了片树叶子,在手指间玩弄。她手指头非常灵活,树叶在她手指头之间轻灵穿梭,快如机器织针绣花。
蒋异浪扫了眼海葵手指尖的叶子,羡慕叶子与海葵能这么亲密的接触着。
“你想要这片叶子?”海葵翻手,见叶子稳稳拖到手背上,递到蒋异浪面前。
蒋异浪捏起这片叶子,道:“这回要讲的,就是一个关于叶子的奇异事儿。”
海葵前倾着身体,双手抓在身侧的树干上,聚精会神的听着蒋异浪讲故事。这会儿她注意了安全,笑的时候手紧紧抓着树干,稳着身体。
讲了一个多小时,蒋异浪讲的口干舌燥,嗓子都有些沙哑。
海葵见蒋异浪频频舔嘴唇,便让蒋异浪停下来,说换个地方,换到客厅去听故事。
蒋异浪应声,先一步跳到了树下。
他朝树上伸出双臂,想让海葵跳到他怀里。
海葵左右看看,见院子周围没有人,就轻快跳站道树枝上,朝蒋异浪笑着眨眨眼睛,一个纵越,从树上跳了下来。
走到蒋异浪身边,海葵道:“我功夫还没废呢。”
蒋异浪笑道:“我知道你功夫在。”
“但是钝了。”海葵烦恼的摇摇头,像是久考不中的老酸才一样仰头看着天空,“用起来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了。”
“很灵活。”蒋异浪安慰海葵。
海葵摇摇头,道:“我自个儿的身体我自个儿清楚。这一年多,我一天到晚,除了吃和睡,就是到处瞎溜达。身上的肉都软了,腿脚也沉了。”
“你还和以前一样。”
“不一样了。”海葵想到以前在海上肆意飞窜的自个儿,叹了口气,道:“现在让我去海上跑,我肯定会沉到水底下,不会想以前那样,轻快在海面上窜一阵子。”
蒋异浪笑着摇摇头,道:“我看你不是在担心功夫,是想回东海了。”
海葵没吭声,但心中确实向往。
可她也知道,这只能想想而已,现在乃至以后的很长时间,她都不可能回到东海。更甚至,她一辈子都无法回到东海。
蒋异浪道:“你要是想回去,不如过两个月,随我回去一趟看看。”
“不去了。”海葵微微侧着头想了想,“要打仗了,我得和海容在一起。”
蒋异浪问道:“你们要离开这里,是不是?”
“海容和你说了?”海葵反问蒋异浪。
蒋异浪点头,“他说了,说不想搀和到打仗这里头来。他让我在打起来之前,给他个消息,他要带你离开这里。”
“是啊,离开这里。”海葵仿佛悲叹世事不由他的老头子似的,双手朝腰后一被,感慨了一声。
蒋异浪苦涩道:“离开了也好。”
“是啊,离开了很好。离开了这个地方,到个全是说鸟语的地方去,每天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海葵挠挠脸颊,无奈的叹口气,“我想找个安稳的地方,但是不想到说鸟语的地方去,到时候,我想出去逛逛,问个路都困难。但是,一旦打起来,也只有说鸟语的地方是安全的。”
蒋异浪道:“我会很快让这里安定下来。”
“你的意思是,你很快就能占领这块儿?”海葵诧异看着蒋异浪,盯着蒋异浪的眼睛,揣测蒋异浪说这句话是吹嘘还是实打实的有信心。
蒋异浪的眼神认真而坚定,初次之外,他眼里还翻涌着一些其他的感情。那些感情,海葵在海容眼里见到过。
闪了下眼神,海葵别开眼睛,不再看向蒋异浪。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将右脚前的一个小石子踢到一边去,然后小麻雀似的跟上那颗滚动的小石子,用左脚将小石子踢到旁边的小水池里。
走回蒋异浪身边,海葵叉开话题,让蒋异浪快点儿走,快进去喝点儿茶水,然后继续给她讲那些稀奇古怪的有趣事儿。
蒋异浪为了能和海葵在一起多呆一会儿,讲完自己遇到的事情之后,就开始绞尽脑汁胡编乱造。
胡编乱造的那些故事,他讲起来的时候表情也十分到位,让人分不清真假。
海葵以为这些都是蒋异浪亲身经历过的,听到后头,简直恨不能窜进蒋异浪讲的事情里头,同蒋异浪一块儿去经历那些事儿。
“没了,暂时只能想到这些了。”蒋异浪再也编不出来,只能无奈的告一段落。他心里有着打算,准备回去之后,让冯和找些鬼怪故事书回来。他要将那些书上的故事背下来,加以整改润色,当成自个儿经历的事情,过来讲给海葵听。
海葵意犹未尽,道:“你比说书的讲的还要好。等你想起来其他的,还过来讲给我听好不好?”
蒋异浪一百万个愿意,当即答应下来。他同海葵越好,等他想到了其他的稀奇古怪经历,一定过来讲给海葵听。
海葵看看时间,快到中午。
她招来红花绿花问了问,海容和陈锦之中午回不回来。
红花回道,海容早晨走的时候留了话,中午和陈锦之在外面吃,不回来了。
海葵转过头询问蒋异浪,“你家里有事儿没有?要是没有,就留在这儿和我一块儿吃饭。”
“没事,我今天一天都没事。”蒋异浪赶紧应声。
同海葵单独吃饭的机会千载难逢,尤其在海葵已经嫁作他人妇之后。蒋异浪在心中庆幸,幸亏海葵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如果海葵和其他女人一样,那么肯定会避讳同他单独在一块儿,避讳同他单独吃饭。
海葵先一步起身,“走啊,饭厅在侧边。”
蒋异浪随后起身,跟到海葵身边,心中隐隐有着说不清楚的激动。这一瞬间,他有种仿佛他和海葵是一家人的感觉,他是夫海葵是妻,一起闲聊一起吃饭。
“我们家饭还行,不难吃,但也不是很好吃。”最后一句话,海葵右手别到嘴侧,贼兮兮悄声告诉蒋异浪。
蒋异浪问道:“厨娘做饭不好吃?怎么不换个厨娘?”
“也不是不好吃,就是有时候太甜了。”海葵摇摇头,别了下嘴角,“厨娘很厉害,像方吼娘。”
蒋异浪失笑,“怎么找了这样一个粗鲁的厨娘?”
“不知道,是陈锦之找来的。”海葵猜测着,“可能是陈锦之的远房亲戚吧,我看厨娘和陈锦之有点儿像,都是薄嘴唇。”
蒋异浪乐的嘴角高高翘着,“薄嘴唇就是亲戚?”
“当然不是。”海葵别了蒋异浪一眼,“他们的薄嘴唇外形很像,尤其生气的饿时候,都有点儿像是老鹰的嘴,像是闭紧了的蚌壳。”
蒋异浪想了想陈锦之的嘴,完全想象不到陈锦之嘴唇抿成老鹰嘴的模样。至于蚌壳,无论哪个人把嘴唇闭紧了,都会抿成蚌壳样,不仅仅是薄嘴唇的陈锦之和那位厨娘。
“我刚来这边的时候,都吃不下去饭。这边喜欢吃甜甜腻腻的东西,喜欢朝菜里放糖。”海葵回想着刚来这边时候的情景,感慨着,“海容做了一阵子饭,但后来忙起来,就只能请了个厨娘回来。厨娘刚来的时候,我也吃不下去,慢慢的,也适应了,但是觉得不好吃。”
努努嘴,海葵道:“陈锦之却觉得厨娘做饭特别好吃,尤其喜欢吃厨娘做的糖醋藕。”
蒋异浪道:“等回儿我尝尝,厨娘做的到底好不好吃。”
“你尝了就知道,和你在外面酒楼吃的一样,甜味儿多。”海葵侧过身,为绿花让路,让端着盘子的绿花先进屋。
海葵同蒋异浪不客气,落座后,让蒋异浪自己喝自己吃,想吃什么就多吃些,觉得不好吃,就让厨娘做几个别的菜。
蒋异浪尝了尝,菜果然都偏甜,但比外面酒楼里却是好了很多。
海葵见蒋异浪夹了个糖醋藕,等蒋异浪吞下后,询问蒋异浪,“怎么样,好吃么?”
“别具风味。”蒋异浪赞叹。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也点过糖醋藕,但没有眼前这盘这么好吃。一样的甜咸,这盘糖醋藕却比外面的滋味醇厚,也更脆爽,吃下去有种口舌都清凉了的感觉。
“看来你和陈锦之长了一样的舌头。”海葵指指糖醋藕,“那你多吃,不够的话就让厨房再做。”
“嗯。”蒋异浪微微一笑,又夹了一片糖醋藕。
吃完饭,蒋异浪并没有告辞离开。
因为上午蒋异浪讲的故事好听,加上中午吃饭的时候蒋异浪没有闹幺蛾子,这让海葵觉得蒋异浪还不错。
她正缺一块儿聊天的人,就没赶蒋异浪走,留着蒋异浪做伴。
中午天气有些热,在屋里会觉得闷得慌,海葵便带着蒋异浪来到后院的小凉亭,一边吃瓜果,一边看着凉亭外水池里游动的鲤鱼。
池子里的鲤鱼,有大有小,最小的有才拇指大,是纯黑色。
海葵隔空指着那条黑色的小鲤鱼,道:“这个和其他的是一起弄进池子里头的,可它一直不长个儿。你看别的,都长的和地瓜一般大了,它才这么一点点。”
“品种不一样。”蒋异浪细细观察了一下黑鲤鱼。
海葵询问,“你懂这个?你帮看看,这是个什么品种的,怎么这么古怪。”
“不懂。”蒋异浪坦然回答。
海葵失望道:“我还以为你懂呢。海容和陈锦之也说品种不一样,所以才长不大,但他们两个也说不出品种来。”
蒋异浪道:“卖鱼的应该懂这些。”
“嗯。”海葵应了一声,并没有想要执着弄明白小黑鱼的品种。
蒋异浪见海葵并不是十分在意小黑鱼品种的问题,便也没有继续讲。他看似在看池子里的鱼,实际却用眼角余光在观察着海葵,贪婪的在海葵脸上盘旋着。
一阵凉风吹过老,吹的海葵浑身舒畅。
她伸展了一下身体,畅快道:“这风可真是舒服,还有香味儿呢。”
“花香。”蒋异浪嗅了嗅风中的味道。
“这边是咱们海边完全不一样。这边一阵风刮过来,要么是草木香,要么是花香。咱们那边刮的都是海风,要么是海的味儿,要么是海鲜的味儿。”海葵说来说去,又说到了东海。
蒋异浪能感觉到海葵对东海的想念,他十分想让海葵随他一起回东海看看。可他也知道,海葵不会同他回去。
想了想,蒋异浪道:“我让白云天回去的时候,给你带些漂亮的贝壳过来。”
海葵摇摇头,“我不喜欢那些东西。要是可以的话,给我带点儿海水过来。算了,别带了,海水就是盐水,我自个儿就可以用盐兑上一瓶。”
“海水和盐水不一样。”蒋异浪想同海葵解释一下海水同盐水的区别。
海葵截断蒋异浪的话,“差不多,都是咸的。”
她摆摆手,“什么都不用给我带,只要能让陈锦之安安全全的回来就行。”
蒋异浪心中发酸。
海葵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从来没有担心过他。海葵只会警惕他,不会担心他。
“要不是答应了海容,我肯定会亲自走一趟的。”尽管已经成婚了,海葵还是有些不成熟,有些话根本憋不住,没有定力和内涵。她这个样子,也是海容纵容造成的。除非遇到令她心痛到极致的事情,令她心性大概,否则,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成熟为一个内敛的人。
在蒋异浪眼里,海葵这个样子也是非常好的。
他看海葵,就如同海容看海葵,完全没有丁点儿的不好。
“你看着我干什么呢?”海葵别眼看向蒋异浪。
蒋异浪眼珠一闪,笑道:“我刚刚听你说这些,突然我们去离岛的那一路。想的太入迷,就呆了。”
“那一路十分危险。死了那么多人,还遇到了那么离奇的事情。”海葵感叹着,“最后,我啥也没得到。”
蒋异浪道:“打了土匪窝之后,如果你们没有不辞而别,我肯定会给你准备一些财宝。”
海葵摇摇头,道:“我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是我的,怎么都不可能是我的,就像那些珠宝。”
蒋异浪觉得海葵这话意有所指,是在暗示他别再执着。他道:“也可能是努力的不够。如果你再努力努力,说不定那些财宝会回到你手里。”
海葵思索了一瞬,赞同蒋异浪的话,“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紧接着,她感慨,“没想到,我们有一天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到一块儿聊天。我们都变了啊,都不爱计较了,心都宽了。”
“嗯。”蒋异浪轻应了一声,心中却道,只是海葵一个人变了,他一直没变。
海葵没有透视眼,不知道蒋异浪心中的想法。她自个儿感觉十分良好,觉得她和蒋异浪能这样聊天很不错,仿佛老友一般。
早前她因为蒋异浪欺骗利用她,且强迫性的缠着她,让她十分厌恶蒋异浪。现在,可能是因为时间带走了厌恶,也可能是因为她成婚后看的更开了,所以现在见到蒋异浪,没了以前那种厌恶的情绪。
她同蒋异浪聊起来,发现两人很多事情都能说到一块儿去,这是一件令她非常开心的事情。
下午三点多,蒋异浪告辞离开。
海葵没有挽留蒋异浪,因为她也不知道再和蒋异浪说些什么,两人说来说去,好似把什么话题都说光了似的。
晚上海容回来后,海葵先说了乔长生的古怪,随后才说了蒋异浪。
海容关注力,完全集中在蒋异浪同海葵呆了一天这件事情上,并且,从海葵的表情上可以发现,海葵很愉快,同蒋异浪在一起呆的很愉快。
海容心里吃味,问道:“和蒋异浪在一起很开心?”
海葵心粗,但不傻,明白海容这问话的内在含义。她偎依到海容的颈窝,仰头清脆在海容脖子上亲了个响儿,道:“我不喜欢他。”
“我没问你这个。”
海葵道:“我不会喜欢他。”
海容心中安稳下来,吃味的情绪消失大半,却故作生气的板着脸,斥道:“我问你开不开心。”
“开心。他讲故事很有意思,下回你听听。”海葵诚实回答,“我和他能做朋友,因为我挺佩服他。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喜欢上他,就像喜欢你这样的。”
“真的?”
“我发誓。”
“用什么发誓?”
海葵指指屁股,“用屁股。”
“用屁股怎么发誓?”海容被海葵逗笑了。
海葵酝酿了一下,准备放个臭屁熏海容。她还没酝酿出来,就被海容扑压在身体底下,屁股也落到了海容的手掌心。
“干嘛?”海葵明知故问。
海容道:“我在用心听你屁股发誓。”用力抓了抓海葵屁股,海容道:“我要仔细的,用力的,感受一下你发的誓言。”
海葵扭扭屁股,沉下身体,用屁股压海容的手心,“感受到了吗?”
海容摇摇头,“不行,隔着布料,感受的不够真切。”
他利落的拉下海葵的裤子,将手贴到海葵肌肤上,嘴唇也顺势贴到海葵的嘴唇上,亲密亲吻着海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