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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瘦子的话后,聚众闹事那群人当中的一些人,开始偷偷摸摸朝后移动,妄图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蒋异浪不给他们鬼祟离开的机会,当即命令士兵们圈绕住这群人,并下了命令,不准放走任何一个。
来讨伐的士兵和百姓们慌张起来,面面相觑过后,有人先一步跪下来,大声求饶,忏悔自个儿有口无脑被人利用,希望蒋异浪能放过他们。
聚众的那些人,相继跪了下来,七嘴八舌的求饶,生怕蒋异浪一怒之下,命令包围他们的那些士兵们朝他们开枪。
蒋异浪吩咐方吼娘将瘦子等七人抓进去,于兰儿和她小情人以及小情人的情人这三人,蒋异浪没有动,准备留给海葵来处理。
他厉声训斥跪地求饶的人群。
训斥过后,蒋异浪故意凑到海葵脸侧,同海葵说了两句话。随后,他对人群道,海葵心胸宽广,知道大家伙是被奸人蒙蔽利用,所以原谅大家。
人们连连感谢海葵,有的甚至对着海葵激动的磕起头来,仿佛海葵是救苦救难的大善人似的。
令人群散开,蒋异浪在人群都离开后,吩咐士兵们各归各位。
他询问海葵,“你想怎么处理于兰儿?”
海葵道:“让方吼娘一并审问了吧。等问清楚是谁指示她,我再处理。”
蒋异浪应声,让方吼娘将于兰儿带了进去,与瘦子等七人关在一处。至于于兰儿的小情人以及小情人的情人,虽然贪了于兰儿的钱财逃跑,但并没有参与到诋毁谋害海葵这件事情当中,蒋异浪征询了海葵的意见,放走了他们两个。
方吼娘的小情人领着自个儿的情人,撒腿就跑,想赶紧去买张车票,离开这里。
他们还没跑到火车站,就被宣铃兰派出去的人杀了,尸首扔进了枯井里头。宣铃兰恼恨这两个人破坏了她的计划,自然不能让他们逍遥活着离开,必要会要了他们的命。
于兰儿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骨气,任凭方吼娘怎么审问,就是不说真话,咬定这事儿和别人没关系,是她自个儿想要来找海葵。她翻来覆去老一套,拿孝顺来说事,坚决不承认是被宣铃兰怂恿而来。
方吼娘本来不敢对于兰儿下狠手,因为于兰儿毕竟是海葵的大妈,是海葵的长辈。后头,实在审问不出来,方吼娘只好去询问了一下海葵,问海葵可不可以对于兰儿下很狠手。
在海葵点头同意之后,方吼娘了然海葵对于兰儿半点儿感情都没有。
方吼娘回去之后,先错开了于兰儿的各个关节,随后令人拿来长针和刀子,准备朝于兰儿身上招呼。
于兰儿原本以为,无论海葵怎么狠心,都不可能对她用刑,因为她的身份摆在那里,是海葵的长辈。
可她失策了,没想到海葵竟然这么狠心,竟然不顾伦理纲常,令人朝她身上用刑。
于兰儿疼的撕心裂肺,不等方吼娘用上针和刀子,就赶忙将所有事儿都招了。她把宣铃兰招了出来,说这一切都是宣铃兰出的主意。她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说她之所以这么对海葵,并不是出自本意,而是宣铃兰威胁她这么做的。
方吼娘相信幕后黑手是宣铃兰,但于兰儿说她是被威胁的这事儿,方吼娘半点都不信。
将审问结果告诉蒋异浪,方吼娘接了蒋异浪的命令,去抓宣铃兰过来。
白云天与冯和,在方吼娘离开后,进来找蒋异浪。他们希望蒋异浪能理智处理宣铃兰这件事情,不要感情用事。
白云天和冯和,并非维护宣铃兰。他们是站在大义的角度上,洗完蒋异浪能够从大局出发,小小惩戒宣铃兰一番便可,千万不要为了替海葵出去而从重处罚宣铃兰。南方总统手下的另外两派军队,正朝这边开过来,很快便要和他们对上,战争一触即发。现在不是闹内乱的时候,现在应该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他们嘴里说着从大局出发,现在不能闹内乱,一切为大局着想。可海葵听来听去,越听越不是滋味,觉得他们明显是宣铃兰那一伙的,都想着赶走她。
海葵一瞬间起了念头,离开这里,不再帮助蒋异浪。她想着,如果她走了,蒋异浪这边也就不会再出这么多的事儿。
其实蒋异浪这边由她没她都无所谓,并不会因为多了她就能多几分胜算,也不会因为少了她就少几分胜算。蒋异浪之所以这么执着的想要留下她,并非因为她的能力,而是因为蒋异浪对她的感情。
海葵眼神变化,蒋异浪全看在眼里。
他制止白云天和冯和继续说话,沉声道:“你们什么时候学会了颠倒黑白?这件事情,明明是宣铃兰想要害海葵,但你们话的意思,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们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指责海葵闹事。”
冯和解释道:“我们并没有这个意思,我们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察觉自个儿之前说的话有歧义,像是在维护宣铃兰,便赶紧抱歉的朝海葵解释,“海葵,你千万别误会我,我并没有站在宣铃兰那边。如果现在不是处于两军交战,我肯定要帮你讨个公道。可现在情势特殊,南方总统的部队眼看就要与我们对上,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我们现在不能闹内乱,要团结一心。我希望你能暂时先把个人恩怨放到一边,先考虑一下大局。”
白云天接话,“冯和说的对,我们现在不能闹内乱。要不这样,暂时先小惩宣铃兰,等打完仗,再认真处理这件事情。”
蒋异浪道:“不行。这件事情,必须认真处理。宣铃兰在明知道要打仗的情况下,不认真准备战斗,一心只顾着害海葵,甚至聚众闹事,这事儿必须要给她一个严重的教训。”
“大帅。”
“大帅。”
白云天和冯和同时出声,希望能阻止蒋异浪的决定。
蒋异浪道:“宣铃兰如果单纯散步谣言,我可以从轻处罚她。但她不该令人聚众过来讨伐海葵,更不该怂恿我手下的士兵过来讨伐。如果奸细趁机朝外发出信号,你们想没想过,我们会遭遇什么?”
白云天和冯和沉默下来。
他们之前没想到这一点,一心只考虑到如果惩罚了宣铃兰,很可能会造成宣铃兰手下不满。更有可能,会导致宣铃兰叛变。女人遇到感情的事儿,很难保持理智,尤其宣铃兰这种偏激执拗的类型,非常有可能会因为感情的原因叛变。
听到蒋异浪的话后,他们觉得自个儿之前考虑的太片面。他们没想过聚众讨伐会造成的后果。确实如蒋异浪所说的那样,如果当时真的有奸细朝外发出信号,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白云天和冯和后怕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蒋异浪道:“你们回去吧,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
白云天和冯和离开了。
他们临走前,相继同海葵道歉,希望海葵不要生气,他们并非要维护宣铃兰。他们想说他们是为了大局,但是话到了嘴边,在海葵清亮的目光下,他们怎么也说不出口。
海葵看着白云天和冯和的背影,道:“我那时候不愿意加入你们,冯和说了一通又一通的大道理,想让我加入你们。他那时候说的那些话,好似我特别重要,你们缺了我就没办法胜利似的。可现在看来,他那时候肯定是喝晕乎了。”
蒋异浪道:“他不是喝晕乎了,是一直晕乎着。他是个典型的书呆子,成天看书,而且只看那些家国天下大道理的书。刚跟着我的时候,他还是有点儿小家子气,小气奸诈爱算计。后头跟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脑子坏了,也可能是被胸怀天下的酸秀才附了体,成天酸叨叨讲一些大道理。有一阵子,他除了吃饭,嘴根本不停,所有人都烦的不得了。”
海葵勾了勾嘴角,好似笑了,但脸上却丁点笑意都没有。
蒋异浪道:“你不要多想,他们并不是在针对你。”
海葵道:“没事,我去看看于兰儿。”
蒋异浪担心海葵,想同海葵一起去。不等他出声,方吼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中间还夹杂着宣铃兰阴狠威胁方吼娘的声音。
海葵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决定留下来,听听宣铃兰会怎么辩解。
方吼娘像是绑肉猪一样将宣铃兰胳膊腿都绑紧了了,提着宣铃兰进了屋。进屋之后,她将宣铃兰朝屋子中间一扔,整个一副对待牲畜的态度。
宣铃兰疼叫一声,想要对方吼娘阴狠咒骂。她侧脸张嘴的瞬间,见到了看向她的蒋异浪。她瞬间改变表情,将要出口的诅咒转换成委屈不解,眼泪也说来就来,哗啦啦朝下淌。
她哭泣着询问蒋异浪,为什么要把她这样抓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究竟有什么错,为什么这么侮辱她。
宣铃兰早就想好了说词,准备一抗到底,坚决不承认陷害过海葵。她考虑过,就算于兰儿将她供述出来,但她完全可以不承认,反诬陷这是海葵故意污蔑她。
她没有见银票给于兰儿,去见于兰儿的时候,只有贴身副官知道,而贴身副官不可能背叛她,所以她有恃无恐,准备坚持不承认。
宣铃兰有张良计,蒋异浪早就准备好了过墙梯子。
蒋异浪任由宣铃兰哭泣抵赖,始终不发表意见,仿佛相信了宣铃兰的话。在宣铃兰把话引到海葵那里,委屈暗示这些都是海葵在陷害她的时候,蒋异浪突然拍了拍手。
随着他拍手声落下,士兵将宣铃兰贴身副官押了进来。
她两名贴身副官,在她被抓来之后,被方吼娘带去的人抓了起来。他们被卸掉了一身关节,手指头脚指头穿针拔指甲,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他们犹如在地狱刀山火海跑了个来回。
经受不了剧痛的折磨,两名副官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他们不仅交代了宣铃兰陷害海葵这件事情,甚至连之前宣铃兰暗地里杀死接近蒋异浪的六名女人的事情也交代了出来。
被杀的那六名女人,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因为蒋异浪救了她们,她们爱慕蒋异浪,便想要靠近蒋异浪。她们也并不过分,只是送蒋异浪一些亲自做的吃食和手绢之类的,连表白都不敢表白,只敢这样对蒋异浪好。
蒋异浪知道宣铃兰心狠手辣,他自个儿也不是个善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可他心狠手辣,是在对待恶人和敌人的时候,并不会用此对待普通老百姓。除非迫不得己的特殊情况,否则,他绝对不会丧心病狂的伤害普通老百姓。
不仅他,海葵,白云天,方吼娘,这些人,身上都背负着无数人命,但绝没有像宣铃兰这样,滥杀无辜。
宣铃兰杀害六名姑娘的行为,已经脱离了心狠手辣的范畴,简直丧心病狂。
蒋异浪之前虽然说要处罚宣铃兰,但只是想打宣铃兰几十棍子,然后将她关押一段时间。现今,听到宣铃兰杀了六名姑娘之后,蒋异浪愤怒了。
他无数次在白云天和宣铃兰等人面前强调,一定要善待百姓。他们想要取得胜利,靠的不是兵力,而是百姓的力量。得到百姓的拥护,他们肯定就相当于拥有了坚固无法摧毁的后盾,拥有了能破开一切风浪的长矛,必然会胜利。
他强调了无数次,可宣铃兰却阳奉阴违,竟然滥杀无辜百姓。
宣铃兰见大势已去,便破罐子破摔,撕破脸皮,不仅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进行忏悔,反而反过来指责蒋异浪,指责蒋异浪凭什么不喜欢他,指责蒋异浪明知道她的心意却视而不见,指责蒋异浪辜负了她。
转而,宣铃兰开始咒骂海葵,咒骂海葵不要脸,抢她的男人。她阴狠嘲笑海葵活该,活该死了丈夫。她说海葵之所以死了丈夫,都是因为抢蒋异浪的下场。在她的嘴里,海葵就是个骚气十足不要脸的贱人,是应该被千刀万剐浸猪笼的黑心****。
宣铃兰疯了似的,拼命咒骂着海葵,恨不能将海葵咬死在当场。
蒋异浪命令宣铃兰闭嘴,宣铃兰却听而不从,继续咒骂海葵。
一脚踹到宣铃兰的脖子上,蒋异浪将宣铃兰踢晕。他命令方吼娘将宣铃兰和两名副官带下去,关押看管起来。
蒋异浪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罚宣铃兰,迟疑是否该让宣铃兰一命陪一命,令那六名枉死的姑娘们安息。
他有一瞬间,想直接扭断宣铃兰的脖子。可想到在东海时候的那段时光,想到宣铃兰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那段时光,蒋异浪杀意顿时消失,无法对宣铃兰下手。
蒋异浪心里清楚,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如果他能接受宣铃兰,能爱上宣铃兰,那么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宣铃兰不会因为嫉妒杀害无辜的姑娘,不会因为嫉妒陷害海葵,不会因为嫉妒变成现在这副偏执疯癫的模样。
他沉默走到门外,仰头看着灰蒙蒙暗沉沉的天空。
海葵同方吼娘交换了一个眼神,方吼娘眨眨眼睛,悄悄离开了。
叹息一声,海葵走到蒋异浪身边,安抚性的拍拍蒋异浪的胳膊,道:“你不要自责,错不在你。宣铃兰天生性格就是这样,你就算和她在一起,也不会改变她。如果你们子啊一起了,她很可能变本加厉,更无法容忍你身边有任何别的女人出现。”
想了想,海葵举例,“有些人就是这样,我以前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但见过这样的男人。冯和老家奉桥有个张荣噶,他就是宣铃兰这样的人。他喜欢的是自个儿的青梅竹马小苗,自小他就不喜欢别人靠近小苗,看到小苗和别人说话,他都生气。长大后,他们成婚了,他不仅没变好,反而变本加厉。他不准小苗出门,不准小苗和别人说话,尤其不准小苗和男人说话。如果他知道小苗和男人说话,就会揍小苗。小苗后头受不了,想跑,结果半路被张荣噶追了上来,连累好心带她一程的张老头被张荣噶砍死,小苗也被张荣噶活生生挖去了两只眼睛,差点儿死了。”
停顿了半秒,海葵继续道:“后头,张荣噶用刀子把自个儿脖子砍断了一半。他留了封信,说他控制不了自个儿,他也知道他不对,但是他控制不了,受不了,他没办法,为了不再继续祸害小苗,就把自个儿给杀了。”
蒋异浪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对海葵道了声谢谢。
接着,他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宣铃兰。按理,该杀。可我下不了命令,我没法下这样的命令。”
海葵理解蒋异浪,“我明白。她害死那么多人,固然可恶。但是,她却一心一意对你,和你一起拼杀在战场上。如果我是你,我也会犹豫。不,我不会犹豫,我会直接决定放过宣铃兰。”
蒋异浪侧头看向海葵,眼神震惊。、
海葵道:“她杀了那么多人又怎么样,她对我是好的,对我是一心一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