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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们来几杯扎啤。”刚坐下的耿昊就招呼服务员说道。
季静从包里取出一副黑框眼镜给自己带上,此刻的她笃定、从容与过去似乎根本不是一个人,透过薄边眼镜下一双漂亮的眼睛,毫不闪躲的看着大口喝酒的韩枫,说道:“你刚回来,别喝酒,注意调养一下身体。”
“没事儿,没那么脆弱!”
“静儿,咱们是不是应该相互介绍一下,以后都是朋友。”耿昊说道。
“他叫韩枫,是我多年的好朋……”
“行了,你说的对,既然是朋友,还是我自己介绍比较好,我叫韩枫。”末了韩枫补充了一句:“做不做朋友另说……”
……
此刻,韩枫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嘴唇痛苦的紧闭着,在沉默中所有的身影都隐去,身处一片荒芜,何去何从?
季静咬着嘴唇,平静白皙的脸庞表情却忽然开始不定,最终轻声说道:“你……不要怪我!”
“时至今日,我说过一句怪你的话吗?”韩枫仰头喝完一杯啤酒,看着远处点点烛光,混着彩色的射灯,一同混杂在一起,像极了前天夜晚花园小路幻化成的“幸福的河流”,可是现在河流却在曲曲折折中慢慢迷失了方向……
季静随着韩枫目光望去,笑了笑道:“这又是你的创意吧?在一个整体设计中分区,满足各种需求,挺好的。”
耿昊在一旁推了推眼镜说道:“韩枫,虽然你不愿意正视这个问题,但至少我发现你和季静的爱情在这几年中,早已经被生活折腾的支离破碎,也许这样她会好过一些。”
韩枫再也忍不住,跳起身来一把扯住耿昊的衣领,吼道:“哥们,我他妈不是脑残,爱情还用不着你来指导……季静,你确定今天这一切不是在考验我,不是他妈在玩我?”
季静决绝的转过头,沉默着,与其说是沉默,倒不如说是在逃避。
……
耿昊一把甩开韩枫的手,说道:“静儿,你没有义务去回答你不想涉及的话题,我们回去吧!”
叼着烟走过来的陆凯立刻就不乐意了,将烟头使劲的揉灭在烟灰缸,继而双手在玻璃桌上敲得‘噼里啪啦’响,怒道:“喂,兄弟,你说话怎么就那么恶心呢?我他妈想吐,我哥们是文化人,我他妈可不是,我看你就是欠抽的孙子!”
“你真是有辱斯文!”耿昊嫌弃的说道。
陆凯手臂轻轻在桌子上一扫,几个玻璃啤酒杯的破碎声淹没在嘈杂的混响声中,“你他妈还是斯文败类呢?有你他妈这么做人了啊,文化人还去钓别人媳妇,我.操、你、大、爷!”
陆凯最后几个字一个一个的蹦出了,气氛开始紧张起来……
季静起身扯住陆凯,好似鼓起了一番勇气说道:“陆凯,你别闹,这事不怪耿昊。”
陆凯看了看身旁满脸痛苦的韩枫,对着季静平静说道:“如果你现在还愿意做我嫂子,我立马跟这小白脸道歉,如果不承认,我今晚非把他收拾咯。”
四人忽然陷入僵局,季静眼泪唰唰往下流,也不顾花了妆容,连忙擦掉说道:“我根本不爱,为何要复合?别以为你坐牢跟受了多大委屈,我欠了你多少人情似得,一切都是你情我愿。”
韩枫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眼睛愣神的看着吊顶,他似乎在哽咽,似乎又在诉说,哪怕伤害自己,也不愿意痛苦季静,只能靠这样的方式去释放自己的伤痛和绝望……
……
“再给我演奏曲子,就当送我的分手礼物,好吗?”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
“我他妈盼星星盼月亮,不相信任何人的话,说你变心,最终却落得个这样下场?”
季静闭上眼睛,泪水却再次落下下来,哽咽道:“我们曾经说过,分手后也是两个人一起下地狱,可现在我觉得……该下地狱的人只是我,我会死在救赎里,因为我背叛了爱情。”
说完,季静不等韩枫的回答,独自一人提着琴盒往小型舞台走去。
“静儿,你……”
陆凯一把将耿昊按在卡座上,吼道:“你什么你,你给我闭嘴,小白脸,信不信我今天把你撸过来就是一顿揍?”
耿昊明显弱了三分,说道:“你是原始社会穿越过来的吗?什么年代了,喊打喊杀。”
陆凯冷哼一声,鄙视的看着耿昊说道:“什么年代,喊打喊杀都有用,只不过看对谁用罢了,你最好保持沉默!”
性格中本就带有几分痞气的陆凯,此时倒是将自诩文艺路线的耿昊拿的妥妥帖帖。陆凯认识韩枫是在自己从东北搬迁到兰州开始的,读到高中毕业却因为成绩不理想而放弃学业,虽然早早踏入社会,一身痞气,却分得清是非,极重感情和义气。
韩枫失神的看着舞台上的季静,叫了几扎啤酒,喝的耿昊一愣一愣的……
舞台上的季静像告别演出一样,为韩枫拉着最后的曲子,而台下的观众却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消遣的段子,一阵阵叫好。
“季静,你他妈是个混蛋!”此刻,关了音乐的整个酒吧,韩枫的声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韩枫愤怒的往舞台走去,任凭海曼如何拉扯也拽不住,一把将季静从舞台上扯了下来,摇晃着她吼道:“为什么?”
“滚……放手!”季静情绪有些失控,愤怒的吼道。
韩枫又一次陷入到无言中,他没有办法反驳,曾经那一段段刻骨铭心的爱情经历,此时成为了自己的致命伤,一触就痛。
……
“韩枫!”
寂静的全场,一个透着冷艳气息声音叫道,众人目光齐刷刷的寻找声音的出处。
灯光师似乎发现了她的位置,一束追光立刻打去……
“这个不是刚刚那个穿着土气要死,我打算改造的女人嘛?现在怎么这么……韩枫你认识?”陆凯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呼道。
路溪手拿黑色钱包,盘着头发、穿着素白色的晚礼服,整个人不施粉黛,却显得冷艳高贵!灯光师也适时地熄灭所以灯光,只剩下一束追光打着她,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她身上……当她出场时,所有的女人好似在一瞬间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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