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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梦妃喝了晴芳榭送来的药之后,不但不见好转,反而身子每况愈下?”听到最后,端木骞已经怒火中烧。
“皇上明察!奴婢所讲句句属实!今儿个上午奴婢才去太医院请了御医李大人前来给娘娘诊脉。虽然李大人什么都没说,可是看他的神色,心里也是很清楚的。倘若皇上问话,想必李大人绝不敢有所隐瞒。”
小兰很聪明,说话做事极有分寸,她只详细地陈述着事实,并不说怀疑谁暗中下了毒手。就算是提到御医李大人,也没有直接将李大人私下告诉自己的话说出来,她相信端木骞如果真心要查,一定能查出真相。
小兰知道,就算端木骞平素对先筱所做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可若是他知道南宫梦从此再不能生养,也一定会大怒。
“皇上,不必为臣妾费心。你还是去看看倾雨姐姐吧!那日她被打了大板,禁足凌雨榭,也不知道到底如何了。”这时,南宫梦止住了哭泣,抬眼看着端木骞,才发现他额头和脸颊都有伤痕,“皇上,你受伤了?”
“朕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早就抹了药,梦妃不必担心。”端木骞抱着南宫梦的手紧了一下,心里一暖。
“皇上还是去看看倾雨贵妃吧!皇后下令倾雨贵妃禁足,并不准任何人前去探望。我家娘娘担心没人去给倾雨贵妃疗伤,还命奴婢私下递了些药给凌雨榭的侍女。但这几日娘娘身子实在不好,奴婢也没有来得及去打听倾雨贵妃的消息。皇上最好叫上御医去看看!”小兰见端木骞已经发火,连忙顺着南宫梦的话,让端木骞去凌雨榭,她知道就凭端木骞对倾雨的感情,看到倾雨的惨象,再听到倾雨的哭诉,这先筱绝对就跑不掉了。
“也好!梦妃好好休息,朕马上让人去太医院传那御医一同前往凌雨榭。等朕问清楚了,一定给爱妃和雨儿一个交待!”端木骞一想到倾雨关在凌雨榭生死不明,再也坐不下去了, “朕倒要看看,是谁要把朕的后宫搞得乌烟瘴气!”
说罢,端木骞扶着南宫梦躺下,唤了小安子去叫御医李大人,自己则先行往凌雨榭而去。
“娘娘,这下我们可以报仇了!”待端木骞走后,小兰回到内室,继续喂南宫梦喝药。
“明明已经战败,匆匆返回皇宫,他却只字不提前线的事情,一心来过问这件事情。”南宫梦微蹙眉头,有些猜不透端木骞的心思,此时此刻,他不是应该忙着安排后路才对么?为何他还不带着倾雨走?
“娘娘,说不定他回来就是要带你和倾雨走的!知道了此事,要为你们讨个说法。”小兰也在猜测。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闲心来查这件事情。”南宫梦难免有点担心,说实话,对于自己再不能生养这个事情,她虽然恨极了先筱,却也并没想过要端木骞此时来为自己讨个说法,她内心里面其实真的很希望端木骞和倾雨能逃出宫去,她担心端木骞这么一耽误,根本就跑不了了。
“娘娘担心什么,他以回来就秘密召见了几位大臣,肯定已经有所安排,难不成他真的不走么?”小兰倒不以为然。
那一厢,端木骞进了凌雨榭,看到躺在床上伤痕累累的倾雨。虽然南宫梦及时让小兰送了内服和外用的创伤药,倾雨的命是保住了,可现在依旧不太能够动弹。如今见了端木骞,倾雨自然各种委屈,各种伤心,哭得端木骞心都要碎了。
不一会儿,小安子将那御医也带到了凌雨榭,先是查看了倾雨的伤势,接着便被端木骞叫到一旁秘密地问话。
李御医自然知道一切都瞒不过端木骞,老老实实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听说南宫梦从此以后再不会有孩子了,端木骞的脸彻底黑了。
安抚了倾雨几句,端木骞直接向着晴芳榭而来。
先筱早已得知端木骞回宫的消息,也知道南丹城已失,本就坐立不安。后又听说端木骞去了清梦榭和凌雨榭,心里更是忐忑。正当她在那里心乱如麻的时候,端木骞已经黑着脸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先筱眼里噙着泪,上前施礼,“皇上可曾受伤?”
“朕有没有受伤,皇后很在意吗?”端木骞也不叫她平身,自顾走到主位,坐了下来。那小顺子是个极会来事的,连忙对殿内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退下。
“小顺子,你留下,朕等下有话问你!”端木骞冷冷地看了小顺子一眼,盯得小顺子心里有些发毛。
先筱心里咯噔了一下,明白东窗事发了,但此时自己显然不能自乱阵脚,于是装作很坦然的样子,对那小顺子喊了一句,“小顺子,去给皇上沏杯峨眉雪,记着,用本宫收集的明前雨露来沏。”
“是,娘娘!”小顺子急忙退下。
“皇上,臣妾听闻你刚刚召见了几位大臣,不知皇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先筱也顾不得端木骞的冷脸,走到他身边讨好地问着。
“皇后的消息真是灵通,这宫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的么?就连朕在御书房召见了几位大臣,都立即就有人向你禀报,那朕的安排,皇后还不清楚吗?”端木骞的话里明显带着讽刺。
“皇上,臣妾不敢!”先筱心里一惊,连忙跪下,这后宫干政可是大忌。
“不敢?皇后还有什么不敢的?”端木骞冷冷地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先筱,想到自己亲征前对她的真情流露,心里竟觉得像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依朕看来,娘娘可是什么都敢啊!”
“皇上莫不是听了谁的谣言?臣妾一心为了南林,为了皇上,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还请皇上明鉴啊!”先筱说到这里,眼泪都流出来了。
可这眼泪看在端木骞眼里,只觉得恶心,只觉得是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