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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姨没有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我在门口留了会,没听见夫人发火才离开的,而且,我看以沫后来出来也不像被夫人骂过的样子啊。她怎么就想不通呢。“
宫司宇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妈是没骂她,可却赶走了以沫。
难怪昨天她非要拉着他们去逛街,还一逛就是一整天。
他气,气自己反应迟钝,气自己大意。
如果不是自己大意,早在昨天凌穆阳接通那个电话的时候,他就应该发现不对。以沫虽然单纯,但她对外人的防备心却是很重,若不是她认可的人,她绝不轻易相信,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手机给他人。
可就是因为自己的迟疑,错过了找回她的最佳时机。
“陈姨,你先下去吧,我想再呆会。“
陈姨担忧的看着他的手,伤口虽然小,但也要及时处理才行,但见他痛苦的表情,也只好作罢,嘱咐了几句后贴心的为他关上门出了房间。
陈姨离开后,宫司宇起身在房间里走了一圈,发现,屋子里除了她的画纸和衣服,其他的,她都没带走,这也是为什么他昨天进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的原因。
想到这些,他的心又是莫名的一痛,他的以沫,他小心翼翼护着的以沫,被伤到这个地步,竟被妈逼的离家出走。
以沫,你到底一个人承受了多大的痛,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还受了多少罪。
离开家时,你什么都没带走。
这是在告诉我,你以后不打算回来了?
是要告诉我,从今以后,你真的不要宫家,不要我了吗?
房间里,还有属于她的气息,可相比昨天,却又淡了那么一些。
宫司宇倒在穿上,蜷缩着身子,更贴近的埋在她的被褥里。只有这样,才能更多的呼吸她的气息,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以沫还在的。躺在她的被子上,抱着她曾抱过的布偶,就好像在抱着她一样。
他想拥抱她,很想很想。
然而,从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抱过了。
即便是再想,他都告诉自己,要忍住。
可是以沫,如果我知道隐忍是将你越推越远,让你离开我,那么,从一开始,我就不会那样选择。
怎么办,爸,我没办法忘记,我忘记不了以沫。
我爱她,真的很爱。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好吗?
……
在以沫房间呆了一个小时,宫司宇才离开,离开前,他将以沫抱着睡觉的布偶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浴室冲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宫司宇拿着车钥匙下楼准备出门。
苏美媛听陈姨说宫司宇在以沫房间的举动后,心里大怒,早餐也顾不得吃了,推着轮椅坐在客厅等着他。
好不容易等他下来,可宫司宇却连他看都不看一下,越过她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苏美媛大怒,她最优秀的儿子竟然这样对她。
宫司宇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见此,苏美媛更加愤怒了,”阿宇,这就是你对妈妈的态度。“
“妈,您有什么事吗?”依旧是没有回头,宫司宇淡淡问道。现在,他迫切想要找回以沫。
“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宫司宇扯了扯嘴角,回过头看着她,“妈,我去哪里,您不是最清楚吗?”
苏美媛一窒,在宫司宇的眼神下,她居然觉得拉不下脸,“我不准你去。”
“妈,您到底为什么非要逼迫以沫离开?”宫司宇一痛,反问道。
“您忘记爸过世前您是怎么答应他的吗?就算以沫的妈妈再有什么不对,但以沫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您为什么要这般为难她?”
“阿宇,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就因为她是个孩子,我就活该残了双腿,活该失去丈夫,就因为那个贱女人过世了,我就该原谅他们的不忠?然后活该我是罪人,丈夫生前受丈夫讨厌,现在你也怪我心狠手辣了。”苏美媛双眸赤红。
宫司宇心头一软,垂下眼,“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渐渐地,苏美媛变得歇斯底里的,“阿宇,你在怪我,你怪我没好好待夏以沫。”
宫司宇不语,怪吗?可他知道妈能接受以沫已经是最大的限制了。
“妈,我不怪你,你已经做到了答应爸的事。”
“是啊,我当时真是疯了才会答应他那种不可理喻的条件。”想到死去的丈夫,苏美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呵呵,我想,我当时真的是疯了,不然怎么会答应照顾那个贱女人的女儿?”
“可是你呢,阿宇,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可是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对不起。”宫司宇低头道歉。爸爸离开前,要母亲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以沫,可妈却要他发誓以后绝不跟以沫有牵扯,只能是兄妹。
所以,后来他离开了。
出国五年,再回来时,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放下。然而,他始终高估了自己的心,。
放不下,不管离开多久,他都无法放下那份感情。
每每看到她那双清澈的双眼时,他的心总会忍不住狂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而悸动。
他努力过,努力不去看她,不去关注她。努力让自己忘记她,可最终一切都是徒劳。
“妈,对不起,我没办法放弃以沫。”宫司宇乞求着,“您看,以沫对您也孝顺,以后我们一起照顾你难道不好吗?”
“我就不同意!”他的话音刚落下,苏美媛便尖声叫起来,“这世上,我谁都可以接受,唯独她绝不可能。”
“你要是要她,我就死给你看。”就算是她死,也绝不会接受那个女人的血脉。
宫司宇一窒,身心痛的难受,一边是对夏以沫的思念,急切想要找到她,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后留住她,一边是苏美媛的以死相逼。他就像夹心饼干一样,被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任他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出来。
他不想放弃以沫,想要将她留在身边。但他也不能伤害母亲。她的一生已经够苦了,他又怎可忍心再伤害她。
“妈,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会成全你,可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幸福了,这样,我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吗?”
从十几岁开始,以沫就住进了他的心,十几年了,要是能放下,又何苦这般痛苦。
如果没有了她,他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
夏以沫是在阵阵酸痛中醒来的,经历了昨晚,她全身像是被车碾过般,除了痛还是痛。
懒懒的睁开眼,入眼的是陌生的房间,却又不是那么陌生。稍微动了下,牵扯到身体的痛疼,吓得她不敢乱动。
身体的痛楚,瞬间激起了她的记忆,昨晚的一幕幕如洪水般涌进她的脑海。
“醒了。”正当她睁开眼努力的想要活动一下身体,然后起身时,耳边传来凌穆阳温柔的声音。
夏以沫一惊,扭头闻声望去,凌穆阳满脸笑容的俊脸在眼前放大,脑海里蓦地浮现出昨晚的一幕幕,夏以沫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但一想到他的罪状,夏以沫狠狠地瞪他一眼,扭过头不去看他。
“呵呵,沫沫,别这样瞪我,不然我会忍不住的。”凌穆阳低低的笑了笑,说话间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下。
“凌穆阳,你无耻。”瞪着他,半响,夏以沫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夏以沫现在是欲哭无泪的,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说什么不会勉强她,说什么不会对她做什么,一切都是浮云。
这才一个晚上都没过,自己就被他吃了,最客气的是,还是自己亲自送上门的,现在好了,被他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就知道凌穆阳是只狐狸,还是老狐狸,她居然相信了他的话。
“我说过的,从来都只对你无耻。”凌穆阳大手抓住她的小拳头,眨了眨眼,暧昧说道。
“嘶。”本来想要锤他一下就已经是她使出的极限了,被他这样一抓,更是牵扯到身体的痛,夏以沫不由倒吸一口气。
“怎么了?还痛吗?”见此,凌穆阳连忙放开她的手,紧张问道。
“废话,不然你来试试。”夏以沫羞得把头埋进枕头,却下意识反驳道。
凌穆阳一听,乐了,见她像只乌龟一样缩起来,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我试过了,很舒服。”
夏以沫傻了,虽然气恼凌穆阳的回答,却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没事这样反驳做什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转而一想,她更加郁闷了,明明是一起完成这项运动的,凭什么痛的人是她,而凌穆阳却还是那么神清气爽的,而且,还是倍儿精神。
“呵呵,我的沫沫最可爱了。”见好就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凌穆阳也不再打算逗她,“我看看哪里还不舒服。”
说罢,他掀开被褥,看到被褥下的她细滑的肌肤上此刻被密密麻麻的暗红取代,大小不一的wen痕,掐-痕,几乎遍布全身。
凌穆阳眸光一痛,昨晚,他失控了,明明知道她是初次,却还是没能控制好。
“对不起。”手缓缓地抚上那些令他心痛的痕迹是上,凌穆阳轻声道歉,他是真的伤害到她了。
被褥被凌穆阳控制在手上,夏以沫挣扎的抢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也只好放弃,扭头将自己埋在枕头里,不去看他。
听着他的道歉,夏以沫顾不得羞涩,有的只有无尽的委屈,和痛心,“凌穆阳,你失信了。”
凌穆阳的手一僵,“对不起,是我失控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是吗?”夏以沫喃喃反问,“那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暂时的,她现在不想看到他。她现在的心乱的很,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相处下去。
这些,都是她需要好好想想。
凌穆阳下意识要说不行,可看到她身上的痕迹时,脱口而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细心为她盖好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脸,这才扯过一旁的浴巾围在腰间离开。
“你好好休息下。”
随着房门的关上,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在蔓延而来,夏以沫拉过被子盖住头,她现在的心里乱的很。
醒来后,她想过闹,大哭大闹。或许这样会得到凌穆阳更深的内疚,她可以趁机提出更多的要求,要求离开,要求分手。
然而,最终她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
她非常清楚的明白,凌穆阳或许会任由她发泄,更加宠着她,弥补她,但是,他绝对不会同意分手,更不会放她离开。
既然这样,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事情发生了,她没无力重来,所以,她安慰自己,不断地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不要在意,最起码,与你发生关系的这个男人不是你讨厌的。这个男人是爱你的。
然而,在不愿意,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发生这样的事,又岂是说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呢。
现在,她只是生气,生气凌穆阳不守信用,气他不顾自己的意愿。
或许是昨晚太累了,不知不觉中,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凌穆阳熬排骨桂圆粥端上来,打开门见夏以沫睡着了,便放轻了步伐,轻轻地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而后,蹲在床头,支着头静静的看着她,修长的手指隔空描绘她的脸庞,顺着她的眉心一点一点的往下,直至她的唇。
她终于是他的了,真正属于他了。
沫沫,你可知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久。
睡梦中,夏以沫像是在经历什么极其痛苦的折磨,她的眉梢一点点的紧蹙着。
凌穆阳看着心痛,伸手慢慢抚平,直到她不再皱起,这才起身找来一瓶药膏,然后掀开被褥,为她细心的抹上药膏,就连最隐秘的哪一处也是细心轻柔的为她上好药。
当最薄弱的那处被抹上一片冰凉时,夏以沫终于是从梦中醒了过来。
看着还埋首下面的凌穆阳,夏以沫大惊,“你在干嘛?”
“别动,涂点药就不会痛了。”凌穆阳皱了皱眉,摁住她的腿,不让她挣扎。继而又埋头仔细为她抹药。
夏以沫脸色爆红,昨晚意乱情迷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被他这样赤果果的盯着看。但冰凉的药膏抹上去之后确实舒服了许多,痛疼慢慢地舒缓了,她也就不再挣扎。
片刻,凌穆阳就将她的全身有痕迹的地方都抹上药膏,然后为她盖好被,去浴室洗手出来后,将她小心的扶起,“喝点粥。”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补血的。”
“凌穆阳,给我滚出去!”夏以沫暴怒!
……
原本计划好周末继续画稿的,却因为凌穆阳的突然搅局将夏以沫直接累趴了,周末这天,夏以沫整个人软塌塌的窝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期间,一天三餐都是凌穆阳亲自送上去,厚着脸皮喂她吃下。
下午时,她让凌穆阳拿过来电话,才发现有一通宫司宇的未接来电,原本想要马上回过去的,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夏以沫只要作罢,打算等周一上班了再回电话。
她离开宫家已经两天了,哥之所以打电话过来是因为发现她不在家了吗?
还是,他至今没有发现,打电话也只是日常的问候。毕竟她最近回去都很晚,白天见面的机会也少。
周一,对于上班族来说,又是忙碌的开始。
用过早餐后,夏以沫本是说要自己搭公车去的,可凌穆阳这么也不答应,出门后不顾她的反抗直接将她塞进车里,轿车呼啦一声直接开了出去。
但是,碍于公司同事,夏以沫还是选择了在距离公司还有一定的距离处让凌穆阳停车放自己下去,然后步行去公司。
气的凌穆阳就差没把公车站拆了,他们是未婚夫妻,名副其实的未婚夫妻了,可她还非要做什么保密行动,搞得他像个见不得光的小白脸。
想他堂堂凌氏集团的总裁,多的是人倒贴上来想要做他的女人,可以沫倒好,竟敢嫌弃他丢人。
但是,气归气,凌穆阳却拿她没辙,谁让他爱她,愿意宠着她呢。
小白脸就小白脸吧,只要是她的小白脸,他也乐意了。
殊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算他们自以为行为做的再保密,也总是有疏漏的时候。
就在夏以沫下车后,故作镇定的往人行道走,就在凌穆阳的车刚开走时,一辆拉风的保姆车突然停在他们位置上。
保姆车上,韩枫见夏以沫走远,这才慢慢放下车帘,对前面司机吩咐道:“跟着那个女人。”
然后大马路上就出现了这样滑稽的一幕,前方一个着装清纯的女生走着,后面跟着一辆拉风的保姆车,以乌龟的速度不近不远的跟着,为马路维修人做贡献。偏偏,前面的女孩还没发现,且以更加龟速的速度压马路。
司机急得汗珠直冒,可偏偏韩枫已经吩咐过要跟着那个女孩,他只要小心翼翼的控制车速,再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
稍后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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